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起来吧。”被护士的声音吵醒。
慢慢睁开了眼。以前想擦眼睛却做不到,想伸伸懒腰却做不到,但现在 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会再做那样的事,马上就能起来。
话虽如此,也不能站起来, 只能用胳膊肘和膝盖匍匐着爬起来。
包裹着我全身的束缚衣手脚的长度只有正常的一半,我的手脚被折置包裹着。
手脚自从来到这个设施?住院部?来了之后就一直这样,一次也没有得到过释放。
我手脚麻利地朝站在门口的护士爬去。
从橡胶制成的全头罩的眼睛部分开的几个小洞可以看到视野。
只是护士根本不知道我的表情。
“给,早饭。”地板上放了一个圆柱体,外观完全模仿男性生殖器。
这就是我的早餐,把它含在嘴里,用舌头一压,里面的果冻就出来了。
我的嘴里的装置有一个大小刚好的洞。
它和塞在嘴里的牙套是一体的,绝对吐不出来。而且开口处有逆止阀,既不能从里面张开嘴,也不用担心流口水。所以只能吃这种突起的东西。
我用双肘按住那个棒子含在嘴里。
“好,那接下来就是排泄了。”她一边收拾吃完的东西一边告诉我。
我在原地转了半圈,把屁股对着护士。
护士在我的肛塞上接了管子。
我的屁股上塞着有孔道的肛塞,用软管扎进入口的阀门,之后用泵吸,让粪便排泄出来。尿道里插着导管,阴道腔里插着类似于回收分泌物和爱液的杯管一样的东西,从那里回收的液体会灌肠到我的臂部。
所以我只能像这样从屁股排出所有的排泄物。
刚开始的时候,一直无法平息的排泄欲望让我彻夜难眠,很痛苦。但现在好多了。
“好的,结束了。”
软管被拔了出来。
“今天没有计划,之后是自由时间。愿意的话,过一会我带你去外面转转。”说完,护士就走了出去,门也关上了。
门关上后,空旷的房间里一片温暖的白色。房间里处处是像枕头一样的弹性的材料,躺起来倒是很舒适。
门紧紧的,毫无缝隙,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存在过,里面连门把手都没有,一开始我甚至误以为自己真的被关在了没有出口的房间里。
我爬到房间最里面的一个角落,缩成一团。
准确地说,是侧身躺着,手肘放在胸前,膝盖放在腹部。
常年这样生活发现这个姿势很舒服。
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一会儿,今天大概不怎么困,睡意没有袭来,无事可做。一下按护士说的去外面吧。
每次这种时候一定会想起以前的事。
尽管一开始不是这样,我想我家应该算是极其富裕的。
所以,在其他人看来,作为独生女的我一定是无忧无虑地长大的,事事顺心,一帆风顺。
但是那样当然是不可能的吧。
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叛逆期,我的父母对此却无法理解。明明把女儿养育得衣食无忧,却叛逆得厉害又暴躁。
惊慌失措的父母以为女儿一定是得了什么心病。找了一直为我们服务的私人医师,又请来了专门的心理医生,最后决定来一次医院。
于是我就到了现在所在的这家医院。位于仿佛无人地带的森林郊区。尽管外面是崇山峻岭,层层的高墙却内是繁茂平整的花园式造景,还有一望无边的田野,好像有记忆时,还很是贫穷的一家人跟我一起玩的外公外婆家的门前。
我闹到医院来了,父母都吓坏了。
事先安排好的女护士突然给我打了一针。
我马上安静下来。
准确地说,是那被针里的药夺走了自由。
手脚和嘴都不能动弹,就这样被绑在诊疗椅上。
父母的脸色一下子明朗起来,
向女医生说了几句话,再三鞠躬,然后丢下我出去了。我永远不会忘记父母那安心的表情。
“那就趁药还有效的时候赶紧处理吧。”女医生对几个护士说。
我被安置在处理的台子上。
把我的嘴张开,合上牙套,咬了一口,
感觉牙套里面的东西压住了嘴巴,只剩下舌头还能动。
之后开始被涂抹了非常黏的胶。
“一定要把手握成拳哦!以后你不会用到手了”
说着把我的手涂上胶液,放进了没有手指的手套,然后折叠了手脚,又浇上胶液,手脚再也无法张开了。
伸开脖子,然后把全身直到脖子以下都涂了。接着用力把我塞入有着像口袋一样的四肢的束缚衣里面。束缚衣很小很紧,没有事先知道我的身体尺寸会这么合身吗?
袋子的底部还各有一个软垫。束缚衣的背上很明显还有锁扣。
用衣服外面的锁把全身锁在那件衣服里。
把我穿进那件拘束衣里面,接着又在背上灌入了胶水。胶水渗透到我的全身各处,然后开始绷紧,我的肌肤和这件拘束衣仿佛融为一体。
实际上,仿佛我生下来就是这样般。
然后进行灌肠,排出直肠内的粪便,插入孔塞。
肛塞也是可以填充的,里面填充的是液化的橡胶,过一段时间就会凝固,再也取不下来了。本来约束肛门的括约肌此刻却既被撑开,又被肛塞紧紧的夹住,一阵阵疼痛袭来。
然后,一根长管插入了尿道,有孔的棒子被插入阴道腔内,两个管被连接到肛塞。
然后又在这些棒子塞子管子的外面涂了厚厚的液体胶,以防止脱落。涂了一次等待凝固,然后再涂,涂了很多层,直到护士摸的时候我都几乎感觉不到才停止。
脖子以下包裹着黑色的橡胶,手脚被包裹折叠起来,特别运用了鲜艳颜色的排泄孔十分显眼,浑然一体,已经没有与外界相邻的地方。
只露出脸,由于口枷的关系,脸下半部被遮住了。
突然从上面一下子蒙上橡胶面罩。
眼睛的部位是无数个小洞,鼻孔和眼睛是在面罩上挖出来的。
剩下戴上有管理标签的项圈,咔嚓,“锁好了。”
这样就完成了现在的我。
没人会摘下我的面罩。
口枷也不会被拆下来。
手脚也无法分开。
脱下拘束衣更是不可能的事。
带到这里之后的两年,护士们还为我庆祝了成人式。
我想从那个时候开始大概又过了两年左右。
也就是说,我已经像野兽一样生活了四年。
自从把我带到这里之后,父母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也许已经忘了我,两个人快乐地生活着。
也许没有,只是希望我这样活着,毕竟这里从未停止过对我的看管。
他们究竟什么时候计划让我来这里的?什么时候量好了我的身体尺寸?是因为知道我喜欢森林和花园所以选择了这里吗?
但是,也许我就这样活着对他们而言就十分足够了吧?
多么令人安心啊,对我而言也是这样。
所以已经够了。在这里一辈子都保持野兽的姿态吧。
啊啊啊啊,我困了。
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安排,睡觉吧。护士来了会叫我的。
要是能梦到自己始终作为普通人家的女孩就好了。
(初次投稿,文笔不成熟请包涵。本文借鉴了一些我没能考证作者、未经过翻译的外国小说,如有雷同深感荣幸,如有冒犯在此道歉)

这种父母……
挺不错的,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