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
典月从草地上醒来,头顶是蔚蓝的天空。
没有房间,没有淹没,身上还是那身校服。这里是公园,是她每次散心都会来的公园。
因为是工作时间,公园里只有一些老人,典月行色匆匆地走着,生怕被人注意到。
自己,该去哪呢?脚步带着她向家的方向,一点一点地,怀着不安与忐忑,典月敲响了门。
“回来了。”门开了,是父亲浅浅的话语,她看见母亲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电视。一切照旧,甚至没有意识到典月又消失了一天。
“学校的通知已经下来了,我不知道你怎么搞的。”
典月低下头,等着那最后的结果。
“记了个留校察看,以后你不用再回来了,老师会单独监督你。”
好吧,至少比最坏的情况好一点。
一根触手擦了擦典月即将流出的眼泪。
嗯?
“欢迎来到诡馆”手心的字条被打湿,但还是被典月认了出来。
这里是……典月环顾四周,独特的迷香味飘来。自己躺在之前那张大床上,不同的是天花板和窗户都是褐色,四周的一切都像被盖上了一层巧克力。
身上的衣服也染上了褐色,水手服像巧克力一样融化,浑身发热。
“这是……怎么了”忍住迷香,强迫自己清醒,眨眨眼睛,典月突然发现四周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哪里有什么巧克力,不过是各式各样的触手堆叠而成的褐色肉壁。典月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在蠕动,痒,麻,还有舒服。
手心早就没有纸条了,但典月还是看见了文字。
“别害怕,”
典月看见自己留校了,没有噩梦,成绩优异。
她看见自己的父母笑着给她蛋糕,庆祝她16岁生日。
她看见她考上名牌大学。
“好了,够了。”典月轻轻说。“那不是我。”
“那是你,那边的你。”手心的文字歪歪扭扭,每一笔都像是触手的纹路。
“所以你们……”
“我们,是我们。”随着身上熟悉的感觉传来,典月忽然理解对方要做什么了,绒布球或者是孵蛋器什么的,典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别把咱们想得这么坏……”手心的字机会是瞬间爆出来。
“控制,拯救,你是怪谈。”
又是典月无法理解的句子,“你们,不能直接跟我说话吗,解释清楚这一切。”
“啊——”身体的触感突然提升了一个量级,就像被紧紧拥抱着,典月自觉地把手摆在身后反扣,绳子如期而至。
简单的日式紧缚,不过是由如绳子般的触手捆绑,身上的衣服毫无疑问也被同化,典月安静地躺在蠕动的大床上,看着那些触手一点点伸出来缠绕住自己。
“以前,都是这样的吗……”典月看着那些触手逐渐干瘪变成红绳,脚踝,大腿,膝盖,股间很识趣地勒了一道,不同的是里面有东西在动。
身上的衣服变成了黑丝加暗红色的死库水,手臂也被黑丝包裹形成一个长手套,主动反扣的手臂让上身的束缚十分顺利,很紧而且很舒服。典月感受到自己的乳头被吸附着,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没有叫喊,嘴巴甚至主动咬住了伸向自己口腔的触手,一些甜甜的液体摄入口中,好像身体快舒服过头了。
迷香,典月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迷香。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这种香味是从典月身上的液体上散发出的,那液体并不是白色,透明中带着一点点粉嫩,在嘴巴里像果冻一样,典月一点点吮吸着,不去想自己当下绝望的处境和可能的结局。
这样挺好,不是吗?褐色的触手扁平地盖住眼睛,身体的触感更加敏锐,完全不想逃脱,就这样一直一直一直……
达到欢愉的高点,剩下的便只是残局。典月逐渐清醒,身上的绳子没有松动的迹象。
“玩完了可要自己解开。”脑海里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嗯,不能帮帮我吗?”
“一个小时。”
好吧,看来是脱缚挑战了。
……
幽暗的诡馆里,二楼的卧室房门禁闭。里面散发着奇怪的香气,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呻吟声。
身穿暗红色死库水,黑色长手套和褐色丝袜的少女在大床上无助的扭动着。少女的脚踝,小腿,膝盖上部和大腿都被红绳恰到好处地紧缚着,想起来却不能分开双腿。上半身的绳子更加复杂,绳圈从脖子绕到两肋,从身后交叉又回到胸前,一圈圈地把少女不大的胸部勒得有模有样,只能挺起胸膛。双手背到身后,绳子在大臂小臂处缠绕,最后在手腕处收紧成一个活结,绳头刚好在手指可以触碰但又拉不动的位置。双手想要从手腕的活结处挣开,却又因为大小臂被缚无法伸展,穿戴的黑色长手套更是让触觉受到干扰,连绳子的结构都难以区分。就是在这种困境下,少女要尝试在一个小时内挣脱出来。
如果失败会怎样?典月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刚才的挣扎已经消耗了她的体力,而自己除了够得到绳头以外什么进展都没有。身上的束缚十分恶趣味,越是挣扎越是会牵引到浑身的绳索让自己难受不已,而像现在——典月安静地躺在床上,绳子的束缚却好像没有了一般,只要不乱动就不会有那种不适感。
或者说,自己已经适应了这样被束缚着?典月一点点恢复体力,眼下唯一的办法是把够到的绳结解开。这可并不容易,双手够到绳结就会拉紧上身的绳子,两臂和胸口都勒得发疼。够到了!先用两个指头勾住,然后一点点拉——
就在绳结有一点点松动的时候,典月感受到浑身上下一阵酥麻。是衣服,自己的衣服在动。好像浑身有蚂蚁在爬,但是触感比那更小更细腻,脚心和手心痒极了,双手都情不自禁地握成拳头,嘴巴里又被灌入了果冻样的凝胶,下面也不用说……典月可没忘记自己身上的是什么,红绳是什么,堵住自己嘴巴的又是什么。
“一个小时到”脑海中的声音响起,典月这才发现原来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身上的绳子一点点褪去,与其说是解开,倒不如说是融进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里。
“你很适应,可以进一步了”随着浑身上下的玩弄,典月几乎要爽得叫出声来,当然自己实际上是发不出声音的,嘴巴和下面正被半透明的触手深入,现在正被灌入凝胶。身上的服装变厚,曾经透光的薄黑丝现在已经出现了摩尔纹,死库水也显得保暖起来。不过好在各种玩弄停下来后,典月发现自己已经基本自由了。
活动下双腿,典月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的血脉从紧缚的状态下舒展开来,好久都没有这样舒服过了。从床上坐起来,典月开始思考下一步对策。
“你好?”她试着和脑海中的声音交流。
“触手服?”她戳了戳自己的衣服。
没有反映,但典月肯定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某种活物,而且多半能与自己沟通,之前的声音就是这样,只是不清楚这声音是怎么传到自己脑袋里的。现在的情况是要尽快把这身衣服弄下来,典月在死库水上找着可能的拉链,不出意外地一无所获。
笑话,触手服要是脱得下来才有鬼了。
整件衣服连成一体,从脚尖到手指,典月根本找不到脱掉这身衣服可能的开口。
这可怎么办,自己待会还要上厕所啊,更何况……典月记起来之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塞到了下面,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感觉?
应该有剪刀什么的吧,强行拆开也许可以。典月环顾四周,好冷……
打开房间里的衣柜,女仆装,洛丽塔,jk制服,鞋子只有高跟鞋和小皮鞋两种。自己这是进了个什么鬼地方,典月不禁怀疑诡馆主人的绅士风度,选了套jk制服,西装套在死库水外面,小皮鞋穿着总比高跟鞋舒坦。
现在想来,自己还没仔细参观过这里。既然脑海里的声音不再说话,典月打算找到这房子的主人,总不能无缘无故这么大栋洋房吧。
门外是之前的长廊。不同的是两侧不再是房门,而是被粗布盖住的油画。典月试着拉开一其中一幅,画面上洋溢的色彩好像流淌的彩虹,摇摆着墨绿色的草地,只是正中间有一个小小的瑕疵。
典月学过一点美术,她很快知道这瑕疵是故意画上去的。那是一个黑点,上面似乎写有文字。典月看向它,视线越来越近,那黑点就越来越明显,不知是不是错觉,黑点变大了。
黑点,不,现在应该是黑斑了,上面只写了两个字。
那是典月的名字。
随后,从两个名字中间开出一条缝,那是没有牙齿的,一张蠕动的嘴,一下子吞掉了典月脑袋的一半。
不不不不不不,典月眼前是一片黑色,伸开双手去抓,却只碰到油画粗糙的表面。自己的头好像被卡住了,但是却碰不到。
自己的手,摸不到自己的头。在脖子处的断面,是软绵绵的触感。没有血,没有喊叫,典月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她呆诺木鸡。
“面对它”脑海中有一阵细微的声音。典月双手触碰着油画的表面,睁开了眼。
是黑色,但不是瞎,只是黑暗。典月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吮吸着,似乎在一点点拉长。
“别害怕”
按着油画的双手放松下来,与此同时典月感觉自己的脖子在一点点消失,然后是肩膀,双臂,腰部。
等到典月浑身上下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一切都回来了。
嘴巴被半透明的触手堵住,双腿双手被绳子缠绕,浑身上下的紧缚感传来,自己又陷入了之前的状况。
“一个小时”脑海中的声音轻轻说。
好吧,从头再来。
ps: 什么垃圾文笔,也搁着投稿了
,,Ծ^Ծ,,我才不拉,这叫勇于尝试

写得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