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新大陆的帆船很快就载着满满的货物无几名乘客来到了金岩岛南港,骤然出现的大雾似乎并没有对航行造成太大的影响,这可能要归功于金岩岛周遭平坦的大陆架以及凋敝的贸易,四周的海面好似一方白纸,既无礁石又无航船,只有将散的薄雾与混合在其中的鲱鱼与海盐的味道,像一把发霉的湿毛巾一样,蒙在了过路人的鼻子、皮肤上。而偏灰的雾气中时不时地传来码头上稀稀落落的几个人…
实际上,距离那次不快的拜访过去的三天中,船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只有两个水手因为斗殴一个进了医务室,一个被关了禁闭(那个进医务室的之后多半也要去关禁闭,他大概要错过上岸的大好时机了)。金岩岛,薇妮亚的家乡那像一把利刃一样直冲晴空的岩柱已经可以在船上看得分明,再有一两个小时船就能驶入新建的小港口中,那是薇妮亚的父亲老金岩岛伯爵在发现岛上的金矿后花…
一位淡紫色头发的少女坐在一把朽木长凳上,过肩长发的两边用黑色的丝带扎起两股马尾辫,正用带着黑色长手套的小手反复摩擦着那把被磨得光洁、长着木瘤的法杖,意欲用这种原始的传统手艺产生的可怜热量驱散鳕鱼海潮湿刺骨的寒气,冰冷的波浪时时拍打着长满船蛆的船身,她的头不止一次磕到船身上,也不止一次因为颠簸的行程呕吐,淡绿色的双眸因为晕船和缺乏娱乐活动而蒙上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