狐妖千年纪 第一章
共2章,专题:狐妖千年纪

天明了,沈良的尸体被村民打捞上来,停尸在院内。家中还有的几亩田地令无数人心动,而孤儿寡母也变得愈发刺眼。

一时间,平静安详淳朴的农村中暗流涌动,连同附近的村落也开始蠢蠢欲动。

夜晚的农村少有人家点的起灯,唯有沈良的小庭院里面亮着微微的火光,那是为逝者点的长明灯。

沈氏突然睁开了双眼,门外传来了响动。看了看两个眼睛哭得红肿的孩子正睡得香甜,她便谨慎地打开门缝。

门外是地主的管家和两个举着火把的家丁。管家用贪婪的眼睛扫视着一身素白的沈氏,在看到门缝即将合上的时候才停止无礼的行为,拦住将合拢的门板,说:“请节哀顺变,我们老爷惊闻噩耗,特让吾等放给夫人一笔印子钱来作为丧葬费,特许延期一年还账。”

看到门板在停顿一会儿后继续合拢的趋势,管家连忙继续:“夫人别急着关门,老爷还表示,只要夫人愿意将田产归还宗族,族内长老不但可以让亡夫重新载入族谱,还可以让其子入读族学,将来亦可以参加科举,光耀门楣,小女也可以由族内养大,待到出嫁时也会置备一份优厚的嫁妆。”

沈氏被气笑了,“亡夫尸骨未冷,就如此心急地想把几亩孤儿寡母赖以谋生的薄田给吃吞干净!请回吧,亡夫的葬礼没必要轮到你们来操心,我们孤儿寡母也能活得好好的!”

门板“砰”地一声合上了,门外传来了“不要不识好歹!”的回音。

葬礼因陋就简,几块薄木板拼成的棺材,盖上黄土,曾经意气风发的生命也不过最终归于尘土。

家里的境况每日欲下,不是田地中的麦苗“不小心”被别家的羊啃了,就是后院的鸡被“黄大仙”叼走了。孩子也在外饱受同伴的疏远,但丰收在即,也只不过是暂时的艰难罢了。

入夜,孩子们都入睡了,门板再次被扣响。这一次,从门板中挤进来的是肥胖的地主本人。地主一进门就抚摸起沈氏的躯体,常年的劳作也没有让皮肤粗糙变黑,油光水滑的感觉比不少让他亲自享受初夜的农家姑娘还舒服。可惜了,如此的美人成了一个穷酸书生的老婆,还生了两个拖油瓶,导致他现在也不敢把美人娶进门当侧室。不过为了养活这个穷酸书生,这小娘子佃了几亩上等水田,这让他能够时刻享受到小娘子的美妙娇躯。

沈氏为了防止仅剩的一件衣服在粗鲁的动作中被撕毁,主动褪下了衣衫,光滑的娇躯被粗糙的双手抚摸,肥胖的身体又一次压在了娇躯上,耸动,男人的喘气声和女人若有若无的呻吟,在传出被窝就消散在空气中。

“把田地交还给宗族当公田吧,小娘子,这又是何苦呢?”地主老爷在她的耳边吹起,“这么娇滴滴的美娘子,何必再去在烈日下劳作呢?到时候全宗族都会把你们当成亲人,吃喝不愁。”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身下的美娇娘虽然娇喘不断,但依旧不松口,“进了你们的家门,保管成了你们的家奴!我也在这里提醒你一句:小心家奴噬主!”

[pilipili]

“嘶…夹得真紧,你不知好歹,自有办法让田地归宗!现在,给你的丈夫增加一个‘遗腹子’吧!”手上揉捏的力度和动作的幅度不断加大,身下也发出了连续不断的呻吟。伴随着颤抖,两人各怀心思地达到了巅峰。拔出肉棒,男人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躺在床上的女人如释重负,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秋收结束了,忙碌一整年的农村人终于能够空闲下来了。而空闲下来的人们,最喜欢的不过是看热闹。

“快,拿上这些钱和干粮,带着你妹妹离开这里,别回来!”

看着自己生下来的孩子长大,又带着不舍的目光离去,她长叹了一口气。马上,这段扭曲的恩情就还完了。

“荡妇!开门啊!有本事勾引人没本事承认了?”院子外的砸门声越来越响,门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终于摔在了地上,无数的壮汉包围了她。

“荡妇沈氏,在深夜多次向老爷睡觉的屋子投绣花鞋,以此来勾引老爷。现在证据确凿,宗族里的长老们判决,将荡妇沉塘!”

她并没有多么惊讶,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来吧!”

如此轻描淡写的反应,很明显让众人十分不满。这时,人群中叫嚣着:“剥光这个荡妇的衣服,让她裸体在村里走一圈!”

“好!”壮汉们上前七手八脚地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一干二净,各种揉捏抚摸自然不会少;再拿麻绳捆绑了双手,被人牵引着走出了院门。

院门外是早早围观起来看热闹的村民。当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女性从房中走出时,人群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便是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欢闹。男人们口中污言秽语不断,还时不时大胆地上前摸一把。女人们都捂着眼睛,但时不时依旧从缝隙中红着脸看这一切。这时,她在人群中看到了两双熟悉的眼睛。她轻微的地摇了摇头,口中无声地做出了快走的唇形,微张的嘴被一块污泥命中,混杂着苦和酸涩的土味充斥了口腔。似乎是被这块污泥所启发,无数的污泥石子向着这洁白完美的女性躯体飞来。将白色染黑,将精品摔碎,这人类与生俱来的破坏欲让场地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在村子的尽头,是连绵的群山。群山间,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水窟。历代的不守节的女子都会在这里沉入深塘,而今天这里,也将迎来一个新的受难者。

双手被捆绑着走完了绕村的路,她的身上已经遍布污泥。走到水塘边,是一个由竹子编制而成的大号猪笼。她钻进笼中,双手双脚均被拴上了铁链,与猪笼连为一体。当脚镣被钉死的时候,屁股被摸了一把,接着猪笼合拢,行刑开始。

“荡妇,你可知罪?”村中年纪最长的长老,用一股奇怪的戏曲腔调唱出了这段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直视着老者,没有慌张,没有害怕,也没有愤怒,只有平静。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行————刑!”

两个壮汉喊着号子将猪笼扔进了深潭,冰凉的水淹没了污浊的身躯,将身躯恢复成了洁白的模样。当真正行刑的时刻到来时,村民们都沉默了。她感受到冰凉渐渐沿着身体向上,直到淹没了双眼。

村民们的形象在光线的折射下变得扭曲,洞口的光亮越来越小,她闭上了眼睛,沉入深塘。在那里,有无数相同的枯骨在等待着新来者的到来。

 

月光初上,已是一轮新月。白日喧闹的洞窟此刻早已不见人影,只有一只橘色的猫在岸边,用爪子触碰一下水后立即缩回。

突然间,水面泛出了大量的波纹和气泡,橘猫似乎并不害怕,反而坐在岸边仔细观察着波动。

水面被破开,她,回来了,只不过,现在的她,有着一对明显的狐狸耳朵,而身后,甩动着两大一小的狐尾。

橘猫向着她扑了过来,幻化成了一个肥嘟嘟的少女:“玖姐姐,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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