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暗花未明》第1章:逮捕
- 《柳暗花未明》第2章:初入集中营
- 《柳暗花未明》第3章:审讯与反审讯
- 《柳暗花未明》第4章:恐惧的囚牢
- 《柳暗花未明》第5章:性羞辱 上
- 《柳暗花未明》第6章:性羞辱 中
- 《柳暗花未明》第7章:性羞辱 下
- 《柳暗花未明》第8章:心事
- 《柳暗花未明》第9章:虐杀 上
- 《柳暗花未明》第10章:虐杀 下
- 《柳暗花未明》第11章:代价
- 《柳暗花未明》第12章:闹剧
- 《柳暗花未明》第13章:轮奸 上
- 《柳暗花未明》第14章:轮奸 下
- 《柳暗花未明》第15章:微不足道的希望
- 《柳暗花未明》第16章:生与死 上
- 《柳暗花未明》第17章:生与死 下
- 《柳暗花未明》第18章:无一失败?
- 《柳暗花未明》番外:雪鸮 上
- 《柳暗花未明》番外:雪鸮 中
- 《柳暗花未明》番外:雪鸮 下(全文完)
- 《柳暗花未明》第19章:佐娅(正文完)
“第一步,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雪鸮很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强制裸体,这是审讯的常用基础手段,目的是使受审者自尊心受到伤害,从而加速其心理防线的崩溃。
女人抄起一把剪刀,刀口的血迹还未完全凝固,但血迹丝毫无法掩盖它的锋利。
“你知道剪刀上的血是谁的吗?”女人迷恋地端详着刀口的血迹,自问自答道,“这是‘白鸢’的血。当时我用剪刀刺她的大腿,用力一搅就是一个血窟窿……”
“你闭嘴!”雪鸮想大吼,但嘴里被布团塞满,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女人把玩着剪刀走到雪鸮身后,附在她耳边吐着热气:“我连扎了她十多次,直到她两条腿彻底废了,这才让这把剪刀涂满了血。”
雪鸮恨不得将这个变态千刀万剐,但无奈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剪刀一点点从背后剪开自己的衣服。
衣服一点点被剪开,剪刀冰凉的触感让雪鸮不禁打了个冷颤。
“又白又光滑,皮肤不错,”女人摩挲着雪鸮背部的皮肤,赞叹道,“待会儿剥下的皮可以做把扇子。”
活剥人皮?!
雪鸮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她不敢想象自己的皮肤被活活剥下是什么样的场景。
女人并没有理会雪鸮的惊慌,继续剪开了雪鸮的文胸和衣袖。
“肩线平直,手臂修长。”女人一边赞叹,一边搂着雪鸮的腰踱步到她身前,“腰很纤细,却很有力量。”
雪鸮不想看见这个变态对自己身体痴迷的样子,她闭上了眼睛,尽量不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下一秒,雪鸮的衣服被女人丝滑地扯了下去。
冷风吹过,娇躯微颤。雪鸮原本煞白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啧啧,坚挺饱满,”女人戳了戳雪鸮高高挺起的胸部,痴痴地笑了起来,“连乳头和乳晕都是我喜欢的玫瑰红。”
“我要把它剪下来,好好珍藏。”说着,女人张开了剪刀。
什……什么!剪下来?不!
雪鸮惊骇万分,剧烈挣扎了起来。
她可以接受鞭挞、可以接受殴打,哪怕捅她几刀都可以。在她看来,这些只不过是疼痛。
但是,她绝对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变得残缺,尤其是这么重要的部位!
“你是不是害怕?”女人双手搭上雪鸮的肩膀,身体紧紧贴了上去,在她耳边吐着热气,“不用说话,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
女人的姿势极其暧昧,但在雪鸮眼中,她却像是一条盘绕在身的蟒蛇,随时准备将自己绞杀吞噬。
的确,雪鸮害怕极了,本能驱使着她想要点头。但她也知道,她越怕什么,审讯者越喜欢用什么,所以理性驱使她摇头。
本能与理性的冲突下,雪鸮一时呆住了,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布条,轻声道:“没事,我知道你怕。但没关系,只要看不见就不怕了,嘻嘻。”
说着,女人用布条遮住了雪鸮的双眼,在她脑后打了个结。
【呜!呜呜!!】雪鸮想说什么,但无奈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她不想被蒙住眼睛!
眼睛被蒙住,雪鸮看不到女人的任何动作,这就失去了对伤害的预先准备。
可预见的伤害固然令人恐惧,但未知的危险才真正让人绝望!
她能感觉到女人离开了她身体时带起的凉风,她能听到女人拿起剪刀空剪发出的“咔嚓”声。
不!不要!
恐惧的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浸湿了蒙眼的布条。
她拼命摇头,带动身体也剧烈晃动起来。一对白兔左蹦右跳,晃得女人眼神愈发迷离。
“不要乱动。不然,多剪下来一块肉可不能怪我哦。”
女人捏住雪鸮右乳,玫瑰色的乳头早已因为极度的紧张而高高挺立。
剪刀抚上皮肤,尽管金属早已被女人握得温热,可雪鸮却像碰到千年寒冰一般,从头到脚瞬间被冻得僵硬。
“准备好。三——”
雪鸮的牙齿紧紧咬着嘴里的布团,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
“二——”
女人抬头,她看到雪鸮的脸上写满了哀求。
哀求,即绝望中抱着微不足道的希望,这真是一种有趣而可笑的表情。
说起来,女人还是第一次见雪鸮这番可怜的模样。但雪鸮越是哀求,她内心的虐待欲望就越发高涨。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么个大美人在无穷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中彻底沉沦会是番什么模样!
“一——”
在最后一刻,雪鸮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像是忽然想开了。
她绝不向敌人投降,所以类似的折磨接下来肯定还有很多。自己总有一死,与其卑微祈求饶恕,不如死前留点尊严。
于是,雪鸮深吸一口气,紧紧咬住布条,希望下一秒能早点过去……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怒喝,粗暴的踹门声接踵而至。
雪鸮感觉到那滚烫的手掌忽然抽离了自己的身体。
得救了……吗?
“够了!赤箭!”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音色轻灵却威严十足,“不要把你的私欲带到任务里!”
赤箭?这个红发的变态女人原来名叫赤箭!
至于这个突然闯入的人,应该是赤箭的上司吧。
虽然并不是救兵,但赤箭的变态暴行终究是被制止了,雪鸮还是松了一口气。
“把她放下来。”那人命令道。
赤箭回了声“是”,没有丝毫犹豫,顺从地给雪鸮解开了蒙住眼睛的布条。
雪鸮睁开有些红肿的双眼,一团蓝灰的色块在眼前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你好,我叫天河。”
天河?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嘴里的布团被取下,雪鸮终于能说话了。她动了动僵硬的下颚,对天河点头致意。
这时候,雪鸮的视力完全才恢复过来,看清了天河的样貌。
蓝灰色的长发蓬松飘逸,深蓝色的齐膝长裙外罩一件灰白的薄纱衣,整个人宛若天上的银河倾泻而下,坠入凡间。
人如其名!
除了这个,雪鸮想不出更多形容词了。
此时,赤箭已松开了雪鸮手脚的枷锁,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不打算自我介绍一下吗?”天河牵起雪鸮有些肿胀的双手,轻轻地替她搓揉着。
“我叫……”天河的小手极其细滑柔软,雪鸮一时被吸引,竟差点忘了这天河和赤箭一样,都是敌人。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雪鸮收手,拒绝了天河。
天河并不愠恼,她抬起头直视雪鸮的眼睛:“你原名乐筱,代号雪鸮,是州国第一间谍学院第25届毕业生。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雪鸮惊愕不已。天河所说完全正确,她不知道帝国是怎么得到这些信息的。
“你们往我们帝国派间谍,我们在你们州国也插了不少钉子。”天河语气平淡,并没有太在意雪鸮的惊讶。
“如果你不交代,我就让赤箭继续审你,”天河忽然语气严肃道,“考虑一下?”
雪鸮脸色一变,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确害怕了。
但随即,她坚定地摇了摇头,视死如归。
“别紧张,开个玩笑。”天河忽然笑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递给雪鸮一身完好的衣服,邀请道:“跟我出去走走吧,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放心,我不喜欢严刑逼供,不会像赤箭那样折磨你的。”见雪鸮有些犹豫,天河又补充了一句。
说完,她甜甜地笑了。那笑容让雪鸮很安心,于是她接受了天河的邀请。
看着天河和雪鸮渐走渐远,审讯室里板着脸赤箭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雪鸮……雪鸮!”她笑得温柔又恬静,与之前那副嗜血的面孔判若两人,“你不是最优秀的,但是,你却是最适合的!”
赤箭微笑着关上审讯室的铁门。她笑得越来越放肆,越来越疯狂。
恬静的微笑消失得一干二净,而那个嗜血成性的疯魔,又回来了。
然而,雪鸮并不知道这一切,她与天河早已走远。
两人漫步在高耸巍峨的雪山之间。两名卫兵打着手电筒,给两人照亮前行的道路。
“我们要去哪?”雪鸮首先发话,打破了良久的沉默。
“去找白鸢,”天河回答并反问,“她是你朋友吧?”
“嗯……”雪鸮低下头应了一声,再不发言。
是啊,白鸢是她的朋友,更是她的同志。
同志和朋友死在了敌人手里,而自己却和敌人在这闲逛。想到这些,雪鸮脸上火辣辣的。
天河转头看向雪鸮,安慰道:“对于她的死,我们也很遗憾。可从国家层面来看,你们毕竟是我们的敌人。她不交代,我们也只能杀了她,希望你理解。”
“理解个屁!”雪鸮心理不满,但表面还是乖乖“嗯”了一声。
两人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忽然,一阵混着恶臭的风迎面吹来。雪鸮赶紧捂住鼻子,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天河却像什么都没闻见似的,领着雪鸮继续向前。不久,两人来到了一处岩石坑面前。
“到了。”天河停下了脚步。
这里的尸臭极其浓烈,雪鸮往下看去,发现这里竟是一处堆尸坑。
如果不出意外,坑里无数的尸体,都是她被杀害的同志。而最上面那个脑袋被子弹打飞一半,遍体鳞伤,死相极其惨烈的尸体,看身形,正是白鸢!
“我杀了你!”
一瞬间,爆发的怒火冲垮了所有理智,雪鸮怒吼着扑向天河。
她知道卫兵一定会开枪,可今天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一个敌人垫背!
拼尽全力的一拳眼看就要正中天河的脑袋,但在最后一刻却落了空。看似柔弱的天河左躲右闪,连一片衣角都没让雪鸮沾到。
雪鸮本就被折磨得十分虚弱,几个杀招接连落空后,她难免有些力竭。天河抓住破绽,一脚将雪鸮踹飞出去。
雪鸮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岩石上,口吐鲜血,再无还手之力。
“你要去哪里,任务是什么?”天河大步上前,一脚踩住雪鸮胸口,手枪抵住雪鸮的脑袋,“回答这两个问题,我饶你不死。”
“做梦!你杀了我吧!”雪鸮拒绝回答.
“别着急,我早晚会杀你。”天河的鞋跟在雪鸮胸口用力扭了扭,疼得雪鸮冷汗直冒,“我知道,疼痛和死亡并不能让你屈服,那么……”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会将你永远保护起来,并对州国声称你到死也没有说出任何情报;可如果你拒绝交代,你死后我们会将你宣传成主动投敌的叛国贼。这样,你又会如何选择呢?”
天河紧紧盯着雪鸮的眼睛,试图寻找她想要的答案。
身为军人,雪鸮最看重的就是荣誉。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极其恶毒。
但是,对于这个选择,雪鸮没有丝毫犹豫。她很清楚,在她个人荣辱之上的,是国家的安全和人民的利益。
只要能守护国泰民安,即使粉身碎骨、声名狼藉,雪鸮也在所不惜。
“开枪吧。”
雪鸮不想讲什么大道理,也无心与天河辩论,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平淡又决绝。
到了这一步,能痛痛快快地死去已是她最大的幸事。
“那好。”女人拨开手枪保险,手指抚上扳机。
“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雪鸮闭上了眼睛,坦然赴死。
见状,天河嘴角勾起了微笑,她从口袋中抽出一条浸满液体的毛巾,死死捂住雪鸮的口鼻。
“唔!”
呼吸被堵住,雪鸮本能地想挣扎,但身体却忽然变得极其沉重,甚至连眼睛都难以张开。
一瞬间,雪鸮仿佛又回到了追逐彩虹的梦境中,可这次的世界却是天昏地暗。
失去意识前,她清楚地听到了一句话:
“恭喜通过考核,雪鸮同志。”

守家国,以血赋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