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上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原定在九月末，不知怎地拖到了十一之后，但终于是结束了。

陈明兰试探性地躺在了同桌的大腿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梁雾的大腿绷紧了，她低下头也看着陈明兰，没有提出异议。躺了一会后她的大腿也放松了下来，垫在脑后舒服了不少。

陈明兰侧过身去，问她：

 

“这科觉得考的怎么样啊？”

 

“我感觉其实还挺简单的。”

 

陈明兰本打算再问问她对自己的估分，但想想还是算了。没见过梁雾上课做什么小动作，回答问题的频率也比她高，怎么看都是优等生的派头。而她自己估计，每科能有七八十分吧，语数英百分出头？

她平躺回去，由于之前变过姿势，这回她的耳朵贴到了梁雾的肚子上。

 

嗡……

 

贴到人家的肚子上很不好意思，陈明兰就坐起来了，恰巧这时候陈明竹走了过来，拉上了姐姐的手，她的视线来回看过姐姐和梁雾，把姐姐拽了起来：

 

“陪我上厕所——”

 

刚刚的嗡嗡声……是什么呢，错觉吗？

 

月考过后要打乱座位了，重新就坐之后，梁雾发现她好像只是和原来的同桌对调了一下——不对，现在坐在她左边的是妹妹，陈明竹。

 

“明竹？”

 

“嗯？”

 

陈明竹应了一声，然后躺下了，躺到了梁雾的大腿上，也对她眨巴眼睛，简直跟明兰一样。

她们双胞胎长得很像，尤其是脸上没有特征，还统一穿着校服，倒是各自的物品区分度明显的多。但毕竟她俩的长相不是完全一样，梁雾与她俩更是同一间宿舍的舍友，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从气质上已经多少能区分出来了。

 

她也来躺在我的腿上，是看她姐姐羡慕了吧。躺在别人腿上很舒服吗？

 

梁雾拍拍她的肩：

 

“起来吧，老师来了。”

 

明竹慌忙坐起来，不过老师只是过来取一下水杯而已，马上离开了。她张望着，姐姐的座位搬到另一边去了，也在望向这边。真巧，上个月是她在另一边看着姐姐和梁雾同桌，这个月反过来了。

她们都住在同一间宿舍里，宿舍内部的友谊很顺利地建立起来了。

 

女生之间互相膝枕、嬉闹，很常见的嘛！体育课后，梁雾躺在明竹的腿上，明竹假装嗔她：

 

“好重，刚跑完步很酸疼的诶！”

 

“唔……那我给你揉揉好啦。”

 

梁雾把手放到脑后去捏她的大腿，但这个姿势使不上多少力气。明竹隔着校服刺挠梁雾的小肚子，

 

“呜呜……好了好了不要——”

 

惹得她不敢再继续躺下去了。梁雾坐起来，明竹又顺势躺到她的腿上，还打滚。梁雾也学着刺挠她的腰侧，但是没有效果，因为明竹她并不怕痒。

来回翻滚两下之后，陈明竹如愿地把耳朵自然地贴到了梁雾的肚子上。那里除恰好响起了一声肠鸣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之前的某天，陈明竹也听见了梁雾肚子里的声音，“嗡……嗡……”，她很确信这个声音是从自己同桌的肚子里传来的。

而且这个声音……

 

不会是跳蛋吧？

那种频率……再隔着肚皮……

 

“你怎么突然脸通红通红的？”

 

“啊！……唉？……”

“哦……不小心、不小心被口水呛了一下。”

 

“没事吧？快喝口水？”

 

她拧开水杯咽下一口，装作去找姐姐玩，偷偷地观察梁雾的表情。

不说一点没有她看过的色情影像里面的样子，完全是一片正常。她幻想中迷离的表情和忍耐不住的呻吟，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

可是那种声音，出现在身上的，不会有别的东西吧！

这种荒谬事情，难道要对本人刨根问底——

梁雾肚子里的声音不是总是有的，在她施计听了几次后总结起来；而那个声音好像真的是跳蛋的声音，为了对比验证，她周末躲开父母和姐姐，聆听了那些有跳蛋工作的色情影像。

 

也许是我先入为主了？色情片里的表情和声音都是演出来的？

 

 

 

梁雾是很合格的无表情女生呢。这个猜想明竹并没有轻易相信，因为她自己至少和姐姐自慰过……不止一次。

是姐姐最开始带她偷偷看的色情片，她看着里面赤裸的演员感到无比地羞耻，捂着双眼，却留着条缝，只是看到一半。那时候她们14岁，姐姐想必早于她已经看过了，但整张脸还是红扑扑的。

她们还不懂这是什么，过了一段时间后，她们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又想再看了……两年在互联网的摸爬滚打下来，双胞胎姐妹终于积累得到好丰富的性知识。

她们彼此互通有无，磕磕巴巴地交流了各自对自己阴部的探索，已经品尝到了简单触摸带来的新奇快感，而都没有体力尝试让这份快感继续下去……浴室里她们心脏砰砰跳的格外快，互相头一次带着性的意味地端详着彼此发育起来的胸部。她们想试着互相为对方自慰，去探索——性高潮。

那次探索最终失败了。随着快感的进一步累积，外加对于陌生的性高潮的恐惧，她们的体力还是不够用。也许她先专注服侍姐姐就能成功吧，陈明竹后来想。但是后来她们谁也没有再忍下这份羞耻心做第二次尝试。至今陈明兰零星的自慰都是浅尝辄止。

她切身地看到了姐姐承受性快感的时候看上去明明是痛苦的扭曲表情，和自己口中奋力才忍耐住的呻吟，她不相信梁雾能面不改色地，还有居然是在教室里大庭广众下往自己的身体里塞一个跳蛋，而且打开。

虽然见识过很多，但明竹向自己的阴道内连一根手指头也没有成功塞进去过，至于跳蛋，更是想都没有想过。

除了这个令她怀疑的一点外，梁雾真的就是一点异样没有的模范好学生，外加人称大小姐：

虽然并不大，但她的爸爸也是一家不算小的公司的老板。她爸爸与她的关系显然很好，周末的时候都是她爸爸开着那辆黑色反光的奔驰接她从学校回家。

学校的校规略严，但大家都猜测，也问过她有没有什么精致玲珑的名牌饰品，只是由于不可以带到学校，她说不清具体是谁家的什么产品；她的涵养太好了，若非是所用的获赠于父母的高档笔与书包被某位同学认出来，家里那么有钱的，她从未炫耀过。

她比陈两姐妹高小半个头，以气质感染了她俩，使以用淑女形容她。

 

在公共澡堂洗澡的时候，梁雾总是躲在最角落一个莲蓬头下。见识过无穷多女性裸体的双胞胎自然而然地各自展开了趁洗澡的时候观看并评价同学胴体的活动。

以往她俩彼此间互相贬低，谁比对方长高更快一点就骄傲，看到对方胸部和臀部变得比自己大了就嘲笑，直到那天在浴室里。在那之前她们早就因互相嫌弃而没有共浴了，在那之后依然如此、额外蒙上一层害羞，停下了对身体变化的舌战；在那段时间里的记忆则是主动地漠掉了，用掺了杂的视觉模糊了对方很平常的皮肤、阴部、阴毛、乳房还有腋毛。于是这两股掺了杂的视觉转向外面。

梁雾的妈妈很漂亮，梁雾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大小姐要么没有户外的爱好，要么是某些效果显著的防晒霜与护肤品的功劳，梁雾的皮肤，是全年级最好的之一了，不是千篇一律的白，均匀地透露着安稳燃烧着的16岁少女的生命力。梁雾背对整个澡堂，四肢纤细，涂抹了沐浴露的背流淌着泡沫与光洁和滑腻，反射浴室顶部的灯光。泡沫往下流淌，让开了两瓣臀，她的臀可惜不丰满——

 

真的可惜吗？16岁少女的躯体本该就是青涩的呀！

 

今天去洗澡的是明竹。她拿二班的那名体育队长与梁雾做对比：比梁雾还要高，长相自然是不如她，由于经常在太阳下锻炼，四肢与躯干肤色的深浅相当分明。她说不上来到底是温润的臂与腿更美观一些，还是在肤脂下有肌肉衬托着更美观一些。结实的腿与胳膊强有力地支撑着她的身高，以及干练的腰腹，更别提她穿上那个套装有多酷帅了。

很酷，很惹明竹羡慕，但她觉得还是梁雾这样“于室内恬然静坐”的感觉更讨她喜。一前一后，梁雾和她都出了澡堂穿衣。

 

静坐？然后塞着工作中的跳蛋？

 

那位体育队长把全身的毛发都剃掉了，包括阴毛，明明只有16岁的。而梁雾只剃掉了腋毛，她的阴毛很短，分布的不广，没有遮盖住下体，在阴阜上是一个可爱的倒三角形，原来真的有这样的阴毛。

明竹自己琢磨出来一个判断：她大胆猜测，也许如同她俩一样在这个年纪刻意剃掉自己腋毛的家伙，都是大开了情窦的，也就是像她俩一样看过了色情片，知道了自己身体的性吸引力的。

 

所以大小姐……背地里也是色色的人吗？

 

明竹感觉到自己的的两颊开始发烧了，她心虚地左右看，因为洗澡本来就会脸红，没有人注意到她。

梁雾的乳房形状，介乎于“美”与“可爱”之间，她的乳头微微向前上方翘起，罩杯的话，目测是B。

明竹和姐姐的发育程度半斤八两，如今到了A+，由于胸部仍然在缓慢地变大，她俩没有特别地在意。

梁雾的乳头颜色却意外地深，好在并不难看，乳粒与乳晕的转折明朗，乳粒是分明的圆柱体。令她感到意外的是现实中她所见过最粉嫩的乳头竟然来自于那位体育队长，她的胸也不大，无瑕疵的球形乳粒坐落在颜色同样纯洁的乳晕上。

她们穿好了衣服，到外面互相背对着吹头发。梁雾回到寝室里稍作休整就离开了。

……

下了第一节晚自习，恰巧明竹和梁雾都去上厕所。

 

“阿姐……”回到教室里，明竹悄悄找上了姐姐。

 

“嗯，怎么了？”

 

“……你还记得大小姐这个月的例假应该是什么时候吗？”

 

“不记得。”

 

“哎，你好好想想嘛！”

“……应该是10号前后的……”

 

“我也记得她是10号左右。”

 

“看来我没记错……”

“你猜猜我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大小姐刚刚用了一个新的卫生巾。”

“她的经期再长也不会……！”

 

“……这种事情？”

 

明兰向梁雾那里瞟了两眼，没敢多看。

 

“……你怎么知道的？”

 

“现在去那个大垃圾桶看看应该还能看到，她上完厕所手里还拿着包装，丢到外面那个垃圾桶里了，真的就是她一直在用的卫生巾的包装。”

 

很奇怪啊，不在经期为什么还要用卫生巾？不嫌闷吗？还是说经期乱了？

 

带着这个疑惑，铃声响起意味着第二节晚自习开始了。一节自习有一个小时那么长，明竹不敢在自习课上悄悄问梁雾，很大可能被前后桌看见小动作听了去，她煎熬着，对着一份物理作业盯了整整这一个小时，反复念叨着胡克定律，不至于能熟练地在题目里应用上，但这条定律成为了她背诵得最准确的一条了。

下课铃响起的一瞬，她往梁雾的身上靠了去，顺势躺到了她的腿上，梁雾抚摸她垂下来的头发。她忽地站起，示意梁雾跟她到外面去，她看向姐姐，姐姐也站起来对她点头。

她刚刚又听见了梁雾肚子里的嗡嗡声。

 

“……最近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三人走到楼道一头人比较少的地方，姐姐率先开口问了。

 

“诶？”

 

“呃……嗯……上节课之前，阿妹说看见你用了卫生巾……你的经期好像不是现在吧……”

 

明竹点点头。

 

“哦哦哦，原来是这件事啊。因为下面会流很多水嘛，不用卫生巾垫上的话，要弄脏裤子和内裤了呀。”

“……你们不用吗？”

 

下面的……水？

 

明兰还在云里雾里，她转头却看到明竹呆立着，表情很奇怪地盯着梁雾。这时候她脑中对这个相当色情的说法的比对也完成了——她想起来月初从梁雾肚子里听见的嗡嗡声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没事吧？该快点回教室第三节自习要开始了——”

……

难道是真的？……

 

难道真的？……

 

第三节自习课上，明竹更没有心思写作业了，梁雾抛下色情的言论后像是没事人一样，做完了作业，她拿出带来的书读。

明竹不敢靠她太近，仿佛在这种距离都能听见跳蛋震动的声音、从她肚子里。梁雾的坐姿越自然，表现越平静，明竹就感觉好像那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将要连带她体验这种震动。她从未以其他同学为角色设想过色情的场面，在她潜意识里大小姐是距离污秽最遥远的那一个，可却是最近的……她无法将那些淫靡的光景与梁雾结合起来，这是好事，至少这样外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不会认为她正在幻想这些。

 

“不舒服吗？”梁雾推来一张小纸条，明竹下意识地转头，恰与梁雾纯粹关心的视线对上，而使她瞬间刷红了脸。

“不要紧吧？”她又写了一句。

 

“没什么事，真的。”明竹搪塞。

 

“真的吗？对作业不要太上火了，身体要紧，晚上回宿舍放松放松吧。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帮你向老师解释。”

 

“放松放松”……

不会是那种……

 

最终的放学铃响起，今天已经算结束了。桌上三本没做完的科目，明竹把它们胡乱地塞进书桌下，只能明天早点到班里抄别人的了。

 

阿姐有听懂梁雾说的吗？

可恶，可恶，我要是听不懂就好了！

 

抓着自己发根发泄，跟着回宿舍的人潮走下楼梯的途中，明兰凑了上来。

 

“我之前……从梁雾的肚子里听见了‘嗡嗡’的声音。”

 

原来阿姐也听到过，这么看来……她也懂了吧。

 

“我也是。难道她肚子里……真的有个——”

 

“——跳蛋吗？”

……

第二天的中午，宿舍里恰好剩下了两姐妹和梁雾。食之无味地从食堂里第一批出来，沿着墙根她俩缓慢地走回宿舍，她们在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太过在意了。”

“不问清楚的话，现在这个样子，我每天跟她做同桌……！”

 

“可是究竟怎么开口？”

 

“……就……就……像她昨晚那样……直接地……？”

 

“啊？直、直接问？！那你去……”

 

“你为什么不去！你也好好想想……难道真的就这么问……”

 

语言什么的，她们很明显直到回到宿舍内还没有组织好，她们没料到梁雾比她们两个没心思吃饭的回宿舍还早。

 

“梁雾……你……回来这么早啊……！”

 

“嗯，老师找我的事结束的早，让我先吃饭去了。英语课后面还有什么吗？”

 

她俩一直在想问题怎么问出口，都忘掉最后一节课上梁雾被别的老师找出去了。

 

“啊、啊、啊……上半节课老师带我们做了那张卷子，下半节课讲来着，没讲完呢。以梁雾的英语成绩，肯定没必要担心的吧。”

 

梁雾这边是没有别的事情了，她看到她俩还扭扭捏捏地站在前面，有点不解。

好正式地，明竹搬来两把椅子，拽着她姐姐坐到梁雾近前，梁雾看她们，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而她们都低着头盯着鞋子。

却是明兰先开口了：

 

“梁……梁雾……”

 

“嗯？”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我们还是很在意……我们没太听懂……”

“……咱们是朋友吧！也许会有点冒犯……”

 

“……”

 

明竹忽然看了看时间，打断了姐姐，也抬起头看向梁雾：

 

“咱们去外边说吧，离查寝还有点时间。”

 

两姐妹拽着梁雾到宿舍楼外的树底下，看起来偷偷摸摸的。

 

“昨天晚上……你说的‘下面的水’……到底是什么？”

 

“唔……！”梁雾若有所思，突然惊讶起来，“我不是说我尿裤子啦！你们不要理解错了！是那种！……那种滑溜溜的没有颜色的！”

 

“嘘！！”梁雾辩解的声音提高了很多，两姐妹吓得连忙向四周张望，对她做手势压低音量，还好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小声点！”

 

“嗯……不是从尿道里出来的，是从阴道里面……所以不是尿。”

 

阴……阴道里面……

 

明兰和明竹对视一眼：

 

她刚刚很直白的说了出来，我没听错吧？

 

“嗯……嗯……那为什么会流水……”

 

“想舒服起来的话总会流好多水，嗯……你们没有过吗？”

 

“舒服起来？！……”

“……你肚子里面的声音……‘嗡嗡’的声音……”

“是跳蛋吧？”

 

“嗯，是呀。”

 

一直在忍耐着的两姐妹，听到现在终于整个脸红起来了。

 

“没，没有什么感觉的吗？”

 

“没有感觉的话我用跳蛋干什么，非常舒服的啊。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大反应？”

 

“梁雾……”

“你真的没有觉得不太对劲，和大家有点不一样吗？”

 

“……我……我……这是什么话！我哪里做错了吗？”

 

“你不知道这种舒服的感觉代表着什么吗？居然敢在班级里就……”

“不对不对，你舒服的时候为什么表情那么自然？那可是……那可是跳蛋啊！”

 

“意味着什么？困了就想睡觉、饿了就想吃饭，想舒服了当然要这样嘛！家里人管我管的太多了，好不容易这方面我可以随心所欲……”

 

“这种事怎么可以在班级里面做……应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地……”

 

“诶，为什么？”

 

“因为……因为……”明兰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好像憋得脸更红了些。这时明竹插了进来：

 

“查寝的时间好像快到了吧……该回去了……”

“回到寝室再谈吧。”

 

再进到宿舍楼里，明兰和明竹到一楼的卫生洗了把脸先，用冷水把羞红的脸颊镇下去，以免被谁起疑。照着镜子看到自己的时候，她们虽然也有预感，但实在没有想到女孩脸上的绯色竟然可以这么重。一直不自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的梁雾，则是蒙着一层疑惑。

洗下了红晕，但她俩忘了把水渍也拭去，回到她们那间宿舍，这时第四名舍友已经在了，还好她没有追究她们三个为什么一起临查寝才回来。但既然她在的话，肯定不方便在宿舍接着谈话，明竹只好又说，晚饭之后再聊吧。

 

明竹的注意力飘渺着，老师照着课件在念计算机的发展史，同时总有声音干扰明竹。每当电脑主机风扇运转的声音压过老师的话语时，明竹总会怀疑，在这个“嗡嗡”声下，是不是有一个跳蛋掉进了主机里？即便在机房里，梁雾没有坐在她的旁边。

今天的这个下午，无疑是十分煎熬的，对梁雾似乎也是如此。明竹偷偷望向梁雾，看到她的面色凝重，明显在担忧着什么。如果期间她没有被安排什么难办的任务的话，只能是与她们中午的谈话有关了。

两节信息技术课后，回到教室熬过最后一节课，晚饭前手机下发了。几乎是拿到手机并开机后的第一时刻，梁雾把明兰明竹拉进了一个群聊里。

 

她急忙问：“我求求你们，可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不然他们又要管我……”

 

“不不不……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他们！因为……因为……”

“啊啊啊啊太那个什么了，我说不出口啊”这是明兰。

 

“你放心就是了，我们肯定不会告诉你父母的”

“至于原因，我觉得还是当面说比较好一点……”

“先一起吃饭去吧，吃完了找个地方”明竹接过了话头，姑且做了个计划。

 

还是宿舍楼下，因为发了手机，其他同学几乎全待在室内，她们三人就挤在树旁的长椅上，明兰和明竹把梁雾夹坐在中间。

明兰已经整理好了语言，于是她先开口，凑到梁雾耳旁：

 

“这种事情……如果对爸爸妈妈说的话，很可能会挨屁股打的……因为知道了这种事情的都是坏孩子了……”

 

“怎么会……？”

 

“我们看出来了，你只是碰巧体会到了这种事……所以我们不得不把全部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对这种事一知半解的话会出大问题的。”

“可告诉你这些事之后你就真的变成坏孩子了，你会原谅我们吗？”

“嗯，所以不可能告诉你的爸爸妈妈，我们也没有告诉自己的爸爸妈妈。”

 

“……到底是什么事……”

 

“那我开始讲了……”

“梁雾，你知道小孩子是怎么来的吗？我是说，小孩子为什么只在妈妈肚子里长大。”

 

“因为子宫在女性的肚子里，精子与卵细胞在子宫里，啊不，是在输卵管里结合成受精卵，所以……”

 

诶，精子和卵细胞是在输卵管里而不是子宫里结合的吗……不对，这不重要，“嗯，那男性产生的精子是怎么进入女性体内的呢？”

 

“……诶……”梁雾思考了一段时间，察觉到她不了解这个过程的全部，她的知识在这个环节缺失了。

“是……是怎么进去的？”

 

“你肯定记得初中生物书上男孩子的‘那里’的结构吧……还有阴道，是一个通道……”明兰的羞耻感越来越强，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语速，用了一种引导式的语气，试图使自己能稍微自然一点地继续说下去，还是大喘了一口气，她环首四顾，确认周围没有人偷听。

 

她引导自己的同时也成功引导了梁雾：“难、难道，‘那个’……会进到我的身体里来？！”

 

能够悠然地享受一个跳蛋的少女，在推理出这个结论的同时，整张脸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铺满了绯红。

太阳距离收工不远，暗淡的天色掩饰住了梁雾的羞愧，只当那份血液中涌出的热量感染到明兰的时候，她脑袋转了个弯，伸出手去触梁雾的脸，触到了一片火热，才意识到这位大小姐脸红了，这个举动也吓了梁雾一跳。

她俩对视一眼，看到对方通红的脸蛋，就都不言语了。剩下明竹接姐姐的力给梁雾补充知识，她轻轻点她让她靠过来一些，也凑近她的耳朵：

 

“没说错哦，想要生孩子的话，必须要让男孩子的那里进到阴道里面，把精子送进来。”她查看了一下梁雾的眼神，确认她还在继续听，接着说：

“因为怀孕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嘛，所以当男孩子的那里进到女孩子的阴道里面的时候，会感觉到非常舒服，作为怀孕的补偿。”

 

“……爸爸和妈妈……”梁雾挤压手指疏解自己的尴尬，把双手夹在腿间，她低着头，小声嘀咕，或是求证。

 

“嗯。生下了我们的爸爸妈妈，肯定做过这种事了。”

“而且，之所以如果‘我们知道这种事’被爸爸妈妈知道了，他们会非常生气，不是因为我们变成了坏孩子，而是因为我们因此突然有了小孩的话，会出很大的问题的……唔，好拗口。”

“梁雾……你是怎么到用上跳蛋这个地步的，可以跟我们说吗？”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这些……”

 

“一开始从网上看到了很多不该看的东西呢……哈哈哈。”明兰回答她，“然后顺着慢慢找、慢慢看，逐渐逐渐就懂了好多。”她缓缓抓住梁雾的左腕，一点一点挪到她的手心，分开了她的双手，握上她的左手从她腿间抽了出来，温柔地揉捏。

 

“……我……我就是在洗澡的时候摸下面，突然觉得好舒服……”自述起来总是无比令人感到羞耻，梁雾的声音细若蚊呐，姐妹俩把耳朵贴到了梁雾的脸上才听得到。

“……一开始用莲蓬头冲那里，越来越觉得不过瘾，就上网搜……搜怎么样能舒服起来……最后偷偷摸摸买到了这个跳蛋。”

 

诶，好单纯……

 

“那、那，什么时候把跳蛋塞到身体里面的……梁雾的那里……居然塞得下……啊，还有你的处女膜呢？塞进去了的话……”

 

“一开始只是把跳蛋放在阴道口上，那种感觉真的好舒服，不由自主地就想把跳蛋往里面塞……突然一用力然后就、就、破了……”

“流了好多血、也很疼，当时吓坏我了，但我不敢告诉别人……过了几天又想舒服了，不由自主地想往里面塞……那次开始就不觉得疼了，于是一点一点往更深处……”

 

为了逃避羞耻感，梁雾紧紧闭上眼屏蔽掉现实，这时候天黑的很了，看不清身旁两张很像很近的脸，她睁眼向别处看，才发现校园里照不到她们这儿的路灯，想起来早就亮着了。她再次闭眼，然后滑落进回忆之中，当时的想法、当时的感受，随着回忆被翻起，从她的口中越来越流畅详细地淌出：

 

“跳蛋贴在不同地方的舒服的感觉很不一样……一开始的莲蓬头也很不错的，是很多种不同的舒服在一起，只是不够强；跳蛋就很强了，贴在乳头上整个胸腔都暖洋洋的，贴在下面的皮上痒酥酥的，贴在那里最上面那个小揪揪上就太强了，不太能受得了，都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把跳蛋塞到最里面，好大一片都会觉得很舒服……就像一直在伸懒腰。”

“后面我就经常塞着跳蛋，有一次塞的久了，那种舒服的感觉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强，强到我都抽筋了……好久回过神来，发现跳蛋原来还能进到再深一点。在那个位置的话，恰好可以一直舒服很久，而且不会产生什么变化比如让我抽筋……”

 

“大概是什么时候……？”

 

“初二的时候。”

 

“诶——初二？！”

 

虽然已经对梁雾自身开发程度有了一个很高的估计，但即使破坏了处女膜也没有过多影响到她之后如此早就开始把跳蛋塞到身体里这种事，还是吓到了两姐妹。骤然升高的音调将梁雾从回忆里叫醒过来，顿了一小会她惊讶地捂住嘴，而以潜意识顺利地把如此私密的事情娓娓道出，让她颊上的红晕已经全部褪去了，一时再返不上来。

 

“诶？诶？！你们！你们也要说你们的事，不能只有我！”梁雾的左手还在明兰手里，她只能拿剩下的右手去捶打明竹，“快说呀！”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阿姐，我把你的也一块说咯——”明竹向明兰示意，后者挣扎了一番，最终点了点头。

“是阿姐先在网上，发现了色情的影像，然后她带我看……那种男人和女人……淫秽的东西，虽然很恶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就是想看——那些东西就不给你看了，可能会受不了——后来才知道这是人类的生殖欲望在作祟。”

“我们其实没什么值得说的，只是了解到的乱七八糟的知识不少……啊、你刚才说有舒服到抽搐过？真的吗！好厉害……那个应该就是高潮了，或者叫性高潮，是最舒服的一个阶段……”

 

“诶？明明很不舒服……”

 

“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唔……我先告诉你吧，像你那样自己摸下面、或者用跳蛋之类的玩具让自己舒服起来的，这个叫‘自慰’，也有叫‘手淫’的；然后和男孩子一起让他把那里放进阴道里生孩子的，叫‘做爱’。记不住也不要紧，以后肯定会懂的啦。”

“自慰……我和阿姐也有过，但都没有像你这个激烈……我们第一次自慰还不到一年前，而且只是摸摸那里就舒服的受不了，还不知道高潮是什么滋味。你居然高潮过……”

“你瞧，和你一比，根本没什么嘛。”

 

“……”

 

“……梁雾……你还记得高潮——那次舒服到抽筋的时候，也是没什么表情的吗？”

 

“问这个？……好像……好像没有哦。”

 

“太奇怪了吧，包括你最近这样在课上玩跳蛋，一点表情看不出来……我们自慰的时候，控制表情简直不要太困难！”

 

“真的假的？下面的感觉为什么会影响到脸上的表情？”

 

“真的！我们在网上看过那么多人……咳咳，表情一个比一个夸张……”

 

“不要把我和淫秽的东西相提并论呀！”

 

晚自习的预备铃声响起。

 

“可是……可是……自慰本身就是色情的事情……用跳蛋更是……”

 

“我不信，除非证明给我看！”

 

宿舍楼里杂乱的脚步声向教学楼涌去，她们三人也站起来，慢慢汇过来。谈话骤然破裂，而依然是不可被他人听去的事，她们压低声音收尾：

 

“证明？那那些东西，你要看？”

 

“看就看！”

……

晚自习前，明竹偷偷对梁雾劝说：“以后不要在上课的时候用跳蛋了，这种事情回到家里再……”

 

梁雾不回话，推过来一张小纸条：

 

“证明！”

……

即使梁雾对此没有反应，姐妹俩也打算告诉梁雾更多的性方面的事。她这种‘看不出来’的情况，总让她们觉得不安。

她们约定，等周六放学后或者周日归宿前，到学校东北边的大公园里细谈，那里一定会有不被人打扰的僻静地方。到时候让梁雾爸爸晚几个小时或者早几个小时接送她，就说同学有邀请。

明天就是周六了，梁雾便决定周日一起到公园去，借口同学邀请一起吃午饭，不需要爸爸开车送，时间也宽裕许多。

 

 

 

如约一起来到公园，寻找无人之处，她们三个钻进了一片小树林里，频频回顾总是有人在，最后钻到了树林的很里面，终于安静下来了。

 

“明兰、明竹！”梁雾叫她们的名字，同时提起来手上的袋子抖了抖，“这周三是你们的生日吧，我提前买了点小礼物！”

 

“诶？哇，太谢谢了吧！”梁雾把手探进袋子里的时候，姐妹两个在旁边很是期待。

 

“嗯，两份是一样的，打开看看吧。”

 

各自接过礼物，既然是一样的，明竹就等姐姐先拆开她的一起看了。礼物的包装不大，印刷风格沉稳而又优雅，上面刻画的商品是……打开看看就更直白了——是圆形的、塑料的，无线耳机吗？有点过小了吧，而且打不开……

 

“会不会……”太贵重了？

 

话说到一半，明兰认出来了——这是一颗小巧的跳蛋。她重新检查了一下包装，在那上面看到了非常暗示性的话语，回头看来连包装上的花纹都隐含着诱惑感……

 

“这、这、这、这个……”生日被赠送了性玩具，对于姐妹俩都是很有冲击性的事情呢。她俩红着脸，悄声地问梁雾为什么。

 

“因为之前聊了很多嘛，你们说没有体验过，所以我就想让你们也舒服起来。”

“我用的也是这个，很好用的，开关的话这个是遥控的，充电器……嗯，还在包装里吧。”

 

不收的话，礼物已经被她拆开了；收下的话又觉得怪怪的。明兰搓了搓拿在手上的跳弹，放回了包装里，摸过跳蛋的手还有一点抖。

梁雾见这里没人，突然小声地提议：

 

“要不要，就在这里试试？”

 

明兰听见吓得退后两步，捂着小肚子，手上还抓着跳蛋盒子。

 

“……啊，我们来这里不是要劝你……劝你，不要再在课堂上……自慰嘛……”手持着无比令她尴尬的物品，明兰终于想起来今天的任务。

 

“凭什么嘛，我又没影响到其他人！要不是你们躺到我的肚子上，也只有你们发现了。”

 

“毕竟这么色情的东西……万一……”

 

“哪里色情了，舒服的事为什么跟糟糕的色情有关系呀！……对了，证明呢！刚刚送你们礼物，你们还说我不好，我要伤心生气了。”

 

“证明的话……当然有！梁雾……”

“你知道色情到底是指什么吗？喝酒、抽烟、黄赌毒，这些不好的事情里面其他的应该很好理解，黄赌毒的‘黄’是什么，你知道吗？”明竹抛给梁雾一个问题。但看她的表情凝滞，就知道她肯定不懂了。

“色情的东西……先来认识一下吧？”

 

“色、色情的……”梁雾脸色微变，她咽了一口口水，强装镇定，“不、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已经出问题了啊……明竹心里咋舌，大小姐听她说话纯洁得像张白纸，背地里把自己的处女膜都玩破了，几乎是她俩的反面。

“你看我们不还好好的嘛。”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心虚。

 

明兰和明竹专门为了梁雾挑选出几段演出不那么过激，演员长得好看的高质量的黄色影像。可是仍有一个风险，从她们乱七八糟的性知识里面发亮的一个风险：如果恰好这些影片让梁雾觉醒了特别的癖好呢？

别开玩笑了，色情作品里才会出现的展开，总不会再次出现在梁雾身上吧！

 

“那我……我看一看吧……”

看两眼总不会掉块肉，梁雾想。

 

她们凑到一起，明竹确认了一下没有他人之眼，拿出了手机，连上耳机，一只让梁雾听，一只自己听，开始播放视频。

她们准备的视频都是欧美的，只是因为没有找到足够美观的，具体是美观的男角色的东亚人黄色视频。

这是一段画质颇高的影片，海鸥飞翔叫唤，穿着白色轻薄连衣裙的女主赤脚踩在橙色的细沙上感受海浪的最末，被高硕健美的男主抱起，走到了海边别墅木屋里。

镜头切换，就在门口，他们亲吻，互相抚摸，女主吻过男主的胸肌与腹肌，脱下了他的短裤。粗壮的、与皮肤同为均匀小麦色的男性生殖器弹了出来，撞到女主的脸颊，她吻它。

 

“呀！”看到这情形，梁雾惊呼。明竹连忙捂住她的嘴，明兰警惕地转身查看有没有其他人发现了或者过来了。

 

“小声点……”

 

“嗯、嗯……”姐妹俩因收到跳蛋而红的脸，流转到了头一次观看吻戏后续的梁雾身上。

“那里，不脏吗……尿道……阴茎……为什么要……”

 

“洗干净了就好了。”明竹回答她。

“男人和女人一样，生殖器官被触碰就会产生快感。所以用嘴碰也是。”

 

女主为男主口交，她用舌头为男主的生殖器舔上唾液，整个含下、再吐出来。远远超出梁雾想象力的行为冲击着她的大脑。

女主的口退出去，她用手撸动男主的那里，再松手含进去，直到男主托着她让她站起，男主的大手在她身上摸索，着重地揉着乳房。他剥下她的肩带，连衣裙的上半落下来，她挺拔均匀的乳房展露出来。男主吮她的乳。

他吮着她的右乳，左手把玩她的左乳，女主双手扶着他的腰，口中呻吟声渐渐起。

男主蹲下去，粗壮的双臂分开她的腿，托起她的臀部，她光洁的阴部展露在画面上，男主将头埋到她腿间，他的口凑到那里，他在舔舐她的那里。

 

“这……这个……”

 

“梁雾肯定知道只要那里舒服起来，就会有滑滑的粘液从里面流出来吧？”

 

“嗯……”

 

“有了润滑……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

 

给观看色情影像中的两人站岗的明兰这个时候溜号了，在互联网上见识了很多，她还是头一次真实地接触到跳蛋。

跳蛋残存着电量，她把它放到手上，搬弄开关尝试感觉，她形容不出来的震动使她的手心发痒，而跳蛋震动的声音在紧张的她听来有些高了，连忙将其关闭。她把跳蛋握住藏在手里，慌张地四处张望，周围没有其他人，她俩带着耳机也看起来没有注意到她。

通体塑胶质感的绿色跳蛋，上面有几块圆润的不知用途的铜黄色金属。没有听说过在跳蛋上做一些凸起增强刺激的，而且也太小了，她去包装和说明书上寻找答案，得到了“也许与无线充电有关”的姑且结果。

跳蛋一端延伸出来一根柔软的细长条，这是为了方便将它塞入体内后取出的抓手。

 

挺精致的……很贵吧这个……

 

通过跳蛋联想到的画面悄悄地打湿了她的下体，直到欲望已经发起了让她注意到的热。

 

用跳蛋是什么感觉？！……

 

无人得见的状况下，明兰慢慢地把手伸到了内裤里面，划过生着毛毛的阴阜触碰隔着一层包皮的阴蒂。她继续向下摸过两瓣阴唇，可本想疏解一下欲望的，竟更渴望了。

 

不行……这里不是自慰的地方……

 

明兰抽回了手，忍耐起来。几分钟之后就会好的。

 

另外一边，小电影中的男女主，已经开始了交合。男主勃起的阴茎，在女主的下体进出，镜头给予这里不远不近的特写，阳光照耀在男主的阴茎上，使那里沾染上的粘液反射出亮光。龟头、再到阴茎体，没入其中，又倒退出来，粘液在一次次搅打后变成了乳白色。

清晰而见所未见的画面，让梁雾不断怀疑又情愿相信它的真实性。针对画面外女主越来越急促、转折、尖细高亢的呼喊声，她小声地问明竹：

 

“她为什么这么叫……太夸张了吧？”

 

“虽然是有一点、也许不少，因为是拍摄色情作品，要刺激观众的感官，所以会故意表演地夸张些，但是做这些舒服的事情的时候，肯定会呻吟出声的，完全忍不住……”

“像你那样用着跳蛋还没有表现的才是奇怪到夸张！”

 

女主的呻吟与男主的喘息间夹杂着他们的对话，他们说的语言不是英语，明竹和梁雾都听不懂。男主突然停下了动作，女主蹲下来再次为他口交，直到男主的状态看上去发生了改变。

 

“他射精了，如果这时候阴茎还在女性阴道内的话，精液就这样被射进子宫里了。”

“因为不想怀孕，所以没有让男的在体内射精……啊！梁雾，即使不在体内射精还是有可能怀孕的，因为男人可能会提前漏出来一点精液，所以想要避孕一定要用避孕套或者吃避孕药……避孕套和避孕药是什么过一会再给你讲吧。”

“有的人会让男的把精液射进嘴里，就像他们这样……精液虽然没有毒，但是据说味道相当不好，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于男女主结束交媾后的搂搂抱抱中，这个片段结束了。梁雾摘下耳机还给明竹，她想休息消化一下。

 

“用着跳蛋的时候，没有表情和声音，是在忍着吗？还是……原谅我想象不出来，又舒服、又很自然的感觉……”明竹问她。

 

“真的不需要忍着什么，明明、明明……就是很自然的舒服嘛……”

 

“……能不能……能不能就在这里自慰给我看呢？”

 

“诶？！”

 

“诶？！”

 

“？！”

 

明竹向梁雾提出了一个相当震撼性的请求，明兰听见也吓了一跳。

 

“怎、怎么可以……”

 

“你总不会是，明明没有，故意对我们说在用跳蛋！……”

 

“给你们看就给你们看！”已有的见识刚刚受到了冲击的梁雾因为自己遭到了怀疑，竟然当即答应了下来。而听她突然大声，到最后声音陡然变小，应该是马上恢复了部分理智，但是迟了。

已经答应了下来，相比于给一对姐妹展示什么，梁雾略微更加不愿意食言。对今天之前的而言，她不知所以然，未被人撞破过，“自慰”不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全部的羞耻集中在暴露自己的身体上。现在自慰的概念于她认知里初步成型，大小姐日夜养成的廉耻观，被新生的概念吸引而产生了破洞。

她检查四周无人，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跳蛋，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到膝盖。她打败了她自己正在重新评估自慰行为的廉耻观。

 

“或者你们来——”

 

“不用了，不用了……”第一次有第三者为她们解衣，给她们观察下体，她们咽了一口吐沫。

 

在学校的澡堂里，三人赤裸相见过十余回，对方阴毛的形状未变，而半解衣裳的氛围感大不一样。

梁雾低头抚摸自己的阴部，引出足够的爱液来，沾染在同样是绿色的跳蛋上。她的私处看起来很轻松地吃下了这颗跳蛋，直到她的手指也全部进入了体内，把跳蛋顶到了可能的最深处。另一只手她把跳蛋的遥控器递向她们：

 

“你们来开，不要说我作弊。”

 

梁雾一手遮着下面，一手一直伸着，明竹不敢耗下去，接过了遥控器。

 

“梁雾，我、我打开了……”

 

稍有犹豫，明竹终于将跳蛋的开关拨到了“1”的位置。她看到除了梁雾一直害羞着的脸外，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过来听，跳蛋就在我肚子里，过来啊！”

 

明兰斗胆上前，将耳朵直接贴在了梁雾露出来的小肚子上。她郑重地点头。

 

“……有纸吗？”梁雾突然问。

 

明兰拿出装在她兜子里的一小包纸，看见梁雾的一只手在一直扶着衣服，另一只却在捂着小穴，她从中抽出一块递给她。原来梁雾是为了擦拭黏液。

 

“已经可以了吧。这种感觉，完全不需要忍什么呀……不坐着的话，跳蛋要滑出来了……”

 

“可以了！可以了！”听罢明竹关闭了跳蛋，将遥控器还给了梁雾。

 

跳蛋被梁雾自己取了出来，用纸擦干之后，她问：“水可以借我用来冲洗一下吗？”明兰拿出自己的水瓶倒出来水，梁雾在下面接着把跳蛋冲洗干净收了起来，她在内裤里垫上几张纸，将衣服也重新穿好。

……

梁雾拍打自己火热的脸颊，背过她俩埋进了树干。

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她微微开口：

 

“你们呢？”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梁雾转回来蹲下靠在树上，两手抱着腿先盯住明兰，又去看明竹，“你们看了我的，我要看你们的反应，你们自慰的反应……是什么东西……忍不住……”

……

“阿妹——我先来吧……”

 

“阿姐……”

 

明兰双拳握得很紧，微微颤抖着，而缓缓松开将拇指插进了裤子与皮肤之间。慢慢地向下，像梁雾一样脱到了膝盖。

在学校澡堂的时候，梁雾总是躲在角落里，今天是她第一次认真观察其他人的阴部。

 

“我送你的跳蛋呢？试一试吧。”梁雾说出了恶魔般的话。

 

随着裤子的褪下，明兰的脸升起了相当的赤红色。对于那颗跳蛋，她本身就有了好奇心，在梁雾的催促下，用颤抖的手取出它，明兰选择先打开它。

捏着震动起来的跳蛋，越是靠近能够感受快感的花园，她的心脏越是鼓动，跳蛋来到阴道口的时候，热血翻遍了周身，温热的黏液从阴道里淌出，沾到了手指与跳蛋上。

避开了阴蒂，她知道自己的承受力有多弱，跳蛋接触到小阴唇，仍然是远比曾经自慰中的抚弄所带来快感强上好多倍的刺激感，还在向整个盆腔迅猛扩散。快感的折磨下，她很想夹紧自己的双腿，但梁雾还要看，她不得不分出一部分意志力用力敞开自己的腿。

 

“唔唔唔呜呜……哈……”

“不行——唏咿……”

 

这是在公园里，绝对不能被其他人发现，明兰拼命地压制着呻吟的声音。作为代偿，她身体的颤抖越来越甚。从未体验过的超强刺激不只是由跳蛋带来的，还有凑到了近前的梁雾，她向她私处投去的视线仿佛无比灼热，应秘不示人的身体隐私在展示着，羞耻心在燃烧着，这两份灼热沿着脊髓螺旋向上直至明兰的大脑，这是复方的快感的效果。

 

“嗯啊啊啊……真的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明竹赶忙过来帮姐姐关掉跳蛋，听着她粗重的喘息声，看着她逐渐平复的抖动，从她兜里掏出卫生纸来擦拭姐姐的手、跳蛋，以及两腿之间。

 

“明竹——”明兰调理着气息，无力阻止她。

 

毕竟时间没有多久，更没有到达高潮，明兰很快调动起体力，把裤子提回来，但是她的爱液被跳蛋震得四溅，内裤被沾湿了几处，冰凉的感觉使她不得不再脱下来，拿纸张擦干，她也学着梁雾，在内裤里垫上纸再穿上。

明兰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陷入自我怀疑的梁雾，拿起自己的水瓶喝了一口水，剩下的一点用来冲洗她的跳蛋。

梁雾的喃喃自语，谁都没有听清。

 

“明竹也是这样吗？明竹也觉得承受不住，忍不住吗，只有我觉得很平常吗——”

 

接下来明竹也该推脱不掉当众自慰的，不远处“当啷”金属瓶坠地的声音，登时惊得三人毛发倒竖——

有人在那里。

随即传来重踏落叶的声音，树枝摩擦的声音，明兰惊慌喊问“是谁”，明竹追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人了。被扒开的柔韧树枝已经恢复了静止，而空留飘落近地的枯叶。

她们三个，逃回了学校。

……

 

 

“明兰、明竹，最近的成绩下滑的有点严重啊，还有梁雾也是。”

“你们还是同一间宿舍的？怎么回事？另外一个人是……王铃隐？”老师看向了我。

 

“王铃隐没什么变化，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不知道……”

 

“明兰明竹，还有梁雾，必须抓紧把成绩补回来了啊，后面的学习，尤其是物理和数学要更进一步了，基础不打牢不行！”

 

中午午睡的时候，明兰明竹和梁雾都安静下来了，即使没有睡，肯定也不会特别注意到我这里。

厚厚的棉被底下，我的手正在两腿间，触碰着阴蒂，这个给全身带来暖意与快意的按钮，待花柱彻底润湿，我稍稍错开一点腿，让中指沾染上爱液，抠向阴道里面。中指来回滑动，第二和第三指节的指腹摩挲着阴蒂。

性快感引导着我，于自慰这件事上越来越深入……上一次，指腹触及到阴道口象征着处女的薄膜，它的中间有一个洞。

快感呼唤着我触及自己肉体的更深处。用中指的指腹轻柔地、一圈圈地抚过那张膜，或许可以使它放松些，让它中间的孔洞更容易通过一根手指——看不见，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而这个过程中积攒的快感有点多过头了，它拽着我的中指，它的力气很大，趁着黏液与对软组织的放松按摩，我中指的第一指节，应它的邀请来到体内……

单一个指节粗笨地感触着阴道更深处的质感，处女膜的韧性承受着考验，发涨。缓缓流淌的快感蒸出了棉被下的汗液，温热同往常一样促使今天的快感转变成困意。我收回了手指，用口舌尽数吮掉淫液是比用纸擦干更方便的做法，自大胆地在宿舍内自慰以来，我已经完全习惯了色情的液体略咸的味道。另一只手上备好的纸，用来擦拭私处周围沾染的黏液，不等我擦拭完，这个中午的我便睡着了。

 

 

 

只是下一周末，梁雾溜出了宿舍，再次来到了那个公园，她转了整整两圈，上一次钻过的那处树林她连靠近都没有过，选择了另一片人影稀疏的林，扒开吱啦吱啦作响的枯枝，钻进了几重树排之后。半秋半冬的风，再次吹响了枯树，我趁此机会隐藏自己的声音，摸到了梁雾的侧前，从大树边上，露出一只眼睛。

是的，上一次，就是上周末，看到了她们脱裤子互看的人就是我。舍友集体活动不带我，我偷偷跟过去，总不能怪我吧——

而让她们有了心理阴影，真的是……非常抱歉。这次我没有带那个害我暴露的水瓶。

 

跳蛋这种东西，我的舍友们原来这么淫荡吗……没想到，梁雾居然大胆到在课堂上玩跳蛋。

躲开所有人，独自在密林中的梁雾今天是要干什么呢？

 

梁雾扭头检查四周，我慌忙躲回树干背后，再偷看的时候，她已经像上次一样，半脱下来裤子。她的手里不是那款绿色的，而是更大的、米黄色的性玩具，她把它贴在私处上。

——梁雾微弱的声音……树下凉而脆的微风，托来断断续续的女性细而尖的呻吟声。

她闭眼捂着自己的嘴，漏出的声音，就像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快感，本应饱含着欲望的婉转鸣叫被刻意压制而成的生疏音节。

换了一种新玩具的梁雾取回了少女沐浴性快感时应有的反应，羞涩的声音也是、扭捏的神情与肢体抽动也是……

 

让受得住跳蛋的梁雾忍不住的……得是多强烈的快感啊……

要不要告诉明兰她们？

不行不行，这就等于告诉她们我在跟踪偷窥了。

 

梁雾的纯情与淫荡、色情与羞赧将我的性欲挑逗起来了。口好渴。

 

在野外自慰，据说会有更刺激的感受……

 

马上就是十一月了。天气一天天冰冷下去，尝试的机会……或许等到明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