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记事以来，就没有见过我的父亲。

母亲也从未在我和妹妹面前提前过他。

我小时候经常因为羡慕别人家的小孩有父亲陪伴而问母亲:“妈，爸爸去哪里了呀，为什么他不来看我们呀。”

每次我问完，母亲都是沉默一阵子后，声音哽咽的说:“爸爸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要等小宇和小莹你们俩长大了才能回来哦。”

那时的我不懂母亲所说的“很远”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心里想着快点长大，因为那样父亲就回来了。

……………………

那段时间里妈妈很忙，她总是早出晚归，只有晚上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她。突然有一天她去了更远的地方工作，很久才能见上一面……………

“哥，妈妈是不是也不要我们了。”

一天下午，站在门口等了一天妈妈的莹突然扭头看着我说道。

不等我回答，一旁的外婆就皱着眉头朝莹呵斥道:“你这死家伙，瞎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妈为了养活你俩有多辛苦!你还在这讲些没良心的话!要不你是妈，我早就让你们两个东西滚出去了!”

莹吓得躲在我身后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也吓得不轻。好在外婆没继续发怒，只是盯着我和莹许久后,叹了口气，就去厨房了。

从那之后我和莹都没敢再说类似的话。

那时候的我们大多数时间都是与外婆一起度过的。妈妈则每隔几个月不定期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买上一些糖果和衣服给我们，那时候对于我来说，妈妈回家的那天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直到外婆病重的那一年，那一年我和莹还在读小学。

那天晚上吃完晚饭后，我跟莹坐在客厅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

我和莹互相看了一眼后，赶忙朝厨房跑去，接着看到了我至今难忘的一幕。

外婆晕倒在洗碗池前，鲜血不断地从外婆的鼻孔中渗出，那裸露在外的手臂被碎片扎出几道伤口鲜血直流。

“哥…外婆流了好多血……怎么办啊!”

我被吓得不知所措，听到莹略带哭腔的声音后才清醒过。我赶忙跑上前去，试图叫醒外婆，但是无论我怎么喊外婆都没有反应。

“莹，你在这好好看着外婆，我去找李叔叔。”

不知如何是好的我只好去向大人们求助。

李叔叔的全名叫李清泉，他是妈妈小时候的朋友。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他时常关照我们，而且离我们家不是特别远，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他。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李叔叔家时，他们正在吃饭，听完我的来意后也是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朝我家跑去。

最后在李叔叔的帮助下把外婆送到了县里的医院。

第二天傍晚，妈妈回来了。我赶紧将外婆晕倒被送到医院的事情告诉妈妈。妈妈却说这些事情李叔叔昨天已经打电话告诉她了，她刚从外婆的医院回来。

我回想起外婆晕倒的样子，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心地问妈妈外婆什么时候能好，什么时候能回来。

妈妈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告诉我不要用太担心，外婆很快能好起来的。

我对妈妈的话深信不疑，毕竟妈妈从来都没骗过我。

…………………………

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去上完厕所回来的莹突然对着我幽幽地说道:“哥，我刚刚去尿尿的时候，有看到妈妈一个人在院子里哭耶。”

没过多久外婆因为脑出血去世了。

外婆走后，妈妈留着在了我们身边，照顾我们生活起居。

因为一边照顾我们，一边打零工，妈妈变得更加忙碌。

那时的我还发现妈妈经常半夜一个人在外婆房间小声抽泣。我并没有把这事告诉莹。

不过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

突然有一天妈妈带回了一个陌生男人。

“小宇，小莹叫贺叔叔哦。”妈妈挽着他的手臂，并且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向我们介绍道。

“叔叔。”
我和莹异口同声地叫道，同时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能让妈妈重新露出笑容的男人。

他身材瘦削，五官端正，戴着一副银边眼镜，看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喜欢吗？”
或许是我们乖巧的模样让他十分满意，男人听完后露出微笑半蹲到我和莹面前，从口袋掏出一些饼干和颗糖果朝我们递来。

喜欢吃糖的莹马上就接了过，我则木讷地看着他，对于这个突然闯进来我们生活中的男人，我的内心十分不安，我下意识的不想接受他的东西。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陌生男人是我和莹的新“爸爸”。

继父的名字叫贺冠钟，是隔壁镇上裁缝店的老板。

他替代了我那未成谋面的父亲，进入了我们的生活中…………

我和莹有了爸爸，再也不会被别人叫做没爹的孩子。妈妈也因为家里有了一个成年男人而减轻了不少负担，他的出现让妈妈的变得开朗起来。

虽然我对继父的出现十分抗拒，但妈妈很喜欢这个谦逊和蔼的男人。为了不然让妈妈难过，我只好表现出来听话顺从的模样。

继父的到来确实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了，这点是无论在怎么讨厌他的我都不能否定的。他在生活中，也确实做到了像一个真正的父亲那样照顾着我和莹。

随着年龄增长，我渐渐地不在那么讨厌继父，反而一点一点接受了他的存在。

直我和莹国中毕业后…………

国中毕业后，莹去了离家不远高中读书，而我则去了一所离家较远的职校。

似乎从那开始，莹对我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冷漠。

因为学校离家远的关系，我选择了住校，同时我又是个非常讨厌麻烦的人，我上职校后就很少回家了。

我现在之前所以回来，是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日子————今天是莹的生日。

虽然她总冷着脸对我，但我毕竟是个做哥哥人，自然不能跟她一般见识。

放学后我特意去了趟县城给她精心准备了一个生日礼物，希望她会喜欢吧。

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

“妈和爸都不在家吗？”站在无人的客厅我撇了眼妈妈的卧室，嘀咕了一句后，朝二楼走去。

因为房间有限的原因，我和莹的卧室是二楼储藏室改造的，我们从小就同住一个卧室睡一张床。

后来我们上国中的时候，妈妈考虑到我们年龄关系，就在我们的卧室另置了一张小床，并且拉起了帘子让我和莹分床睡。

“莹莹在你吗？”
我走到在门边，看着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微光，轻轻敲了几下。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从门的另一边传来，接着门开了，伴随着一股夹杂着薰衣草味的香风，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影映入眼帘。

“…哥…你怎么回来了？”

莹看着我，她双略微细长美眸流露出几分诧异。

莹似乎刚洗完澡，她头发还没干，湿漉的刘海轻轻贴在额头，那本就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莹莹如玉的光泽。

这诱人的模样，竟看得我一阵心辕马意。

“额，我今天有点事要办就回来了。”

我走进了卧室，把书包放在床上，正当我想把书包里的生日礼物拿出来时。

“哥…”

莹突然叫了我一声。

“莹莹？”

我疑惑地转身看着莹。

莹好像有心事。

我仔细打量着莹莹，突然看到了她那双美眸下的淡淡黑眼圈，以及她身后凌乱不堪的书桌时，我更加确定了一想法。

因为莹她从小就喜欢干净整洁，小学的时候即便是我不小心把她的书弄到一点污渍，她都会呜呜的哭上好久，可现在的莹却一反常态。

到底怎么回事？我隐隐担心起来。

“莹莹，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哥…你…你能不能回来住…我好害怕……”

莹突着扑到我胸前，用着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出些话，把我吓了一大跳。

“莹莹，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爸…爸他老是摸我，对我动手动脚的。”

“什…什么！”

这些话如同一道惊雷打我的头上，我一时间呆在原地。

继父平日里谦逊和蔼的模样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实在难以相信他会做出这些事来。

“莹…会…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我心怀一丝幻想，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哥…爸他不仅摸的我腿，还想亲我………他半夜的时候还来我房间………还要……”

可是接下了莹说的话不仅让打破了我的幻想，更是让我愤怒不已。

莹抬头看着我，那双美眸里泛着泪光，看得我十分心痛。

“没事的莹，有哥哥在…有哥哥在…没事的。”

我打断了莹的话，紧紧抱把莹搂在怀里安慰着她。

……………………

恢复过来后的莹，向我讲述了我不在的时候她的遭遇。

原来，有一天晚上妈妈不在家的时候，继父突然带着一身酒气闯进了莹的房间，还对她动手动脚的，就在继父摸到莹的大腿根部时，惊慌失措的莹把继父推到在地逃了出去。

第二天继父单独找到莹道歉，说那天晚上是他喝多了，并恳求莹让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和妈妈，因为他不想让妈妈难过。莹在继父的恳求下，一时心软就同意了。

但是，自从那之后，继父跟莹独处的时候就有意无意跟莹发生肢体接触，一开始莹也没有多想，可是随着次数越来越多，莹也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开始害怕起来。

因为妈妈和继父的工作情况不同，平时大多时候都是继父先回家，妈妈要晚上才能回来，这个时候莹要么就把自己一个锁在房间，要么就放学后在学校多待一会儿才回家，这样才能避免和继父两个在家。

莹说，她不知道继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她又不敢把这事告诉妈妈。

“哥，我真的好害怕，我该怎么办？”

看着怀中的莹我的心揪在一起，我抬手轻轻抹去莹眼角的泪水说道:“莹别哭，哥哥在。”

继父对莹的所做所为让我怒火中烧，同时又有种被人欺骗背叛的痛苦。

我实在不能理解继父，可是我该怎么做？去母亲面前告发他？

一想到这，我的脑海又浮现平日里出继父和母亲的恩爱模样…………

“莹莹，莹莹你在吗？”

一道呼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哥，好像是妈妈回来了。”

莹从我的怀里离开，看着我说道。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嗯，我们先下去吧”

一来到客厅就看了提着蛋糕的妈妈和提着一个黑色袋子的继父。

“咦，小宇回来了啊。”

妈妈看到我表现出很是惊喜的样子

“嗯，今天是莹生日嘛，所以回来了。”

“莹生快过来这是特意给你买。”继父把手中袋子放在餐桌上说道。

接着他从那袋子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莹，那是件淡蓝色的连衣裙。

“怎么样，喜欢吗？”
继父看着莹，露出亲切的笑容。

“…我…”

看到迟迟没有接的莹，妈妈走到她身旁轻轻敲了敲莹的脑袋说道：“你这丫头，傻楞着干嘛呀，这是你爸费了一番功夫才买到的。”

“…哦…”

知道原因的我看着有些为难的莹赶紧说道:“额，妈妈我们先吃蛋糕吧，我饿了呵呵。”

我说完后特意瞄了一眼继父，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异样，依旧是那副和蔼的模样。

“你这孩子，有这么饿吗，好好好，先洗手吃饭吧。”

妈妈的话让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坐在餐桌前，等莹吹完蜡烛许完愿后，我着妈妈说道:“妈，有件事我和你们说一下。”

一瞬间，继父和莹的视线同时落在我身上。

“嗯？怎么了？”

妈妈则一脸疑惑。

“…额…就是，那个我想回来住。”

说完后我特意看了眼继父，他有些诧异，不很快就恢复了。

我考虑了许久，还是打算先不把莹的事情告诉妈妈。

“小宇，你之前不是说学校很远上去上学麻烦才，要住校的吗，怎么突然又要回来？”虽然他说话的时候仍然想往常一样充满了关切，但是他的眼神却令我十分不舒服。

“是啊，小宇你怎么突然想搬回来，是不是在学校遇到麻烦了？”

“……我…我跟宿舍的人不太合得来，而他们晚上经常吵得我睡不着觉，所以…………”

瞄了眼坐在我身旁的莹后，我硬着头皮说出这种蹩脚的借口。

“小宇啊，不是我们不想同意，在家住的话，你上学怎办？”

“我可以起早点，我早上五点起床，先从家走在坐车的地方，然后坐公交去学校是完全来的及的。”

我直视着继父

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可是小宇………”

“好，妈知道了。”

继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妈妈打断了。

………………

“哥…谢谢你。”

晚饭过后，一回到房间的莹就向我感谢。

“欸，跟哥说这些话干啥。哦，对了，哥也有一件礼物要给你。”

“啊…礼物吗？”
在莹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我走到床前把书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了。

“就是这个啦。”

一个史迪奇的公仔

我记得莹以前很喜欢看《星际宝贝》，就买了这个给她。

“哇，史迪奇!”

“喜欢吗？”

“嗯。”

“喜欢就好。”

看着十分开心莹，我松了口气。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女生过生日要送什么才好。况且莹喜欢了《星际宝贝》已经是国中的事了，我也并不确定莹现在是否还喜欢，毕竟人的喜好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

………………

深夜。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进入梦乡时，耳边传来床帘被掀开的声音。

“…哥…你睡着了吗？”

好像是莹的声音。

“…嗯…”

“哥…我…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害怕……”

“…嗯…”

突然，我的被子被人掀开，一股凉风吹过，我清醒了几分，然后我感觉到有人钻了进来，便清醒过来了。

“啊! 莹莹，你怎么过来了。”

“…哥…我好害怕……我这段时间睡觉的时候，一闭上眼就会想到爸…我真的………”

感觉到莹的身体在颤抖，我心疼地安慰道:“莹，都没事，哥哥在。”

说完后我往外挪了挪身体。

“哥，你能靠近点吗，中间漏风，有点冷。”

“…啊…哦…”

“……哥…你…你…你没穿睡衣啊。”

光滑柔软的触感从我的大腿传到我的大脑时，我才想起，我现在只穿了一条内裤。

“…莹…你也没穿啊。”

“…才…才不是…我…我有穿上衣和短裤和短裤……”

莹好像着急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哦……”

莹的腿和我腿贴在一起，我不敢乱动。

……………………

“哥…其实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去职校…………”

不知道过了多久，莹幽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好了莹，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我转身抱住了莹，打断了她的话。

“嗯。”

我抱着莹，虽然在黑暗中无法看清，但我能感觉到莹的脸离我很近。

莹的气息轻轻打我脸上，以及那时不时钻进我鼻孔的薰衣草香气让我的心脏砰砰乱跳着。

下体突然有了反应。

我的阴茎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隔着内裤顶在莹的大腿上。

“哥，你床上有什么东西吗，它戳到我了。”

“…没…没有啊。”

“……没有吗……明明有欸……就是这…”莹这时突然将手伸进了被窝里，试图揪出那个戳到她的坏东西。

“就是这…啊……哥…你…你你你……”

当莹摸到我阴茎的时候，也很快反应过来

莹像受触电般松开了手，慌忙把身体往外挪了挪，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莹，那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哥，也控制不了。”
我赶紧狡辩道。

“……你…你们男生…都是这样吗…”

虽然现在看不清莹的样子，但她一定在害怕吧

“嗯，都会这样，因为这是不可控制。”

罪恶感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是…是…是因为我……”

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后面的我都听不清。

“哈？莹莹你说什么？”

不知道莹是不是生气了，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也不敢再打扰她。

我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大脑放空，以此来减轻阴茎充血带来的难受。

………………………………

那天夜里我做了个梦。在梦中我和一个女生结婚了，而那穿着洁白婚纱的女生不是别人，正是比小我一岁的妹妹，柳莹。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竟然梦遗了。盖在我们身上的被子不知所踪，更加不妙的是，此时的我把莹搂在怀里，而我的精液从内裤中渗透出去了，在莹的牛仔短裤上留下了一片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