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阿芙罗狄蒂用身体死死压住被称作澪的少女。

「佑吉！快醒醒！」阿芙罗狄蒂声音已近乎哀求。

然而，澪只是用空洞浑浊的眼神看着阿芙罗狄蒂，只是反抗的力道有所减轻了。

「……想用几句话就蛊惑澪，真是白日做梦。」神使已经来到了阿芙罗狄蒂的身边，用已经嘶哑的嗓音说道。

「蛊惑的人是你才对吧。」

「……明明是将死之人，嘴还这么硬。」神使将杀伤术式瞄准了阿芙罗狄蒂，「是时候抹除你了……」

阿芙罗狄蒂已经无计可施。就算现在抛开佑吉，有腿上的伤势在，自己也不可能逃走。更何况，阿芙罗狄蒂心中有隐隐的预感，这次机会是拯救佑吉的唯一机会，如果错过了，恐怕会造成无法接受的后果。

「……好吧。」阿芙罗狄蒂放松了身体的力道，将身下的少女解放出来。被称作澪的少女呆滞的起身，然后就站在原地用空洞的眼睛盯着阿芙罗狄蒂。

「我不会抛下她逃走的。」阿芙罗狄蒂面对神使的术式说道。

「想用自己的死来蛊惑澪吗？天真的想法……」神使嘲讽道，「澪已经坚定的信仰光明，怎么可能再和你们同流合污？不过……」神使又露出疯狂的笑容，「你若想死，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能感受到魔力的跃动。阿芙罗狄蒂坦然面对着面前即将发射的杀伤术式。神使正在汇聚足以致死的魔力，大到惊人的能量全部都凝结在一个点。毋庸置疑的，如果被这样的杀伤术式击中，自己绝没有生还的几率。但是，直觉告诉阿芙罗狄蒂，哪怕被杀死在这里，也远远好于抛下佑吉独自逃走。最终，阿芙罗狄蒂决定留下来。

「暗黑之镰！」

突然间，由黑色魔力凝聚成的镰刀不知从何处飞出，直奔神使砍去。神使虽躲开了攻击，手中杀伤术式也被迫中止。神使蹙了蹙眉，「逃走的家伙又回来了么？」

「公主大人，您没事吧？」没等阿芙罗狄蒂反应过来，塔利娅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与此同时，索菲娅也站在了她的身前，做出防御姿态。

阿芙罗狄蒂焦急的喊道：「不是让你们先走吗！还回来干什么！天使不是你们……」

「公主大人！」塔利娅打断了阿芙罗狄蒂的话。阿芙罗狄蒂这才注意到，索菲娅和塔利娅的身上都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塔利娅的声音有些嘶哑，双眼红肿，脸上还挂着没有干掉的泪痕；索菲娅的背影也在抽动，像是啜泣。

「怎么回事？你们……」

「这些混蛋……她们杀了惠理子和莉莉艾……」塔利娅咬牙切齿的说。

消息如同炸雷一样响起，在阿芙罗狄蒂的脑海中回荡着。阿芙罗狄蒂没有想到，天使会对魔法少女下此毒手。不管怎样，天使和魔法少女本就是一个阵营的盟友，尽管惠理子和莉莉艾两人进入天庭没有得到准许，但也没有到痛下杀手的程度。「……这帮疯子……」阿芙罗狄蒂喃喃道。

「但是还有挽回的余地。」索菲娅说道。

「不过需要您的力量……」塔利娅刚要解释，便被神使的声音打断了。

「……原来是变节者杀了生灵啊……」神使的声音也变得颤抖，「你们这些该死的魔族……没有你们，生灵就不会……」大滴大滴的泪珠沿着神使姣好的面容滚落下来，痛苦和仇恨让神使浑身颤抖。「……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从紧咬的齿缝里，神使挤出这样的话。

一个又一个魔偶拔地而起，一瞬间就对阿芙罗狄蒂三人形成了包围之势。神使疯狂的从天庭抽取着魔力，酝酿着足以毁灭现场一切物体的攻击术式。索菲娅尝试突破魔偶的封锁，但又被阻挡回来。三位魔族少女只得尽力张开防护术式，同时，阿芙罗狄蒂也不忘把愣在一旁的澪拉了进来。

澪对阿芙罗狄蒂的行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阿芙罗狄蒂看着眼前的少女，挤出了一点笑容说道，「对不起，看来共存的计划要被永久搁置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真是……」勉强挤出的笑容终于落幕，取而代之的是低声的抽泣。

「公主大人……」索菲娅和塔利娅露出悲戚的眼神。

可怕的魔力在蓄积，死亡的气氛在四处蔓延。三位魔族少女决定坦然面对这一切。

（二）

二十分钟前。

看着已经失去温度的莉莉艾，瓦哈比的布偶脸也变得扭曲。它想不到，天使会用这种疯狂的方式来攻击曾是盟友的魔法少女。一旁的索菲娅和塔利娅也默不作声。看着莉莉艾千疮百孔的身体，她们也说不出任何话来。突然，索菲娅想到了什么。

「也许，莉莉艾阁下还有救。」

瓦哈比吃惊的问道：「难道你们还有办法起死回生？」

塔利娅恍然大悟：「是链接契约！」

「链接契约？就是用在佑吉身上的那个吗？」瓦哈比问道。

「没错。只要有了这个契约，就能用魔力来重塑生命。」

「也就是说，只要缔结了契约，就能拯救莉莉艾……」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索菲娅欲言又止。

「……我们确实能够缔结链接契约。但是我们的魔力不足。以莉莉艾现在的状况，即便在场的我们用尽魔力，恐怕也难以重塑她的生命。」索菲娅解释道。

「只有公主大人有足够的魔力做到这一点。」塔利娅也出声附和。

「可阿芙罗狄蒂还在和天使战斗……」瓦哈比思索道。

塔利娅看出了瓦哈比的顾虑，随即向它保证：「没关系。尽管我们的实力不足以对付天使，但掩护公主大人离开还是做得到的。」

「只要我们多加小心。」索菲娅补充道。

看到了两位魔族少女的决心，瓦哈比也不禁为之动容。曾经和魔法少女厮杀的魔族，现如今为了拯救一名魔法少女，竟甘愿冒失去生命的风险。这巨大的转变让瓦哈比说不出话来。

两位魔族少女将瓦哈比的沉默当做了默许。在调整一番状态后，便起身离去。

「索菲娅！塔利娅！」身后传来瓦哈比的喊声。

「莉莉艾……就拜托你们了！」

（三）

抽泣着的阿芙罗狄蒂忽然间感受到了温柔的触摸。一只手缓缓伸出，轻轻拖住她的脸颊，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阿芙罗狄蒂顺着手臂的方向看去。这只手的主人，就是被称作澪的少女。虽然她还是面无表情的站着，可手中的动作去富含着厚重而丰富的情感。似乎是安慰，又似乎是鼓励。

「……佑吉？」阿芙罗狄蒂用带着哭腔的嗓音，试探的问着。

眼前的少女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的帮阿芙罗狄蒂拭去泪水。不知不觉间，阿芙罗狄蒂停止了哭泣，少女也缓缓放下了手。

「佑吉……你……你醒着吗？能听到我说话吗？」阿芙罗狄蒂试探着问道。

不出意外的，被称作澪的少女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阿芙罗狄蒂。忽然间，少女站起身来，转身走出魔族少女张开的掩体。

「别出去！你这家伙，不要命了！」塔利娅急忙喊道。

少女并没有回答，只是笔直的向神使走去。

「呵，你愿意拥抱光明了吗？」神使看着向她走来的少女，说道。

少女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是自顾自的走着。最后，少女在神使面前停了下来，并张开了双臂。

「你！？」神使的表情因为愤怒而扭曲，「我本以为你是想要回到光明才……好啊，既然你这样冥顽不化，那我也就没有留下你的必要了。」说着，神使释放手中积蓄的能量，耀眼的光芒瞬间吞噬了少女。

「不要！」远处传来阿芙罗狄蒂的嘶吼。可她无能为力。

光芒散去，被光芒所吞噬的少女却安然无恙。她仍旧站在原地，维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

「怎么会……」塔利娅有些吃惊。「这样强度的能量释放，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安然无恙。」

「除非……」索菲娅若有所思。

「除非什么？」

「……神使在手下留情。」阿芙罗狄蒂用激动的声音回答。「佑吉赌对了，神使绝不想杀她。」

（四）

神使已经怒不可遏。

好不容易积蓄的能量都逸散了。而且为了澪，自己还费尽心力控制了能量的逸散方向。到头来，这个顽固的家伙却还站在自己面前，阻挡着自己的复仇。

「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神使冷笑着，抓起被称作澪的少女的衣领。「你只是我的试验品！虽然是最好的试验品，但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牺牲……」

神使的话被打断了。并不是受到了攻击，而是她遇到了无法理解的情况——被称作澪的少女用双臂环抱起了神使的身体。这是被常人称作拥抱的动作。

「你……」神使怒气全无，并罕见的露出的慌乱的神情。

和之前一样，少女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盯着神使的双眼。眼神中透露出的，好似同情，又好似安慰。

「……你是想安慰我吗？」神使发出疑问。

沉默是少女的回答。

「……用不着你来安慰我。」神使挣扎起来，「只要我……只要我杀了这些魔族，就算是我能得到的最大的安慰了……喂，澪！你放开我！」可惜，少女的拥抱很紧很紧，神使的挣扎收效甚微。

「可恶！别想拦住我！」神使催动魔力，思索一番后却又放下了手，最后只得招呼附近的魔偶替她解围。魔偶们纷纷上前，七手八脚的想要把两人分开。

「看到那边的漏洞了吗？」阿芙罗狄蒂指向一旁因为魔偶离开而产生的空缺。「抓住机会，咱们该走了。」

「不救那家伙了吗？」塔利娅指向被称作澪的少女所在的方向。

「虽然很不舍……但是莉莉艾现在更需要我们。」阿芙罗狄蒂回答道。「这是佑吉为我们创造的机会，我相信她，所以绝不能辜负了她。」

「啊啊啊啊啊……澪！你这家伙怎么力气这么大！」已经有数十个魔偶围在少女和神使的身边，可少女依旧牢牢抱着神使的身体不愿松开。

「走！」随着阿芙罗狄蒂一声令下，索菲娅和塔利娅释放了闪光魔法。瞬间，白光笼罩了现场的所有人。

「该死的魔族！」失去目标的神使胡乱释放着攻击的术式。尽管如此，神使还是避开了澪所在的方向。

白光的影响散去。攻击术式除了击中了个别魔偶之外，什么也没有打到，魔族少女们也无影无踪。

「澪……」神使看着仍然拥抱着自己的少女，怒火终究是盖过了理智。「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五）

狼狈的几人瘫坐在狭小的公寓里。

这曾是被称作加藤佑吉的男人都公寓，现在被魔族少女们当做了临时据点。一旁的床铺上，放着冷掉了的莉莉艾的身体。瓦哈比紧张的看着这一切：阿芙罗狄蒂正在凝聚自身的魔力，而一旁的索菲娅和塔利亚正在为链接契约做准备，塔利娅则负责保护仪式不被打扰。看起来充满着不详气息的羊皮纸上，索菲娅将蕴含着自己魔力的血液滴在上面。

「莉莉艾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还来得及。」塔利娅轻轻握住莉莉艾的手臂，上面看似凝结的伤口因为力量而迸裂开，流出暗红色的血液。刚将血液涂在羊皮纸上，羊皮纸便化作魔力消失了。只留下一条隐隐可以看到的，链接起索菲娅和莉莉艾两人的线。

「这就是契约达成的标志。」索菲娅说道，「当然，这条线并不是一直可见的，它很快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不过链接契约不会消失。」

「索菲娅，我的魔力已经准备好了。」阿芙罗狄蒂说道。

「好的，公主大人。」索菲娅起身，坐在阿芙罗狄蒂身边。看着瓦哈比做出有些疑惑的动作，索菲娅解释道：「要想复活链接契约的一方，就只能由另一方提供魔力，不是缔结契约的人是不可以的。所以，我只能请公主大人将她的魔力先输送给我，再由我将魔力输送给莉莉艾阁下。」

瓦哈比明白了。不过，又有一个疑问从瓦哈比的内心升起。还没等问出口，阿芙罗狄蒂便解释道：「已经缔结过链接契约的人是不能重复缔结的，这点对我们魔族来说也是一样。」

心中的疑问被消解，瓦哈比思索着。它比任何人都清楚，接收和传输魔力不论对魔法少女还是魔族都是消耗极大的一件事，更何况是传输重塑生命的巨量魔力。这对索菲娅和阿芙罗狄蒂的身体无疑是巨大的挑战。这些魔族少女能够为了莉莉艾付出这么多，这是瓦哈比之前不敢想象的。

「索菲娅，准备好的话就要开始了。」阿芙罗狄蒂说道。

「麻烦您了。」

尽管两人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魔力的输送已经开始了。大量的魔力从阿芙罗狄蒂这里输送到索菲娅的身上，再由索菲娅输送到莉莉艾的身体里。要是在一般情况下，这样大的魔力输送绝对会被保护这篇区域的魔法少女发现。不过，负责这片区域的魔法少女还被控制在天庭，而她的继任者则躺在这张床上。「这算是幸运吗？」瓦哈比的布偶脸露出苦笑。

屋内的几人都沉默着，仪式在无声的状态下进行。

魔力输送进行了整整两天。瓦哈比看着已经冷掉僵硬的莉莉艾，逐渐变得温暖柔软，最后平静的胸脯也开始上下起伏。「成功了吗？」瓦哈比问道。

索菲娅没有回答的余力，只是机械的传输着魔力。见此情形，阿芙罗狄蒂代替她回答道：「还差一点。魔力消耗太大了，我们只能先修复她身上的致命伤，其他伤口就只能等待她自愈了。」

「这样就够了。」瓦哈比如释重负，「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结束了。」看着已经恢复生机的莉莉艾，阿芙罗狄蒂有些欣慰的说道。一旁的索菲娅在结束的那一刻就已经因为过度疲劳而直接躺下休息，阿芙罗狄蒂也有些脱力的依靠在床边。虽然身体已经疲劳至极，但思绪仍没有停下来。虽然莉莉艾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被瓦哈比称作惠理子的魔法少女，却因为爆炸导致尸骨无存，因此失去了复活的机会。之前，阿芙罗狄蒂用魔力输送的任务麻痹自己，掩盖了这些想法，但任务结束的现在，她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一切。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阿芙罗狄蒂喃喃自语。

（六）

「……感觉如何？」神使看着被绑在床上的少女。

被称作澪的少女呈‘大’字形被束缚在她熟悉的那张床上。厚实的眼罩遮住了她的视野，也让她的其他感官更加敏锐。交错纵横的皮带连接着澪身上的镣铐，将她的身体牢牢固定，不可能产生任何细微的挣扎。与以往不同的是，已经紧绷的身体上并没有她熟悉的玩具，取而代之的是血红色的宝石和填充着金色的液体的针筒——而一旁的神使正在把针筒中的液体缓缓注射进澪的体内。每有一管液体被注入，澪的皮肤就会变得更加潮红，更加炽热。黏腻的汗水沿着毛孔大量分泌，呼出的气体也带上了粉红色。乳尖早已挺立，甚至透着过度充血带来的紫红色；下体也已一塌糊涂，雌蕊膨胀的如红宝石一般，蜜穴的入口一张一合，散发着浓烈雌性气息的汁水已经沿着两腿之间的缝隙肆意流淌，打湿了身下的床单；腰肢不住地抽搐，但是因为皮带的束缚却无法扭动；双腿也因皮带的存在无法并拢，只能无助的颤抖。现在，一股微风甚至都能为澪带来无尽的快感。可惜，在神使的操纵下，澪就连和床单摩擦都做不到，只能被猛烈的欲火折磨着。

神使为澪轻轻抹去嘴角的津液——仅仅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澪差点达到高潮。看着即将因为欲火而崩坏的澪，神使又开口问道：「反省的怎么样了？」

澪想要回答，仅存的理智明白这是获救的唯一机会。但是，欲火已经几乎烧毁了神经，麻痹的舌头和颤抖的声带让脑海中求饶的话语只是转换成了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还不够吗？」神使又拿起了一根装满液体的针管。

就在针管刺入澪的皮肤，金色的液体正要注入澪的身体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阻止了她。「别这样做，神使。这样她会死的。」

「这声音……你是生灵？」神使吃了一惊，「你不是已经……」

「我的身体确实消散了。」声音回答道，「现在的我只是一股寄宿在某个烛台上的孤魂而已。」

「你……你在哪里？」神使赶忙放下手中的针管，在一旁堆积如山的烛台中翻找起来。「是这个吗？还是这个？」神使举着烛台询问道。

「你这家伙冷静一点……不是这些。在房间的角落里，桌子下面靠近桌腿的那一个。」

神使忙不迭的找到这声音所说的烛台，「是这个吗，生灵？你在里面吗？」

「……别摇了。再怎么摇我也不可能从烛台里出来。除非你有失去灵魂的肉体。」

「呜……」神使的嗓音哽咽，「我……我还以为你……」

「好了好了。我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倒是绑在那里的澪，如果你再不帮她发泄，她的意识就有崩溃的危险了。」神使手中的烛台上，摇曳着象征灵魂的烛火，「现在的我，可没办法帮你修复灵魂。」

「好好，我这就去……」神使抹了一把眼泪，端着烛台来到澪的身前。

因为金色液体的原因，澪依旧在不住的抽搐着。神使拿起一旁巨大的假阳具，猛然插入澪的蜜穴之中。尽管已经有充足的蜜汁润滑，插入的轻微摩擦也为澪带来了剧烈的高潮。

「咯——啊——」被皮带束缚的澪在床上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着，嘴里发出仿佛濒死的人的惨叫。猛然注入的快感像岩浆一样流经澪的神经，直达被爱欲浸泡着的大脑，并在脑中轰然炸开。蜜穴顷刻间决堤，爱液沿着假阳具和肉壁的缝隙喷射而出；腰肢猛的向上拱起，捆绑腰部的皮带被拉扯到极致，发出皮革摩擦的吱呀声。澪就以这幅姿态达到了高潮。高潮的那一瞬过后，身体就像雕塑一样僵在原地，随后因为体力的透支而轰然倒塌。已经筋疲力竭的澪躺在床上，起伏的胸口证明她仍然活着，但意识却早已远去。而这一切，仅仅还只是插入而已。

「你看到了吧？」烛火摇曳着，似乎是在模仿生灵说话时的动作，「澪已经到极限了。她灵魂的强度支撑不起那么强烈的刺激。」

「……唔」神使轻声应到。

「她对咱们的忠诚已经毋庸置疑。没必要再用这样残酷的手段。」生灵又说。

「……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说这种话。」神使有些疑惑。

「就当是我死了一次之后观念改变了吧。」

「……好吧。不过，这有些不像你……」神使仍心存顾虑，「你之前见到这些人类都是格杀勿论的……」

「没错，不过我现在改变了。只要能打败魔族，和人类合作也未尝不可嘛……」

「看来这次经历对你产生了很明显的改变。这可不像之前那几次……」神使若有所思的说。

「人是会随着自己的经历而改变的，我们也是一样。」

「……‘我们’？」神使突然间语调一变，「谁给你说‘我们’的资格？」说话间，神使将烛台猛的摔在地上。

「你发什么疯？」烛台中的灵魂大叫道，「什么资格？你在说什么？」

「呵。」神使一脚踩在烛台之上，「你以为有了生灵的记忆就能骗过我……可惜，你的记忆并不完全。」

「……」烛台沉默了。

「生灵她，只死过这一次。」神使已经举起了魔法光剑，「真正的生灵，肯定会注意到我话里的漏洞……但是你，你这个冒牌货，你这个窃取了部分生灵记忆的家伙，是不可能知道这一点的……」

（七）

惠理子沉默了。

生前记忆停留在生灵自爆的那一刻。后面的记忆就是混沌了。再次清醒过来，自己就置身于这烛台之中。不知为何，自己奇迹般的继承了部分生灵的记忆，因此面对神使对佑吉施加的酷刑，惠理子决定铤而走险。可惜，尽管酷刑被制止，但自己的身份也暴露无遗。

光剑慢慢贴近烛台，神使声音低沉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惠理子明白，自己身为烛台，已经无力抵抗神使，索性便坦白一切：「我是和这个自爆天使一同殒命的魔法少女……呵，没想到灵魂能得以保留，还能继承那疯子天使的部分记忆……」

「闭嘴！」踩在烛台上的脚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该死的变节者，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惠理子也不想再遮遮掩掩，因此便反驳道：「变节者？呵呵，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啊？你们这帮疯子天使，压榨魔法少女不说，也不把其他人类的性命放在眼里……正常人哪里想和你们这样的疯子扯上关系？还说什么变节者？我们躲你还来不及！也就是这些之前被你们蒙骗成为了魔法少女的家伙，还愿意为了全人类的安宁去消灭魔族。现在你们却这样对待她们……我看你们这些天使，活该被魔族打败。」

「你这家伙！」神使将光剑接近烛火的根部，「我一下就能斩断你的灵魂之火……」

「无所谓。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惠理子的语气平淡，「不过，你要是杀了我，就连这最后一点和那疯子天使的记忆也会消散。你真的忍心吗？」

「可恶的变节者……」神使无法舍弃生灵，无奈只能放下已经举起的光剑。

危机暂时解除。惠理子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还有那个被称作生灵的天使，这么执着于消灭人类？想要对魔族赶尽杀绝可以理解，想要消灭变节者也无可厚非。但是并不是所有人类都是变节者，大部分人类和你们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盟友。而你们对于盟友却是这种态度……到底是因为什么？」

神使已经将踩着烛台的脚移开了。听了惠理子的话，嗤笑一声说道：「为了复仇而已。」

「复仇？」

「你不知道吗？」神使问道，「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