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休息日。
我这两条腿完全像干枯的树枝了呢,骨头上贴着一层皮,棱角尖锐,好丑。
大腿和小腿肚子上曾经的肉在我自己的按摩下一点一点消失,今年开始维持在了现在这样,不会继续萎缩下去真是好消息呢!
这两条动弹不得的枯枝时不时这里热一下,那里冷一下,有的地方又会突然麻麻的,这些虚假的破碎的感觉总是提醒我该给自己的腿做按摩了——按摩消除不掉错觉,只是医生跟我说,多按摩按摩能减少血栓的生成,肌肉萎缩得也慢一些——那我就多按摩按摩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今天想出去吗?”姐姐坐到我旁边来,问我。
不行,还有工作——本来想像前几次一样推脱的。转念一想,在家里待着已经有几周了,也该出门透透气了。我最终答应了。
“往东边转一转吧。便当需要我帮忙准备吗?”
“不用,我已经装好放到轮椅筐里了,我还带了两个梨子呢。来,咱们换衣服吧。”
已经忘记了究竟是哪一天,那是我快要能够心安理得地坐在轮椅上,被姐姐推着的一天。轮椅的震动让我陷入了半梦半醒,我才突然记起:姐姐原本不是很喜欢外出的。
那时候的我想、我已经在她的陪伴下逛过那么多地方,这时候再后知后觉地考虑起她……是不是一种假情假意?
或者我该谢谢她,对亲姐姐道谢,那么难为情……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了。
我左思右想,到底是空想,那天姐姐看我兴致缺缺,好像问过我什么,最终提前回家了。
那天的经过以及那天我的想法,我已经忘掉了许多。唯独记着,我决定多努力一些,不愿意出门的姐姐时不时会领我出去玩,我不能再让姐姐多产生嫌弃那样的情绪——
我开始痛恨这两条枯槁的腿,让我各种难堪的元凶。我每天花更多的时间按摩它们,然后在按摩之中夹杂了也许是殴打的一些行为……它俩真的笨笨的,我掐它们、拧它们的皮,给我这个主人回报的疼痛都是断断续续的,有的时候根本不疼。
让我站起来嘛。
我能站起来的话,就不会再打你们了。
每个人都希望我能再站起来,他们怕它俩着凉总让我穿裤子、至少盖着毯子。除了我谁都没有看到过那些青色的痕迹。
……
“还没累吗?我一直推没问题的。”应该是看到了我开始吃力了,姐姐又抓住了轮椅的推手,“松手啦松手啦,让我来推吧,再把着轮子小心夹到手!”
姐姐都这样说了,我不得不让她来推轮椅。
今天决定了向东去,我们会一直走走看看歇歇,直到吃过午饭,再往家里赶。家的东面有什么呢?有我和姐姐上过的小学,还有一条小河。过了河再走同样的距离,就到了山脚下。山脚下有一个公园,那个公园是围绕一个泉眼建造的。
“今天再到那个公园坐坐吧,那个山脚下的。”我建议道。“今天带了瓶子吗?顺便打一点泉水吧。”
公园里设施出人意料地完备,不像是有小孩的这地方甚至有一座滑梯。
这是我的第一印象。第一次来到这个公园时,还有两位大姨在这里小憩,我和姐姐同她们攀谈,才得知这里七年前曾是山中林场的家属区,不要说公园里一座滑梯,以前还有一所小学呢。直到林场停止伐木,仅留下来几家护林员还在这里工作,原先的伐木工人家庭全部搬走了。
留守的人踏不过来这本为更多人准备的地盘,无人居住的房屋衰败了,滑梯上了锈,野草就从这些再难有人踏足的地砖缝隙里长出来,深处已有小腿高。
公园里唯有几条长凳、那些杆子一样的运动器材,还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常常用得上,就干净很多,在这里乘凉休息、晾晒被服。
今天公园里面没有人,我们吃完了午餐,绕着公园的外围散步,公园外面一圈是很大的空地。
“你说这一圈空的是不是有点大了,正常来讲这里多少要有几棵树,或者被村民开垦出来?”姐姐问我。
“要说为什么空着我正好知道!我在书上看到过,树林为了防火,不同区域和不同区域之间要留出……隔离带!这里以前是林区嘛,肯定是一样的道理。”
“至于为什么没有被开垦出来……”这一点我就想不清楚了,“可能只是这里的人在别的地方垦了很多田,种不过来了吧?”
“唔,我想撒个尿去,附近连能遮挡的树都没有。”姐姐东张西望,道。
“树林有点远了,我去那墙角解决一下吧。你帮我挡一下好吗?”
姐姐可能是憋得急了,独自跑了过去,我只能自己摇轮椅慢慢跟过去帮忙挡着。
她跑到一半,怎么又站住了?她跺了跺脚,转过头来,对我喊:
“别过来!地下有坑啊!!”
我一时间没听明白,摇轮椅的手还没停下,就看见姐姐一手推向我示意我停下,一边往墙根去。她刚迈出一步,后脚竟一沉,差点绊得她跌倒。那只脚顺势抽了回来,鞋子从脚上滑脱。姐姐抓紧向边上靠,可还没触及墙壁,她整个人都往下坠。
“姐姐——!!”
我忘记了姐姐的警告,我想赶快过去查看她的情况。我看到她腰部以下陷进了坑里,我俯下身去拉她的手,但在先于把姐姐从坑里拽出来之前,反而自己差点被从轮椅上拽下去。
“你去找别人来帮忙吧,记得原路返回!其他地方可能还有坑。”
我吓坏了。
去找人……原路返回……几种事项飞旋在我混乱的脑中,一时间呆愣住。
“啊啊啊、我的腰——”就在这时,姐姐发出了惨叫。这惨叫惊醒了我。
“我、我这就去叫人!”我随即转动轮子,要把轮椅掉头过来原路返回——轮子刚刚滚出两圈,右边就往下一沉。
令人汗毛乍竖的电击感刺过我还有正常知觉的半边身体。轮椅向一边倾倒了,左侧的扶手撞在我的侧腰,痛的我一时无法呼吸。我的双手撑在地上,怎么也支不起自己的身体,直到我回过神来:我也陷进了一个坑里。
我的双手开始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疼痛使我难以继续用力挣扎可是、可是为什么会纹丝不动?
我的轮椅呢?
用没有受伤的手肘与小臂支撑,我还能转动身体,我看不到我的轮椅。我能看到姐姐就在不远处,她剩下上半身露出来,正在奋力挣扎而发出嘶吼。我发现这个坑紧紧地箍住了我的腰。
我暂时忍住痛,尝试把手挤进腰和地面的缝隙中把它扩大一些,但是除了蹭掉一些沙土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在我的印象里,土地不应该有这般坚固的。
“丝丝,你怎么样!”
“我还好,就是爬不出来!”
“我也是,这个奇怪的洞卡得好紧。要不咱们暂时省点力气吧。这里就在公园边上,肯定会有人来的。”
“嗯……姐姐,你的腰……”
“啊、你听到了啊……我没事的!可能只是被石头硌了一下,有点痛罢——”
姐姐的话突然被阻断了,像是噎到了一样。
…………
我睁开眼,看到一片白。
有几根平行线,是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吊灯。
被子和床铺也是白的,我这是……在医院?
我翻身,看到边上有几个人影,想要坐起来,被他们扶住。
“……蓝丝?”
原来是爸爸妈妈。
“嗯……嗯?”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妈妈一把抱住了我。
“哎哎,孩子刚醒,你轻点!”这是爸爸在讲话。
大夫也进来了,他拿着小手电闪了闪我的眼睛,又问了我一些问题,就让我躺下再休息会,把爸爸妈妈带出房间去了。我不想躺着,就把枕头垫在后面,慢慢挪想要在床头靠着。刚刚苏醒的双臂使不上力量,我一点一点扭动了半天才把后背靠上栏杆。
非常意外地,在我的姿势改变之后,从双腿传来了奇怪的感觉,像是受压很久之后的那种麻木感——我这双腿,不应该会有这么明显的感觉来着?
我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按压我的大腿……对的,有触觉了!每按压一次,就有一股麻麻的感觉……虽然麻木感的位置和手指按压的位置不一样,但是时间是对得上的!我牟足力气掐大腿皮肉,可能是手指头还使不上力气吧,我没能感受到疼痛。
我又尝试驱动这两条腿,但是失败了。
可是至少,腿部重获知觉这种事……足令我惊喜到不知所措。
随后妈妈回来了,她讲:“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大夫说你的状况相当好,下午就可以办出院了。”
爸爸把我的轮椅推到了床边,我发现是一辆新的轮椅,他问我:“之前的轮椅已经丢掉了,给你买了个新的。等你再恢复恢复,下午想在附近逛逛吗?顺便买一点粥,你刚刚醒过来,这段日子只能勉强你吃简单的了。”
“姐姐呢?”我问。
他俩的脸色骤然一沉,很快又平复过来,回答我说:“橙丝她状况比你好一些,她很快就醒了,但是我们还要照顾你,她现在在爷爷奶奶家里歇着呢。”
“你出院了,正好我们把她一起接回家吧。这里是市里的医院呢。”
从他们一瞬的表情和语气我就听出来了,姐姐的情况,可能不妙。姐姐她……
她之前掉进了坑里,然后好像有句对我的话没有说完……然后我也掉进了奇怪的坑里。
酸味。酸酸的。
一种味觉,从……从我的腿上传来?
“嗯……好。”我说不上来现在身体哪里不舒服,听起来我应该是昏迷了吧,昏迷了几天呢?
“下午带我出去转转吧。”
我向另一侧转身,那边是窗户,我想看看窗外的景色,撑着身体,完成了翻转的动作。
——我的腿是不是动了?
那感觉转瞬即逝。由于瘫痪太久,我已经习惯了只用双手翻身的发力方法,腿上还盖着被子,所以爸爸妈妈没有注意到吧。虽然和记忆中的不一样,但那感觉,不是肌肉收缩的感觉吗?
可不论我怎么尝试命令腿部的肌肉,它们还是不动弹。
“是不舒服吗?要我们怎么帮忙?”
再仔细想想……抓住那匹过隙白驹……我好像隐隐约约抓到了它的一缕毛……星星点点的热意出现在腿上,随后又是那股酸味。
我想起来了,我和姐姐……
——
姐姐展露着那样的表情,她究竟在经受着什么呢?
呜咽着,面部扭曲着,她闭着眼努力背对着我,直到好像脱了力,不得不松懈着趴到地上,头发散乱了,满面潮红。
姐姐发出了急促的呻吟,然后平静了下来。趴到地上的姐姐几像只是睡着了一样,似乎某种“情况”结束了,明明刚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我吓坏了。刚刚姐姐看上去那么痛苦,是这个怪坑的缘故吗?这难道是谁布下的陷阱吗?
这样的,我也要经历吗?
“不要……不要……!”强忍着手掌的伤痛,我几乎用尽了力气以将自己从坑里拔出来。明明我的手臂很有力量的,因为一直摇轮椅的缘故,我连爸爸的手腕都掰赢过,我还向姐姐和妈妈炫耀过能抓着轮椅的扶手把自己撑起来,但这个坑洞——拉力已经使我的腰感到挤得生疼了——它咬住了我,我要被……我也要被吃掉了。
这个坑洞是怪物的嘴巴吧,它在咬姐姐的腿,才让她那么疼的吧;然后我也要被吃掉了。
“我不想死……呜呜……姐姐也不要死……”
“咳、咳,咳咳——”
这就是被怪物咬伤的感觉吗?
从未体验过的强大冲击让我呛咳。这感觉本来应该是剧痛吧,只是我的腿没什么知觉,才变成这样的……吗?
酸味、苦味、咸味,从遥远的地方钻进了我的大脑。
可味觉不应该是从舌头上来的吗?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这些味道好像就变得来自舌头了。但我的舌头上空无一物,于是唾液分泌出来,要洗刷掉这些虚假的感受。
因为恐惧,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我没办法将这些口水咽下,只能低下头任它们淌出口外,我不能再呛到了。
那种被啃咬的感觉又来了,这一次伴随着后腰的剧痛,看来它已经吃到我有知觉的部位了呢。像它这样一口一口地吃,我应该会先因为失血过多死掉吧。
但是不对……还是我已经回光返照?眼泪流进了嘴里,现在我的舌头上有货真价实的咸味了,然后那些虚假的味道,又回到了一开始,我用“遥远”来形容的位置。我的神志,被这难以言喻的感觉拖进了同样难以言喻的境地,我出乎意料的清醒、亦或是失心疯了?
我就此喜欢上了被吃的感觉。
怪物用它的舌头舔了我一下,我感觉到了,然后又是一下。它的舌头就如怪物一般粗糙,而且细长湿润,我的心脏跳得好快。
可惜我的腿骨瘦如柴,一定不好吃吧。
被吃的感觉这么舒服,真是对不起让它吃到难吃的我……
……我在想什么?既然我很难吃的话,就把我吐出来呀!
它的舌头在舔舐我的伤口,我的神经只能将其弱化为酥麻与瘙痒,但是精神告诉我这很疼,我随着它的舔舐而极端地战栗。
却又温暖,温暖到让我不舍。
就像在炒西红柿里加了一勺糖,甜味很明显,酸味也很明显,而最突出的是鲜味一样,被啃咬的疼痛,和奇怪的味觉似乎越来越明显,但我越来越只能感受到怪物的那条湿润粗糙的舌头,给我带来醇厚的舒爽、莫名其妙的舒爽。
越来越令人胆战心惊,越来越令人蠢蠢欲动……为什么被吃会这么舒服?这不对劲……
这股舒爽郁积在胸口上,我不禁轻哼出声——
沿着脊柱攀上的暖意震荡着,逐渐抖落夹杂其中的味道,然后纯粹地灌入我的大脑、然后我,徜徉在一片纯白。
……
回过神来,我的上衣湿透了,眼泪和口水淌了一地。往前看,那边姐姐的脸蛋红红的,睡着。
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终于感觉到有一根线索在我体内舞动。它是……快感?!令我燥热、令我想要……
是自慰时会有的快感。好几年前,我曾经自慰过,我抓住这根线索了——我记起来这种快感了。
只有摸那里才有这样的感觉,也就是说,是怪物在碰我的那里吗?它的舌头、它在舔……
“……姐、姐……妈妈!——妈妈啊啊啊——”
我这不是、我这不是在被怪物……强奸?
“不要!!!不要啊啊啊别碰我——”我使不出手臂的力量,飘渺地捶打这个坑洞怪物。“放我出来!啊啊啊啊——咳咳、呕——”
姐姐,姐姐也被怪物玷污了。
都怪我!都怪我非要来这里!——
啊啊啊啊啊能不能停下来啊?好舒服,好爽的——为什么会感觉舒服,为什么我的身体被侵犯着,会觉得舒服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我现在挤不出来眼泪?已经流干了吗?
我的表情现在一定也像姐姐一样可怜吧。
谁来救救我们……
许久未有的便意与尿意也回归了,久到我早已忘了如何憋住,马上不受控地漏掉了。排泄有一种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快感。
怪物不听我的哭诉,它还在孜孜不倦地赐予我、快感。
让我临近于抽筋,而不得不停止催动肌肉挣扎,安静地被动地承受这、快感。好像在享受一般。
我的肉体,如此龌龊。
那种叫“高潮”的东西降临了。
应该是又降临了,之前我短暂断片应该也是因为高潮而舒服过头了吧。经历过一次之后,现在的我可以清醒地体会这种奇妙的感受了呢,特别特别舒服哦。
然而快感还在积累……
不要再更多了……不要了好不好?求你!已经……已经舒服到难受了,停下啊!——
我被怪物强奸到失去了意识,再睁眼就到了医院里。
爸爸妈妈已经知道了吗?
“我是不是躺很久了?应该是因为躺太久了所以有点小难受,没事的。”
我们的清白被奇怪的东西毁掉了。
再见到姐姐的时候,我看得出来她是强打着精神关心我。从她的状态我就知道了,她也记得发生了什么,并且耿耿于怀。
她抱着我,被怪物奸淫过的两姐妹抱在一起……我被玩弄的同时眼看着姐姐被侮辱到昏死,姐姐后来醒过来了吗?究竟会因为没有亲眼看到我的窘样而会更安心些,还是知道了我与她经历得一样而有被平等对待的一星半点宽慰感?我问不出口。
要是我的腿没有坏就好了,我们就不会来这个鬼地方。没有去那里就好了……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这双无用的腿。
但是你想啊,好好笑!多好笑啊?——被怪物强奸了一番后,我的腿竟然恢复了一部分知觉!玷污了我的身体之后,送了我一点回礼吗难道?
那种只能和丈夫做的事提前与怪物做了,我已经嫁不出去了呀。
不过本来也不会有人要瘸了腿的我,到头来好像没差别?
而我自己不说出来的话,其实不会有人知道那种事吧?
我主动忘掉了那天的细节,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瞧嘛,那怪物的舌头舔我的下面时具体是什么感觉,我一点也记不得!有人能证明它钻进我的身体里面了吗?有人能证明我怀上怪物的孩子了吗?
我不要再想那个怪物了,最好把它彻底忘记!
我发现我的腿真的,真的可以微微动弹了!
姐姐休了学,在家休养。有时候她会突然到我的房间里来,只是抱住我又不说话。我也难以开口,不仅是因为她总是抱得有些紧,还有从她贴在我身上杂乱的的心音中听出来她一直一直接受不了那件事的缘故。这样的我能跟她说什么呢?空洞的问候或者家常,还是向她炫耀自己的腿正在恢复以衬托出她的落魄吗?
和姐姐相比,我冷静到有些异常。这像是一个经历过暴行的女孩应有的表现吗?
“想抱多久就抱多久吧。我没关系的,姐姐。”
直到有一天,姐姐抱着我睡着了,我费尽力气才把她弄到床上。随即她做了噩梦,她在梦呓着“不要……不要……”。我能不清楚她正在梦见些什么吗?回想那个时候我简直快要哭出来了……但是不可以,我需要先把姐姐安抚下来。
我呼唤她的名字、拍打她的身体,只不过收效甚微,等这段噩梦淌过去她才安睡下来。她满脸是汗,我扯来毛巾帮她擦。
我没办法把她送回她屋里,我只能和她一起睡了。
好疼!正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东西在我衣服里爬,在我的腰间咬了一口。它就咬在我后腰中间那个那次之后出现的疤附近,我把它揪了下来。
它是什么?是水蛭吗?
为什么……看到这虫子……我不能弄死它……它很可怜的样子……我应该……我应该……
我应该把它送到外面去……
怎么送?
我的房间里有窗户,我要站起来,把窗户打开,然后把它送出去——
我的视野变高——我就这样鬼使神差地站起来了,蹒跚地走到窗前,拉开窗户,放走了它。
肉的味道,叫香味?鲜味?越堆越多,最后我摔倒在地上。
奇怪。“站立”的感觉我记得不是这样的……
奇怪!我的思想好像被那条恶心的虫子给控制了一样。
是梦吧?如果第二天醒来我没有看到窗户还开着,我的衣服上没有沾着一滴血的话,那就是梦了。
我记忆中站立的感觉确实不是那样的,也不会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味觉。但如今的我用曾经的感觉曾经的方式无论如何也没法成功催动肌肉,只有照着那场梦、在晚饭的时候喝到的西红柿鸡蛋汤的味道几乎和那场梦里最后的味道一样。
我闭上眼不禁去回忆、倒推那些味道,本来时不时碗筷叮当响的餐桌突然间静了。
睁开眼,我发现我需要俯视爸爸妈妈和姐姐投来的目光。
在我的腿力气耗尽而使我摔倒在餐桌上,打翻一片饭菜之后,我明白过来这两次的味道的不一样之处是什么了,是味觉传来的地方:一个在舌头上,一个不知道在哪里。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吧,让这个家不至于彻底地陷入绝望,我能够站起来的消息令所有人为之一振。
为了支持我的复健,爸爸妈妈让我把之前接的工作也停掉,专心锻炼。
他们统统围着我转,显得姐姐进一步被冷落了。可若姐姐一直没办法振作起来的话……在我消沉的时候一直是姐姐在陪伴我,这回该我来帮助姐姐了。
我既然能站起来,就说明离我能够去拥抱她不远了!
“我能进来吗?”我轻敲姐姐的房门。
“嗯。”过了很久她才应声。
我进来看看她的情况,她的房间就像一直没有收拾过一样凌乱不堪,她躺在床上背对着我。
我甚至都没想好说些什么就唐突拜访。左顾右盼半天,我默默帮她整理乱堆在床上的衣服。
杂乱的房间里弥漫着味道,有些是从衣服堆里散发出来的。我偷偷闻了闻:姐姐的味道还是姐姐的味道——在她推我外出的时候,炎热的日子里,每股从身后吹来的风里都带着姐姐的体味,不止是汗液和香皂的气味;这堆衣服除了姐姐的体味外,已经散发出馊味,附加一股忧郁的味道。
她转过来按住了我的手腕:“我来弄吧,做姐姐的还要让妹妹照顾……真丢脸呐。”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软弱?明明遭遇了一样的事情,我至今还在——”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我是多么希望我此时能有一个好口才呀,不至于笨拙到连合适的安慰的语句都想不出来。
我反过来握住姐姐的手,从轮椅上坐起来。我本想去抱她,却笨拙地将她扑倒。我将错就错地趴着抱住她,半天才说出来:“我的腿一天天好起来了,姐姐也赶快振作起来好不好?”
……
在我的几番央求下,姐姐终于同意同我一起出门了。久违地来到户外,我害怕姐姐会产生什么负面的联想,所以没有离开家太远,就在最近的那个健身公园里,那里有很适合锻炼腿部肌肉的设施。我用掉今天所有用来站立的力气,从轮椅上转坐到器材上,我的腿实在抬不到那么高,于是拜托姐姐帮我把脚搭在踏板上,然后在旁边看护我。
我逐渐明白了过来,那些遥远的鲜味,原来是疲惫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感觉发生了错乱,包括要用奇怪的方式才能站起来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估计是我的那些神经接错了吧。疲惫是鲜味,疲惫的肌肉会酸痛,这酸痛恰好也是酸味的;有时候有微微的甜,还没有感觉到过苦味和辣味,可惜痛觉依然是痛觉啊。
以前肌肉的疲劳酸痛让人不舒服,现在变成了又酸又鲜的味道,仍然不是什么好味道。
在这样一个“用力蹬踏板以顶起自己所坐的座位”的运动器材上,我这两条腿显得过于孱弱了,根本顶不起来自己的重量。
“姐姐,能扶我回到轮椅上吗?这个器材有点太沉了,我想换一个!”
“嗯……你想换哪个?要不还是用这个,我帮你抬一下座位分担一点吧。”
“好吧。”
诶?究竟是因为刚刚走了两步所以筋疲力尽了还是换了个姿势,坐着的情况下,我不知道怎样蹬腿了!
“喂,你到底使没使劲啊,是一点劲都没有了吗?好像比抱你还要费力——”
“松手吧松手吧,啊哈哈……”
闹笑话咯!
在家里把腿用利索之前,还是不要逞强了。五次三番站起来过的我还以为其他动作会相对更简单呢,没想到,坐在轮椅上的时候连伸直腿都不会——我居然只会站起来。
今天真是沮丧的一天!我怀着不甘躺在床上睡去。
我在一片汗湿了的被窝里醒来。
做噩梦了,做了那天那样的梦。人在噩梦里总是很弱小,我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感觉,但还是在怪物的侮辱下可耻地高潮了。
……舒服地高潮了。
我拿来毛巾擦干汗涔涔的身体,贴身的衣物尤其湿透了,不得不脱掉换下。
我想,我要是有夹住双腿的力气就好了。
擦到下体的时候,毛巾摩擦着那里,传来了那和被怪物奸淫时一样的可耻快感。
要是我没有这种感觉也好了。
我真的很久没有哭过了,这时候我很想哭出来,可也许是因为汗水流得太多而凝不出泪水,黑暗的眼皮下一点湿润感都没有挤出来。
再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我的腿夹起来了。
原来我这双新腿,要伴随着这样的感觉才能夹住啊。
“呵呵。”
夹着腿的同时,我还学会了轻轻摆动。这样子夹腿的同时竟也有微微的快感——我想起来了,就是因为品尝到了这丝快感,曾经的我最终学会了自慰。
讨厌。
……
但是讨厌解决不了任何事。
我讨厌那个怪物,它五次三番跑进我的梦里玩弄我,我毫无能力阻止它。
我讨厌被怪物强奸时的恶心感觉,即使快感和高潮很舒爽,但肉体上的愉悦和精神上的厌恶是可以共存的。
可我不得不开始自慰了,因为唯有在攀登高潮的过程中,我才能下意识地动起下半身,然后及时地记住要领。我尝试了无数种想法与方法,都只能重复已学会的动作。
唯有在快感的冲刷下。
一次次地从春梦般的噩梦中醒来,我才慢慢学会了动弹脚指头与勾脚;在前一次的自慰中,我学会了伸直膝盖。
为了尽快恢复双腿,我开始了再一次自慰。
那个本应只能让丈夫的那话儿进来的缝隙既然已经被怪物糟蹋过了,我想此后那里再有什么东西进去也再无所谓了吧:比如我的手指。
我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入了缝隙里隐藏的湿润黏滑的孔径,那里比我的身体要更温暖一些。第一次将手指插进自己的身体里的我——头上的孔和肚脐不算——可笑地像处女一样心怦怦跳,我的下面感觉到了异物,反馈给我快感的同时不自主地缩紧,想要把异物挤出去。温热和压力包裹着我的手指,每磨蹭那肉壁,便激起一串快感,我的下面骤然放松又再度收紧,我的手指就在这节律下整根没入了我的体内。
我还挺深的嘛。怀小宝宝的地方还要在更深处吧。
慢慢地,我把手指拔出来,上面沾满了淫荡的黏液。
既然我的贞洁被怪物夺走、吃掉了,那么我现在就是荡妇了吧?
哈哈哈,之前一直听人骂来骂去,现在我真的是荡妇了,怎么没有人来骂我了?
——不!不行,我不可以是荡妇……姐姐她不会是的,和我经历的一样的姐姐不会是的……那我也不是!
我不想戴上这些贬义的帽子但是……何其奢望,因为找不到任何褒义的词汇。
我接着自慰,逃避悲观的思考。手指在体内的时候,也蛮舒服的,但还是不如外面。这只手指沾满了黏液,正好用来摸那个最能让我舒服的小豆豆。
我的腿又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了,快感在小腹中酝酿的时候正是复习腿部动作的好机会。我把摸小豆豆的手紧紧夹在两腿中间——这样子好像更舒服——我的呼吸愈发沉重,我不得不暂停而咬住准备好的毛巾:要是舒服得过头发出叫声让其他人听到就糟了。
这暂时的冷落反而令人意乱情迷,继续夹着腿摸豆豆不能令我满足,于是我将另一只手抠进了那洞中。豆豆那里的强刺激感之外新添上一缕深入体内的略弱的快感,如此新奇的感觉终于加速了我向高潮的冲刺……我的双腿都不禁蜷缩了起来!
在无比舒适、无比温暖的高潮渐渐退去之后——能让我感受到久违幸福感的高潮决不会是肮脏的——我的腿抽筋了……剧烈的疼痛,至极的鲜味还有屈辱感一股脑地灌注进我的身体里,把高潮的余韵瞬间冲散了,独留痛苦。
万幸我把毛巾咬在了嘴里!等到疼痛终于消解之后,它已被我咬到快要破烂。我的腿好难受,而不得不休息好多天。
当我的腿休息好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自慰。
被那可恶的怪物强奸之前,我从未对性事产生过如此兴趣……自慰实在舒适,还可以唤醒我的腿,我对此的羞耻感在不经意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自慰这种事要躲着其他人,肯定不能经常做的,更多的时候我都在做力量恢复训练。马马虎虎地锻炼,马马虎虎地度过几个月,我已经可以站立很久了。
站着自慰……别有一番新奇感呢。
疲劳的鲜味冲淡了性快感,这一次自慰远远超过了之前的时间还没有迎来高潮,腿快要站不住了,手指头都累了。
右手沾满了黏液,我只能用另一只手单手扶着桌子,勉力控制着即将失去力量的双腿让屁股落到地面上。这只沾满黏液的手累了,我便交换了捂嘴和摸下面的手。
不知道是我的左手太笨,还是疲劳感太强以至于完全没过了快感,即使把腿收回来夹紧,再抠抠却感觉高潮离我越来越远了。
虽然失去了美妙的高潮,但是我学会了收腿!
来自下面的黏液经手沾到了嘴唇上,我下意识地将其舔进了嘴里,黏糊糊的,质感像很稀很稀的痰。意外地没有什么味道,使我忘记了第一时间唾出去。这是我第一次尝到自己那里的味道,我还以为口味会和那里闻起来差不多怪呢,但也可能是因为腿上的鲜味把其他味道掩盖住了吧。
那个怪物尝到的我也是这个味道吗?它很喜欢这个的味道吗?所以吃了我和姐姐……
自慰总是让我学习腿部动作进步的很快,一个星期过去我就掌握了收腿的要领。
今天姐姐紧紧抓住了我伸直双臂的双手,我收腿勾脚,在摔倒两次之后,成功地蹲下,又成功地站起来了。
——
“咚咚咚”爸爸妈妈不在,只有我摇着轮椅去打开被敲响的家门,外面据说是姐姐的朋友们:
“你就是小橙的妹妹蓝丝吧?我们是来探望你姐姐的,她……在家吗”
“嗯。”我想了一会,还是对他们如实说:“姐姐她一直有点消沉,不知道愿不愿意见你们……我去问问她吧。”
也许是在开门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姐姐,一群人没经过我们允许就一拥而入,堵在姐姐的房门前,七嘴八舌地关心她。
很快他们一人往姐姐手里塞了一个礼物,纷纷告别了,临走时他们说,希望姐姐早点振作起来,在此之前他们会经常来看望的。
他们走后,姐姐看起来倒是没有不开心,看在姐姐的面上,这次就不计较他们不请而进了。
一个星期后之后他们又来了,还是我开的门。今天他们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外。
“你姐姐她最近好些了吗?”
“比之前好是好些了,就是……”
“那就好——”
话音刚落,他就大声向着屋里说:“小橙,你妹妹说想出去玩都没人带她,你还想休息的话那就我们带蓝丝出门了!”
“诶??!!我没有——”他还对我眨巴眼睛。
姐姐拉开了一道门缝,看看说话的那个人又看看我,气氛一时间很尴尬。
本来我想他们怎么说也是来做客的,总不能一直让他们在外面站着等,过一会就把他们请进来的,而现在显然不是这样做的时机。
“蓝丝……你真的想出去吗?”姐姐先问了我。
我其实一直没有想过勉强姐姐带自己出去。今天那个人讲这么一句,倒让我察觉到这是让姐姐散心的机会,于是小小地点了点头。
我们就这样把姐姐从家里第一次唬了出来。
以“我的妹妹当然我来推”的名义,姐姐推着我的轮椅。可能是他们也没想到计策能够成功,一群人只是在附近闲逛,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单方面向姐姐讲述她不在的时候学校里发生了什么。
后面实在无语了,我偷偷地问姐姐:
“姐姐是一直在害怕出门吗?”
她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之前跟你说过……那种想法,我不会的。你能时不时领我出门已经很满足了,那是意外,而且是我提议去那个地方的。”
傍晚之前,他们将我们俩送回了家。此后他们没有再一起来过,每次都是两个人两个人来看望,我肩负起了多带姐姐外出的任务。
有了朋友的寒暄和陪伴,也许还有我能够站起来给她的振奋,姐姐的精气神眼看着恢复起来了。
姐姐做好了复学的决定,于是她计划在回到学校之前把落下的课程补一补。她的朋友们把书送了过来,给她讲课,我有时候也偷懒旁听,只不过我因为腿的缘故很早就不上学了,一点也听不懂。
可不是所有事都是那么顺利的。
突然有一天,姐姐的同学传达了一个噩耗:在学校里有人传播着关于姐姐的极其恶劣的谣言。她在讲的时候专门避开了我,我只听到最后“我们肯定会尽全力帮你澄清的,千万别灰心,大家都在等着你……”。她走后,我看到姐姐的脸色很不好。
“能跟我说说吗?”
姐姐没有说。后来我知道了是在学校里,有恶心人的家伙们编造了姐姐被人侮辱,所以没脸来学校的恶劣谣言。是谁走漏了风声吗,还是十分不巧的恰好?
“我还是……要去上学!这点事……打不倒我的!”姐姐摸了摸我的头,给自己打气。
我已可以蹒跚地走了,便每天陪姐姐上学。
本以为姐姐一露面,谣言就会不攻自破的。但几乎就是姐姐来上学的第二天,那些谣言竟然齐刷刷地转为对姐姐直接的言语攻击。
类似的事情我也经历过吧,就是已经知道了将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做了应对的准备,但直到来临的那天才知道到底准备地有多不充分。
每天晚上姐姐向我哭诉,我安慰她学校里的老师在支持她,我在支持她,爸爸妈妈都在支持他……
每个第二天早上,我陪伴她到学校,姐姐总能打起精神来去上学。
她讲:“丝丝的腿已经好起来了,我遇到的困难和丝丝比真的太不起眼了,我又怎么能退缩呢?”
我能够帮助到姐姐了,打心底里有一股幸福感。
谁曾想,没有坚持下去的,竟是我?
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半年过去,我早已不需要轮椅了。
半个月前,像是突然开了窍一样,原本只能站立、蹒跚地依次迈开左右脚的我,对这双新腿的控制能力瞬间融会贯通了,本来相差甚远的控制不同腿部肌肉的方法自然地连贯畅通起来了。
那是一种就像感冒后的鼻炎,恢复到呼吸通畅的那个刹那的感觉——
几乎是立刻,我像一个正常人走路,然后紧接着……我能像一个正常人奔跑七八步。
……
我明明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站着、走着、跑着,可是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明明如此令人激动、我的愿望成真的日子……我真的走起来的那刻,姐姐为我欢呼,而我那颗越跳越响的心脏转瞬间像是被麻袋紧紧地裹住了一样沉闷;我跑起来之后,爸爸妈妈要带我去下馆子,而我的心则像是被整个挖去了一般空虚,迫切地要找到足以填补之物。
很快我知道要去哪里寻得了——
“姐姐,咱们去盘阳玩吧。”
我要找寻的东西就在那里,每过一天它都用更大一分的力量拉扯着我的想法。
谁也没有通知,也几乎什么也没有带上,我强拉着姐姐买上两张大巴车票,挤进即将发车的大巴里,前往南方离这里一山之隔的城市。
还没有抵达市区,只是刚刚翻过了山,大巴停在一个小村镇,我扯着姐姐下了车。
我还能记得的,简直那么顺利!
刚刚翻过的山,和之前公园所在的山是同一条。它从镇子的东面一直延伸到南方。
我想起来了,姐姐在跟着下车后挣脱开过我的手,好像还质问了我为什么要突然来这种地方什么的吧?
快要到了……母亲。
我的母亲就在这山里,再走一走就能看到了呀姐姐!
我直直地向山里跑去,姐姐她就傻傻地跟过来了。
别过来啊……别——
没事,母亲也会喜欢姐姐的。
母亲的缥缈的手无时无刻不在扶着我,指引着我,我一直在奔跑,跑得不快,姐姐一直跟着我;但是跑得很久,而只尝到了淡淡的鲜味。
把我引到密林里,母亲松开了手。
大概现在就是那种情况了吧,“当你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通向南方的路时,说明你已经抵达了南极”。
我感知到了附近有一个东西……是“那个坑”,在左边、在前边。
“姐姐。”
“丝……丝……”跟着我跑了太久,姐姐呼哧带喘。
“姐姐,救我呀。”我走上坑顶,用脚尖点点地,示意它把我吃下去。
它感应到了我,我的视野一沉,有准备地摔在地上还是很痛。
姐姐愣住了半晌。我从低处往上瞅,她的脸一点点地扭曲,直到最后爬满了惊恐。
现在是不是感觉像梦一样呀?
“不……不……这?!”
“啊!”很粗很痛的东西扎进了我的后腰。然后我的裤子被粗暴地撕碎了。
原来它有好多条舌头、或者叫触手,牢牢牵住并分开了我的两条腿。我好期待……它要钻进我的身体里了……
“姐姐!”我向惊惧着的姐姐伸出了双手,“不要抛下我……”
“好吗?”
姐姐她着急到哭出来了,我就知道她不会抛下我不管的。她哆哆嗦嗦地蹲下来,颤颤巍巍地抓上我的手,一点一点地施加拖拽的力量。
“我爱你,姐姐。”盯着她的眼睛,我对她笑。
她愈发地使劲,哭泣中嘶吼着,爆发出了相当强的拉力……
“不要拽了——不要拽了……疼……姐姐。”但都是徒劳呀,一个人的力气是对抗不了这个坑的。
姐姐跪倒在地上,眼泪不止地流。
它已经钻入了我的身体,还有其它的触手来回地磨蹭着外侧,专门爱着那个小豆豆。我的情欲完全燃烧起来了,起初我还想忍住自己的声音,但是姐姐的表情是那么的可怜!
刚陷进它体内是完全就像踩进了一个沙坑,回过神来我赤裸的脚被抓起来之前,则感触到了肉一样的柔韧温热。
灼热的暖流炙烤着我,它做爱做得太过激烈令我下意识想摆脱但它控制住了我的腿,我奋力而无效的夹腿使得体内的肌肉都绷紧,仔仔细细地感受到了它对我深处的探索。自慰时手指够不到的地方,自慰时手指使不出的力量,自慰时手指施展不了的速度,它给了我。
快感令我眼神迷离,没办法在看着姐姐了。
我的淫叫回荡在林间,把姐姐折磨到让她倒在了地上,而她还在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要去了!!——要去……”
这种感觉!更高的高潮……它的触手还在向我的深处钻……
它的爱也温柔了下来,它让我的豆豆得到了休息,一根触手在我的阴道里缓缓地插入……抽出,同时它还在变粗……又骤然变细,“咚”地什么东西撞在了我的肚子里面,不是很疼,就像轻敲了一下,然后高潮开始慢慢地消退。它非常调皮的一段一段地把触手拔出来,害得我连连娇喘颤抖,拔出来之后它避开了敏感的豆豆,摩挲我的阴道口。
我和姐姐紧握的手汗透了。
我告诉它:和你已经做了一次了,可以先把我松开吗?
它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我。我用胳膊撑着地面向外爬,姐姐将我拽了出来,而我俩都脱了力,一齐跌倒了。
它插进我后腰的东西还连接着。
“太好……我们快跑……回家去……”姐姐挣扎着站起来,然后搀扶起我。
我的下半身不着片缕,沾满了在光照下闪闪发亮的黏液,在山风的吹拂下发凉。赤脚踩在土地上,有五花八门的味道。
“不用……不用……”
“说什么傻话……走啊!”姐姐扯住我的手,但是汗水湿滑。
“母亲已经来了呀。”
数根粗大的触手从树冠垂下,插在我后腰的东西抽走了,紧接着母亲强硬地刺入同一个位置,巨大的力气好像要刺穿我。
母亲连接我。姐姐丢下我逃跑了。
母亲的情绪一股脑地灌注进我。
我的腿终于失去了力量,完全地动弹不得了,而向后倒去。母亲接住了我,她用粗大的触手卷住了我的四肢,将我抬到半空。
春天的山林里很冷,母亲沾湿了我的上衣,然后上衣溶化了,但是母亲缠绕着我,母亲的体温令我很舒服。
我闭上眼,看到热烘烘的姐姐躺在地上,她好像跌倒了。我想把她扶起来,她很快缩成一团,又重新站起来跑开了。她跑得好慢,我和母亲抓住了她,一点一点,把她拖了回来。
我和母亲把她,吊在我面前。
“对不起……”
“对不起!……”姐姐低着头,不去看我。
我睁开眼,看凌乱了头发,狼狈了身形的姐姐。我伸手为她拂去头发上沾着的沙土,两手搭在她的腰上,手指探进去,抓住了她的裤腰。
母亲配合着我,分别松开了她的触手。
“求你了,不要……”姐姐在反抗,但是母亲的触手一直牢牢地把控着她的脚。母亲依次松开,让我把姐姐的裤子丢到地上。
我把姐姐的腿提起来、分开,让她的穴暴露在我的眼前。
“为什么……为什么……”
我看到她的穴旁满是伤疤。
“傻姐姐。”
“是自己割的吗?”我轻轻触碰一道疤痕,“现在还在疼吗?”
我触摸着这辈子摸过的第二个女穴,那么丑陋又那么可怜。我察觉到还有一点不一样:最大的、最丑的一块疤,在顶端。姐姐的小豆豆不见了。
我捧上她的脸,直视她:“傻姐姐!”
在母亲的配合下,又把她的上衣剥去:“这不是不漂亮了嘛。”
我抱住她发凉的裸体,温暖的母亲包裹住我们,母亲散发着腥气的黏液沾在我们身上,我用这黏液涂抹姐姐。
我抚摸着被黏液润滑后姐姐光滑的双乳,我看到她的乳头,吻了上去。
姐姐却用手推我,然而黏液太滑,母亲抱得太紧。
我轻轻咬住她的乳头,用舌尖一点一点搔着这个变硬了的小东西,好像本能。然后姐姐在颤抖、呜咽。
她一直在挣扎,她的乳时不时从我嘴中逃走,又要我再吸上。姐姐的泪这时候流淌到了我紧贴她胸前的脸上,我的泪也正巧混到一起去。
我为什么会流泪呢?仁爱的母亲拥抱着我、接纳了我,亲爱的姐姐就在我的身边,我正在爱着姐姐,究竟哪里悲伤?
我听见姐姐急骤的心跳,我用手抚抚不平,我便将自己平静的鼓动贴上去。
我在她耳边轻轻讲:“不怕、不怕,以后再也没有痛苦了。那么难的课程不用再上了,那些讨厌的谣言也不用再听了。”我舔、然后亲吻她的肩膀。
母亲刮擦我的后背,不一会,我又想要了。
我轻咬姐姐的耳廓:“这一次,丝丝能期待姐姐来爱丝丝吗?”
我不记得期待了几秒,但亲爱的姐姐大人依然只是啜泣着。我帮她揩去眼泪,突发奇想用沾了姐姐泪的手指自慰,不过母亲没有允许,紧紧地拘束住了我的手,让我的欲火干烧。
突然她嚎叫,比母亲更热的液体落到了我还在托着她臀的手上——是血。我向上摸去,发现母亲也刺进了姐姐的身体。
满手的血无处擦拭,我舔舐。母亲和鲜血的腥味叠加在一起,相当难吃,但我更不愿意让我的血手弄脏了姐姐的肌肤。
我随即被母亲扯离了姐姐,拎到了更高的地方。
随后是酸味……刚从医院里醒来那时候的酸味又尝到了。姐姐自暴自弃的心情犹如一计计闷棍锤打在我心,她割开自己最娇嫩皮肤时的疼痛几像割在我身上……原来姐姐在那之前隔三差五就会偷偷自慰,但是自残之后再也没体会过快感了。
跟我还真是相反呢。
我突然也觉得后腰好疼。我又看见我被母亲吊在我的前面,四仰八叉地、姿势淫荡地。
酸味……奇怪的酸味使我的口水不由自主地淌出来。我想起妹妹坐在轮椅上的感觉——没感觉,不是没有感觉,而是那种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感觉。
我想起她忽有一天又有了感觉的惊喜感,我与她同幸福而我又悲伤于自己的妹妹一日一日,沦为了性快感的奴隶——我强制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不要在我的面前奸淫我的妹妹啊啊啊!
我不要做一个冷眼目睹亲妹妹被侮辱的姐姐……
不要那样称呼母亲……
那恶心人的肉鞭正在妹妹的那里恶心地磨蹭着,可我已经挣扎到脱了力……我这个姐姐不够格……我太弱小了!我不忍直视,可那恶心的画面挥之不去。
可是为什么我也有了感觉,我早已经割掉了那东西?
是这怪物搞的鬼吗?
不要再称呼母亲为怪物了……母亲要惩罚你了姐姐……
我被强迫着看着一根触手来回摩擦妹妹的下体,忍受着传来的变态快感……怪……
……母……母亲虽然放开了我的双腿,可我屈辱地不禁亲自夹紧。
姐姐今天能满足丝丝的一个愿望吗?
好……姐姐答应你……
姐姐可以像——
我突然听不到丝丝的声音了,但是还在感觉到又一根触手,侵入了我的身体。
我讲给姐姐的愿望,好像被母亲阻止,没有传达到,感觉快感都淡了几分。姐姐的心思还能让我听见,时隔半年才再次体验到的刺激,已经让她漏出可爱的声音了。
先前那根触手这时候在另一根触手抽插我的同时拨弄起了小豆豆,双份的刺激立刻让姐姐达到了高潮。随后姐姐又能听到我的心思了。
母亲玩我的身体,却只是让姐姐高潮,我还没有尽兴呢,就控制住我的腿,抽走了触手,做到一半中止的感受真是折磨!
姐姐听见了我的愿望吗?
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再给你讲一遍嘛。
我希望你,能像刚才母亲一样,肏我。把我肏到高潮,我希望姐姐能真的爱我一次。
我让母亲将我们两个送到地面,我仰面躺在湿润的泥土上,母亲拉着姐姐,浮在我的面前。
“咳咳。”我咳出刚刚积攒的口水,挽起姐姐散落的长发交给母亲,问她:“姐姐也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吗?”
姐姐的脑中还是没有形成肯定的答复。我看到她看到我不算漂亮的长相、还算细的腰、刚从残疾状态走出不久的纤细的腿,我伸出她的手,抱她想抱的位置。
“我来教姐姐吧。”
她搂住我的脖子,我埋进她的胸口。
现在不要哦,以后有的是机会吧?母亲……今天我想就这样。我唤回了母亲垂向姐姐的一根催促人想要的触手。
求来的母亲的温热黏液沾满了我的手指,借着母亲的视觉,我把黏液轻轻涂抹在姐姐的女穴口,轻轻地探入了姐姐的身体。
离她自伤已经过去很久了,那里留下的疤痕没有发痛,我便再挤入了一根手指。
姐姐和我的落红在那一天就已经献出去了吧,而容纳了两根手指后,有一些发胀的感觉,但是不算难受。现在这个姿势有一些别扭,我只能插进姐姐两个指节,慢慢地抠着她。
跟我说你很舒服嘛,姐姐。
想要再舒服一点的话……
我已经没有那个了……
这不是借口哦,可以来摸我的那里的。都会有一样的感觉。
……太不知羞耻了……
刚刚姐姐是拿‘没有那个’作为借口的,不是不愿意做哦。虽然怎么样的姐姐我都喜欢,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期待……很期待姐姐直白的爱……
我的手酸了。母亲接替我,一根触手肏进了姐姐的穴。姐姐的快感令我再度燥热起来,小豆豆已经硬的很了,我的穴也湿的很了。
在母亲用触手向姐姐转达着我的爱的同时,欲火烧身的我抠弄起了自己的下体。每当母亲从姐姐的体内抽出来时,我刮擦一次自己布满褶皱的肉壁。
与这此起彼伏的快感相比姐姐忍不住而漏出的动听哼叫更令我陶醉,但是我还没有听够,我好想要高潮……我再用指尖拨弄肿大的小豆豆,再一股暖流于我们的体内冲撞——姐姐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意识,制止了我自慰的手。
太……太……嗯……哦……
太过激烈了——舒服到姐姐连话都讲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听懂她的心声。
好,丝丝听姐姐的话哦。
姐姐不让我自慰,那我这双空闲的手只好抱住姐姐了——我不自慰了,但是母亲还可以爱我们呀。我感觉到了母亲深深地进入了姐姐,不再拔出来,在姐姐的体内摆动起来。
姐姐高亢的叫声停下来了,但是同样可爱的哼唧取悦着我的耳朵。她的意识一直在嗔怪着我,让我停下,不说她的腿夹得那么紧,明明在享受我和母亲的爱还在嘴硬,我们做女儿的凭什么命令妈妈嘛。
我把满手的黏液蹭在姐姐的背上,姐姐在可爱地颤抖着。母亲拎着她来回摇晃,我感触到了她的乳头在我的胸口滑动,淅淅沥沥的酥麻在胸部慢慢郁积。
乳头也是性的器官呀!
情欲高涨的时候,触碰乳头也会有感觉,但是和下面相比不够爽快……一个人自慰的时候照顾不过来不过现在,是我在服侍姐姐。
母亲向上挪动姐姐,也用触手垫住我的后脑,姐姐的乳房恰好地喂进我的嘴里。
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被哺乳的娃娃。乳头被我吮吸着,这股向外膨胀的快感,和以前那些被触碰、被按压的快感不一样……而夹杂在其中,我的齿触及敏感的乳头的感觉,略微有些不适。
很快我想到了解决办法:我让母亲用触手包住我的牙就好了!——可这样尝试过后,我发现从我的嘴巴伸进来的母亲的触手会让我吸不上姐姐的胸……
唔!唔——我错了母亲……我不是要……
小豆豆……小豆豆被母亲搓着……
不要那么用力……!不要……要去……
……
母亲把姐姐从我的怀抱中拉开,我失去了怀中的人,才惊醒过来。林间的微风吹过我们湿透了的身体,感觉到的却不是凉,而是自己的身体在向外散发着热量。后背上好疼——姐姐和我抱得太紧,刚刚高潮的时候抓伤了彼此。
有液体不断的从姐姐的穴里流出来,落在我的小肚子上。
姐姐她,这具刚刚高潮过后的身体非常非常非常地想要爱抚。母亲拎着我们从躺与俯的姿势变为立着,热血从脑中褪去,感觉稍稍清凉冷静了一点。让我明确了,究竟要怎样爱抚姐姐。
有什么办法能更舒服地吃姐姐的奶吗?我让母亲直接穿透了我的脸,再包在我的牙齿上,这样我就还有完整的唇,可以紧密地吸住姐姐的乳头了。
就是好疼,但是为了姐姐嘛。
口水很快洗掉了血腥味,体内慢慢散去的余热催促着我赶快,我吐出一口热气,拍在姐姐的乳尖上,马上就是一颤。
姐姐的低吟随着我含住了她的乳头,用舌头反复搅弄着而再度响起,在我们的胸腔中保住了一片温度。
姐姐,丝丝也想要……想要爱抚。
来爱我——来触摸我——我不断地帮姐姐清除掉杂念,在她的识海中,我终于找到了如金子般熠熠生辉的对我的爱。
来爱我……
我松下了口换气,正与姐姐四目相对。我们的眼里都闪烁着光。我们的手指滑过彼此湿滑的皮肤,来到了彼此的乳房上。我们的手掌各覆上一只乳,无边的柔软……向对方倾诉:我渴求着你。
硬起来的乳头划过手掌,酥麻的感觉转瞬即逝;乳肉被轻轻地挤压着、温柔地揉捏着,这让心儿一直在飘荡。是我们流出来的水吗还是母亲的黏液,多到从我们的脚尖向下滴落。
我再度吮吸姐姐的乳,我聚精会神地饕餮着我带给姐姐的欢愉,再轻咬乳头。又一根母亲包住了我的整个舌,我便用这样的舌,在姐姐被我咬住而固定住的乳头的顶端画圈——母亲的触手上布满了细小的肉刺,乳头感受到的刺激……陡然上升了几倍。
早已满溢在胸腔中的暖意再被注入这巨大的爱,于是冲破了束缚,温暖的波动扩散到全身,皮肤涌出汗水,冲淡了母亲敷在我们身上的黏液,带着我溶入其中的理智,它们像水一样淌下。
我的手在丝丝湿润、温暖、嫩滑的后背上游走着,乳头每被舔一口,我抱她更紧一分。
……还想要……
母亲一直在向我们身上涂抹黏液。
好。
明明跟母亲说好了以后再这样的。
……还想要……
……会很舒服的……很舒服……所以不怪母亲了……
好。
我爱你。
还想要……
好……
我们是彼此的爱人了……交混着的我们的意识突然间再也找不到你与我的界限、突然间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在看着我们啊。
我们的爱在手与皮肤之间流转:我们揉捏着我们的臀,对我们倾注着占有欲;我们轻轻托起我们的双乳,陶醉在我们爱欲的、美的器官。我们的爱在肌肤与肌肤之间流转:我们夹着我们的腿,我们的穴蹭在我们的腿上,我们的快感为我们分享。
“可以亲口听你说就太好了……”
“我爱你!”
“……我……我要爱你!”
耳朵听到的声音和脑海中的声音有什么不同吗?——这是我们在人世间最后一个问题了。
母亲的触手适时地肏进我们的穴,还有后面那个脏脏的地方,但是那里的感觉也好刺激、好舒服。
母亲缠住了我们全身,粗糙的触手在身上滑来滑去,连带着我们渴望抚摸的肌肤,渴望性爱的乳房、乳头、小豆豆……甚至还有耳朵……母亲一并爱抚我们一切渴望着的部分,一并满足着我们——
今天我们做了好多次爱……直做到现在腿累到好像又瘫痪了,直从生疏做到熟练起来,而又远远逊色于母亲的动作……被母亲包裹着身体,就像被母亲吃掉了一样;快感从每一寸肌肤绽放——快感从每一处性的器官绽放——快感从深深的体内、从母亲抵达我们身体的最深处绽放。
想要尿尿……但是尿不出来!母亲堵住了我们尿尿的地方!她还按压我们的小腹……更想尿尿了,但是尿不出来!
排尿用的那个孔径竟然更敏感……母亲反复钻研着那里,可就是不完全拔出去!
坏母亲……
她拔出去了!随即尿液漏了出来……终于能排尿的反馈惹得我们颤栗——母亲又猛地堵住了那里……骤然一哽的小腹抽搐起来了——而母亲一直一直没有停下抽插我们的穴……
抽搐蔓延到了紧挨着的穴,然后蔓延到了腿,还有胸腔……抽搐着的穴紧紧地挤压着母亲的触手,让触感增强了五分——穴里能感受到的只有快感啊!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高潮……它降临得好明显,先来到了我们被母亲肏着的穴肉上,我们能够仔细地感受着这次高潮,像一个发光的球,吸收着母亲赐予我们的快感,一点一点变大,一点一点填满了我们的身体,好像冲破了什么束缚。
尿液不知不觉漏光了,母亲的动作慢了下来。那光慢慢地暗下来,但没有完全灭掉。
以前高潮的时候,是我们最舒服的时候,好像也是最痛苦的时候,就像高潮时我们的表情一样看不明白。
是吗?
记不太清了。因为现在我们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们也记不清之前高潮之后再被刺激性器官有什么感觉了,因为现在,在这片温暖的半亮之中,到处是母亲爱着我们的证明。
我们感觉自己变得好小。
越来越小。
好像时间快到了。
我们的手臂还是自由的,在这片半亮之中我们摸索……终于触到了我们的手,找到了我们手的位置——我们十指相扣,作为爱人像爱人一样牵手。
母亲还在源源不断地为我们注入快感,我们的感觉似乎只剩下了快感……我们似乎一直在高潮,似乎直到这半亮暗下来。
时间真的快到了。
有了相互紧握的手,自然知道我们的脸庞在哪里了。很近了,却那么漫长。
一万年或者几秒之后,我们的鼻尖在鼻息相碰的瞬间相碰,一顿,我们向右微微偏头,继续贴近。继续我们的亲吻。
我们的唇,今生第一次吻上所爱之人。
在遍布全身的高潮与快感中我们献出了神圣的初吻。被这快感冲击得爱人的唇的触感都不真切了。
我们坚信我们的初吻是完美的,我们换气而短暂分开唇,马上迫不及待地继续深吻。即使不知道吻是什么样的感觉,即使我们没能拥抱,母亲宽广而又温暖,即使这吻是咸味的。
……
母亲吮吸我们,我们只剩相吻着的唇。消失掉的部分原来融入了母亲,
母亲吃掉了我们。

空活二十载,携手再重来
细腻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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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太强了😤😫
好…好抽象的文…
…………&……#&%……@@!!!!!!!(错乱)
神作 但是 老人地铁看手机.jpg
每次看这个都会想起史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