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类的适应能力十分强大，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领悟到的一点真理。

在这个没有昼夜交替，也没有钟表的房间里，我渐渐失去了对时间的感觉。在最开始，我尝试着用体感来计算过去的时间，但最终还是在逐渐模糊的感觉中迷失了。我索性放弃了计时。肉体几乎不灭，时间于我来说也不再有那么重要。我逐渐理解文学作品中所谓长生种的感觉。当生命无限长的时候，就不会再计较眼前事了。

就在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适应了这里。我不再在意身上的拘束具，就好像这些东西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带着拘束的生活。过去被拷问的记忆好像被我丢弃了，现在的内心中充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我想，这种状况这大概和神使对我的照顾分不开吧。

不过，人在适应环境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对于一成不变的厌倦。很难想象，我曾经被那样折磨，以至于我无限的渴求死亡，而现在我又想要冒着再次被折磨的风险离开这个安全的地方。尽管神使允诺我可以离开房间，在她的管辖范围内自由行动，但我还是觉得还是提前告诉她比较好。

神使对我想要离开房间的想法表露出欣喜，大概是因为我的精神和之前相比有很大的改观。但是，神使告诉我，出于安全考虑，我需要和她一起行动。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神使现在是我唯一的庇护，我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

「要坐轮椅吗？」神使问道。

我拒绝了神使坐轮椅的提议。自己明明是健全的人，轮椅这种东西是根本不需要的。不过，在离开房间前，我还需要一些准备来让自己的身体可以自由行动。我向神使表达了想要独处的愿望，神使也善解人意的离开了房间。

我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插在肉穴里的两根巨物。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巨物的影响，我是无法正常行走的。因为，每当我的身体动起来时，小穴和菊穴的肉壁都会因为肌肉的活动而被牵拉，而肉壁又同巨物的突出部分产生强烈的摩擦，就好像巨物在体内转动一样。因为缺乏润滑，这样的摩擦带来的快感微乎其微，更多的则是撕裂的感觉，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我只有忍着这些剧痛行走一段时间，让淫液将腔内润滑之后，才能正常的开始行走。这种过程实在是太过痛苦，以至于我有些惧怕活动身体。不过，我怎能被这种东西束缚住？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有些羞于启齿的解决之策。如果巨物需要淫液润滑，而淫液的产生需要快感，那么我直接通过别的方式产生快感就可以了。说来惭愧，我虽然已经高潮过无数次，性经验十分丰富，但这些全部都是他人从外部强加给我的，我自己并没有真正抚慰过自己的身体。因此，我下定决心，要在这具身体上试试我从未做过的事——自慰。可看着自己洁白的酮体，我竟一时间不知从何下手。最后还是凭借着男儿身时的模糊记忆，按照色情电影里的手法抚慰了自己的身体。

因为两个肉洞都被巨物侵占了，所以我能刺激到的地方只有阴蒂和胸部。其实，我还从来没有如此仔细的审视过这幅身体。我倚靠在床头，看向两腿之间的隐秘角落。阴部光滑白皙，和没有完全没入肉洞的狰狞巨物形成鲜明对比。轻轻翻起肥厚的阴唇，露出被皮肤包裹着的粉嫩阴蒂。阴蒂尚未充血，摸起来柔软而富有弹性。用指腹轻轻摩擦，快感随着手指的节奏缓缓的涌了上来。这种不同于强制高潮的感觉，这样的快感是轻柔的，不会让我的神经感到刺痛。渐渐的，摩擦起了效果，阴蒂充血挺立了起来，像一颗成熟的葡萄一样。乳头也随着身体的兴奋而被激活，我情不自禁的用手揉捏了起来。

「啊……」不经意间，紧咬的双唇里漏出了娇柔的呻吟声。虽然都是不由自主的，但这呻吟声完全不同于那种因为过于猛烈的快感而喊出的嘶吼。这种呻吟是身体被快感所激活，并享受在快感中的表现。揉捏的动作逐渐加重，眼前的景象也随着手部的动作逐渐模糊。不过，在完全成为快感的俘虏前，我还是停下了手。一方面，保持这种渴求的状态才能让身体不断分泌爱液来润滑；另一方面，我内心中总有些难以名状的感受。这感受似乎警告着我不能这样做，但我又找不出具体的原因。每当我这样做时，它总会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所以，尽管我已经做了这种事情无数次，但却没达到一次高潮。这大概是之前强制高潮带来的后遗症吧。

收拾好床铺和自己，我便打开了房间的门。

（二）

大概走了一段时间，神使带我来到一个房间前。

「这里就是我的实验室之一。」神使推开房间厚重的大理石门，向我展示着房间里的设施。

房间里的风格与整个天庭截然不同。这里没有繁复的装饰，也没有圣洁的氛围，只有数不清的科研设备。房间十分注重实用性，几乎没有任何装饰，除了几张摆放物品的桌子，就只剩下一盏明晃晃的灯和一把带轮子的扶手椅。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长条形的工作台。各种我叫的上名字或者叫不上名字仪器在工作台上摆放着，看起来杂乱无章；正对着实验台的墙壁上，有一个显示着各种信息的屏幕。虽然我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我大概能猜到这些是实验数据一类的东西；靠墙的书桌上堆满了各种文字的厚实书本、一沓一沓的实验报告、以及不知写了些什么的演草纸；角落里，有两台巨大的、金属制成的奇怪机器。机器表面看不到任何缝隙，只有一个显示屏幽幽的闪着光。往里走去，一堆奇怪的金属罐堆在机器附近，金属罐里不知盛放着什么，只能看到罐子通过导管链接在金属仪器上。

神使拉过唯一的一把扶手椅:「坐吧。房间有点乱，希望你不要介意。」

看着唯一一把椅子，我实在是有些不敢坐上去。

「坐嘛，我站着也无所谓的。你现在的状态还不能久站吧？」神使看我不愿坐下，出言劝道。

我确实不能久站。因为之前点到即止的自慰，还有长时间的步行，快感的累积已经到了一定阈值。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呼吸也有些紊乱。想要快感的欲望越来越强，如果没有神使在，我恐怕已经将手伸向自己的小穴了。神使大概已经看出我的状态，所以才请我坐下来。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推辞，便轻轻的坐了下来。尽管动作十分小心，但是姿态的改变还是让双穴里的巨物产生了位移。对于平常的我来说，这小小的刺激根本不值一提。但现在却差点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咬紧嘴唇，双手握拳，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在神使面前达到高潮。不过，淫液还是顺着巨物和肉壁的缝隙流出，深色的痕迹在扶手椅的布面上晕开。我慌忙移动身体，将水渍牢牢遮盖在屁股下面。

神使大概没发现我的异样，只是自顾自的介绍着房间里的试验设备。我本身就不是理科见长的人，在加上快感对思维的冲击，所以神使的介绍我听得是云里雾里。神使见我一脸迷茫的样子，有些落寞的开口道:「抱歉，我讲了些你不感兴趣的东西。」

我急忙摆手:「没关系的，你介绍的我很感兴趣……」。气氛有些尴尬，神使脸上的神情表明了她不太相信我的话。为了缓和气氛，我又指向一旁的两个巨大的金属仪器道:「……就再讲讲这个仪器吧。」

「好吧。」神使叹了口气，「这就是我用来制造魔法少女的仪器，你所看到的所有魔法少女的身体，首次被生产出来，都是通过这两台仪器。」说着，神使又拿起一个放在地上的金属罐子，「这是用来制造的原料，是魔力和各种营养物质混合而成的液体。这也是我的发明之一。」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两台仪器。这世界上所有的魔法少女都是这里生产出来的。也就是说，我现在这幅身体，也是通过这里生产而成。不过，世界上有那么多魔法少女，仅仅两台仪器就能生产出那么多吗？我又有些疑惑了。虽然因为工作压力等等原因，魔法少女的数量已经大幅减少了，但其数量恐怕也不是这两台仪器能够生产的。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神使刚才的话。她说‘首次生产’，莫非……

「……这里并不是全部的仪器吧？应该还有数量可观的仪器在其他地方对不对？」我说出自我说出自己的猜想。

神使的表情有些惊喜:「不愧是你！你猜的没错，这两台仪器仅仅是做实验之用，真正批量生产的地方并不在这里。不过，你也别小瞧了这里。」神使拿起一旁的一沓实验报告，「你看，所有的魔法少女，都要在这里经过多重设计、多次实验，最后才能投入量产。」

「也就是说，这里相当于一个研发中心。」

「没错！而且负责所有研发的，就是我啦~」神使自豪的挺直腰身，在实验服下丰满胸部更加明显。

看着神使，我轻轻的笑出了声。她这幅样子，明显是想得到我的夸赞。在之前，她也不是没有这样暗示过，不过我当时对她还不够信任。现在，我大概可以坦率的夸赞她了。

「你做的很棒呢……」虽然这样想了，但是大概是太久没有开口夸人的原因，我只说出了这具干巴巴的话。奇怪，明明自己在当社畜的时候，这种东西都是信手拈来的。嘛，可能是太久没上班，这种技能被我淡忘了吧……

不过，就算只得到了这句干巴巴的话，神使也异常欣喜。随后便开始继续介绍起来。但内容大多都是我听不太懂的东西，我只能在她期待的目光里，时不时的‘嗯’‘啊’以表示回应。

在神使滔滔不绝的讲了半天之后，我感觉如果不说些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的话，她能一直讲到我回房间去。于是，我抓住一个神使展示实验报告的空挡，开口道:「能不能，带我去参观一下别的地方？」

神使大概也注意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多，于是面带歉意的说道:「当然可以啦，你想去哪里？」

说实话，我甚至不清楚神使的管辖范围有多大，也不清楚里面有哪些地方值得一去。不过，天庭里的东西，大概都是一个样罢了。于是，我随口说道:「去那个量产魔法少女的设施看看可以吗？」

「你想去那里吗？可以是可以……」神使若有所思的说道，「那里虽说是我的管辖范围，但是其他天使偶尔也会去。我需要去确认一下有没有其他天使在那里。」说着，神使递给我一摞书，「我可能会去的久一点，你先看书解闷如何？」

我完全没想到需要和神使分开。「要是这样的话，不去也没关系。」我出言阻止。

神使已经走到走出房间，听了我的话又探头回来道:「诶，既然你想去，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你放心，实验室的门我会锁上，你在这里就和在你的房间一样安全。」

随后，伴随着厚重的大理石门关闭，整个房间又回归了寂静。

（三）

神使离开之后，我想起了留着椅子上的水渍。

我赶忙站起身来。椅子上的水渍已经晕开了一大片，看起来十分明显。该怎么办呢？自己身上就只有这一件裙子，房间里又没有餐巾纸这一类的东西——大概，神使也不需要用餐巾纸。实验报告和演草纸虽然也是纸，但我看不懂上面的内容，自然也没办法知道哪些有用哪些没用。我看着神使交给我的一摞书，摇了摇头。总不能拿书来擦吧。没办法，我只能找了本比较薄的书，当做扇子来扇风，祈祷用这种原始的方式让椅子快点晾干。

突然，我感到背后有些凉意。回过头去，才发现厚重的大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个天使，准确的说，是那个曾经拷问过我的天使，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前。

「我……我……我不是……」惊恐让我语无伦次。看着面前步步紧逼的天使，我瘫坐在地板上无法行动。跑！快跑！大脑在嘶吼着，可四肢却僵硬的像木头。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灵魂深处的那些记忆一下子被唤醒——木马、电击、十字架……曾经我以为已经淡忘的一切，就是幻灯片一样从我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闪过。

「变节者，你在这里干什么？」那天使走到瘫软在地下的我面前，问道。

「我……我不是……不是叛徒……」巨大的恐惧令我无法思考，只会机械的重复那几句话。

天使见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便轻轻拉起我的一只手，仔细审视着手腕上的金属环:「没有破坏的痕迹。是神使放你出来的？」

一瞬间，冷汗遍布了全身。拜这句话所赐，我勉强镇定下来。要是让其他天使知道神使私下里这样对我，恐怕不论是神使还是我，以后都不会好过。当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告诉她我是自己逃出来的。虽然神使也会负一定责任，但总归是比被发现了要好。

可是，我甚至没办法说话。一想到自己要面对的那些拷问，全身都紧张的打颤。呕吐的感觉一遍又一遍冲击着我脆弱的意志力，我甚至感觉，只要一张口，我就会呕吐出来。我不敢看那天使的表情，只能一直低着头死死的盯着地板。

那天使见我没有回答，便放下了我的手。「变节者，你知道逃跑的下场如何。」随即，她操控魔力，在我身体深处的巨物突然震动了起来。

「唔！？」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的身体猛的抽动。没有任何防备，震动带来的快感一下子涌向大脑。身体本就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这一下刺激便一下子将我送上顶峰。我拼命捂住嘴巴和下体，可喷溅的淫液和高潮带来的呻吟仍从指缝间泄露出来。

「还不打算说吗？」那天使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

不行，绝不能让她们发现！

「我……我是自己逃出来……和神使……没关系。」我强打精神，用尽了最后一点意志力，断断续续的吐出这几个字。

「……」那天使没有说话。只是催动魔力。手腕和脚踝上的铁环感受到魔力，猛的动了起来，把本就无力逃跑的我束缚成了驷马倒攒蹄的模样。

就像搬运一个物品一样，那天使催动魔力把我拎了起来。我低垂着头，看着地面在视野里缓缓移动。也许，我现在催动魔力去向神使求助，她就能来帮助我了吧。可是，既然已经决定隐瞒下去，我就没有求助神使这一条路了。不知为何，我脸上竟然有些笑意。就当是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好了。

我就这样，被他人携带着，一步一步迈向自己的地狱。

（四）

「你怎么又过来了，不去陪你那个孩子了么？」穿着帔络袍的娇小少女站在一排奇怪的烛台前，不停的记录着什么。

「我交给魔偶去做了。」穿着实验服的少女说道。「先不说这些，有什么新进展吗？」

「哼。我就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这个。」娇小少女指向一个单独放置着的烛台。在摆放烛台的大理石基座上，几颗镶嵌在上面的红色宝石正闪烁着光芒。「那孩子的意志很坚定，我的宝石对她的影响微乎其微。不过……」

「不过什么？」

「只要宝石的数量够多，或者时间够久，也说不定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穿实验服的少女从口袋里拿出几颗血红色的宝石，「这是我最新的研究成果，效果大概比原来那些强上一倍。」娇小少女刚想伸手去拿，穿实验服的少女却猛的收回了手，「既然你拿到了这些宝石，那下次我就要看到效果。」

娇小少女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好好，大科学家。我把所有宝石，加上你的这些新成果，都集中在那孩子身上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我还有事要做，你尽快把更多宝石安置上去吧。」说罢，穿着实验服的少女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唉，这家伙，总是那么心急。」娇小少女拿起一颗血红色的宝石，「不过研究成果却又是那么诱人……」娇小少女轻轻亲吻了宝石，「之后就要拜托你啦。」

（五）

「对不起……对不起……」

大概是太过痛苦了，我一直在本能的道歉。我被吊在天花板上，仍维持着驷马倒攒蹄的姿势，不同的是，一根金色的线将我的项圈和后庭里的巨物链接在一起。我只要微微放松身体，或者把头低下一些，细线就会同时牵拉我的项圈和后庭的巨物。因为巨物有张开的鳞片，所以完全没办法从身体里拔出来，牵拉只能得到撕裂血肉一般的痛楚。也正是因为无法被拔出，力量便全部传递到项圈上。项圈虽然并不紧绷，但被如此大的力量拉动，便会一下子勒紧颈部，压迫气管，让气流几乎无法通过。虽然我大概不需要氧气也能生存，但窒息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用不了多久，窒息的痛苦就会让我再次将身体反弓起来，同时尽力抬起头。但是，体力终归是有限的，我很快就又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再次受到项圈和巨物的折磨。

「想要逃跑就是如此下场，变节者。」那天使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好像是在欣赏我的痛苦。

怎样都好了。即使现在我想说出事实，大概也没有说的能力了。道歉的声音已经细若游丝，头也没有再因为窒息的痛苦而抬起。不是因为我适应了，而是我是在没有力气做任何一个动作了。

「你没有休息的时间。」天使见我不再挣扎，便催动魔力，让我身体里的两根巨物又震动起来。

「咳……」破碎的音节从口中喊出。强烈的震动一下子激活了身体。为了摆脱震动，身体本能的扭动着，可驷马倒攒蹄的姿势根本不是这样就能够解开的。手腕和脚踝因为摩擦而出血，身体也随着挣扎而摆动，但依然被牢牢的束缚着。很快，最后一点力量用尽，昂起的头也缓缓垂了下去。混沌重新占领了大脑，意识陷入了漆黑的泥潭。

天使显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我。电流重新激活我混沌的意识，尽管有万般不愿意，我还是不得不苏醒过来。短暂的昏迷恢复了些许体力，窒息的感觉强迫自己又抬起头来。那天使盯着我，用手托起我的下巴，问道:「变节者，你到底是怎样逃出来的？」

意志力已经所剩无几。感觉就要马上就要和盘托出了。我咬破嘴唇，丝丝的血腥味让我勉强有些清醒。已经坚持了那么久，绝不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真是令人作呕的坚持。」那天使抛下一句话，随即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针管:「药物也许可以让你开口。」

看着闪烁着寒光的针尖，我意识到我绝对无法抵抗药物的拷问。这大概不是意志力所能克服的，但是我除了意志力以外，就没有任何可以抵抗的武器了。想到这里，我拼命挣扎，想要通过伤口带来的刺痛来勉强保持意识。

「这种伎俩是没有用的。」那天使突然发力，一下子攥紧我的下巴，让我的头部无法移动，针尖也逐渐靠近我的太阳穴。「药物会直接作用于大脑，你会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我彻底崩溃了。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她们这样折磨我？我已经说了真话，我不是什么变节者，不是什么叛徒，不管注射多少药剂都是一样。现在她们又要将我唯一避风港夺走……她们……她们到底想要让我怎样？

右侧的太阳穴传来刺痛，钢针似乎已经抵住了骨头。那天使正在发力，能感受到骨骼和钢针摩擦产生的震动。我不想再挣扎了，就算钢针戳破了大脑，我也不会因此死掉，再这样下去只是徒增痛苦。绝望如潮水般袭来，我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

「快停下！」一声呵斥传来。

哦，无比熟悉，无比响亮的声音！就像是冬日的暖阳，就像是久旱的甘霖！一瞬间，之前的一切痛苦一笔勾销，现在的我，除了感激，再容不下其他任何情感。这是我，全部的、一切的、所有的、完全的感情！我感激她，感激她的出现，感激她救我于痛苦之中。这感激无法用言语表达，无法文字传递，甚至无法用行动表示。我也许需要这一生，才能回报她的恩情。

在我热切的目光里，神使的身影缓缓浮现。

（六）

激烈的感情过后带来的是无尽的疲惫，早已到达极限的我一下子陷入了昏迷。之后的事情我不得而知，只知道我再次醒来之时，已经在房间的床上。神使坐在床边，有些忧虑的看着我。

「你，你醒啦？身体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看到我睁开了眼睛，神使关切的问道。

看起来神使已经在这里陪了我很久了。眼前的她完全没了之前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她神情疲惫，银灰色的头发草草梳着，身上的实验服也不再笔挺。看着她这幅模样，我的内心竟有些心疼起来。

见我没有回答，神使面带愧疚的说道:「真是对不起。我也没想到那家伙能发现你在那里。我本以为锁上了门就万无一失，可就是没想到她能解开我的术式……」

「谢谢你。」我望着神使，认真的说。

「什……什么？你干嘛要道谢，这明明……明明是我的失误造成的，我，我应该道歉才对……」

神使没再说下去，因为我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我的眼泪顺着脸颊肆意流淌着，打湿了我的裙子。神使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只是把我环抱在怀里，任由我的趴在她的肩头哭泣。

被神使抱住的那一刻，温暖的感受逐渐从心头蔓延开来。一切都苦难仿佛都不再是苦难，只要有神使在我的身边。我不由得又抱紧了她，就像是孩子抱紧母亲一般。是啊，神使就像是母亲，她能庇护我，能帮助我，能给我温暖……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无不是她给予我的。她是我的希望，是我坚持下去的支柱。我现在庆幸没有将神使和我的秘密说出来。我已经紧密的和神使链接在一起，我承受不了和她分开的结局。

神使默默地安抚着我，我也享受着她的安抚。等到我不再啜泣，神使才松开拥抱我的手臂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我轻轻点头，算是回应。见我还是有些萎靡，神使便拿出了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你应该明白吧，短时间内我们没办法再获得出门的自由了。所以我给你准备了这个。」神使翻开笔记本，里面是全新的，没有任何内容。「你可以写下你想写的任何事情，不论是怎样的内容都可以写，哪怕是那些渎神的话语。而且我向你保证，不征得你的同意，我绝不会看笔记的任何一个字。」

「谢谢……」刚刚清醒的大脑还无法组织复杂的话语，只能简短的说了一句道谢的话。

「不用道谢啦。只要你能开心一点比什么都强。」神使说道，「桌子上给你留了一些水和补充能量用的精力剂。如果你觉得身体恢复的太慢，就喝点精力剂好了，它会加快你的恢复速度，也能遏制你的饥饿感。」说罢，神使眼神忧虑的看向门口，「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必须要离开了。不过你放心，你的房间我已经做了万全准备，我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再次发生。」

我伸出手想要拦住神使，可她没能看见我的动作。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一股不安和恐惧像藤蔓一样慢慢的爬了上来。脑海中，各种曾经被施加在我身上的拷问挥之不去。我惊恐的闭上眼睛，蜷缩在床的角落，可仍然没有什么安全感。必须找些什么……我不能……不能再去想这些东西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我试图用精力剂缓和紧张的神经，可强烈的恐惧让我干呕，根本没办法吞下任何东西。我看向了神使给我的笔记本。可我的手臂抽动着，以至于我无法写下任何一个字。必须要找到放空自己的方法，哪怕仅仅是让大脑空白也可以。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哪怕是万般不愿，我也没有其他选择。颤抖的手指缓缓深入我的隐秘之处，快感代替恐惧缓缓灌入我的大脑。

也许是恐惧让我失去了一些理智，这次的动作远比之前粗暴许多。我翻开阴唇的动作不再轻柔，对待阴蒂也从摩擦变成了揉捏。粗暴的动作带来的是直接的快感，以往那种让人厌恶，让人神经刺痛的东西，现在却成了我的救星。随着快感灌满了大脑，思维也渐渐混沌。我不再忍耐，放声呻吟的同时，另一只手也迫不及待的伸向已经挺立的乳尖。揪起乳尖，大力的向外拉扯，直到整个胸部变形。疼痛伴随着的是足以让人迷醉的快感，我就像吸毒者一样不停的汲取着。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具体的轮廓，眼泪和涎液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这次，我没有停手，任由自己到达了顶点。

「啊啊啊啊啊——」弓起腰肢，挺起胯部，淫液沿着肉穴的缝隙喷溅出来。随后，力竭的身体倒在床上，高潮带来的冲击让我再一次接近昏迷。我贪婪的体会着高潮的余韵，最终在快感的包围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