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最终判决,判……”
她站在审判台上,哭得像雨一样。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拷住自己的手铐,像是拽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似的。当然那并不是自己的救命稻草,甚至是限制自己自由的罪魁祸首。
并非是逃避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也并非是惧怕死亡。像她这样的人,早就看开了。
只是纯粹地,不想让枪子穿过自己的心脏罢了。
这样的死法真得不好看。
“……最终判决为无期徒刑……”
她微微松了口气,这比起死刑还是好得多了。
她用大臂蹭了蹭眼泪。手铐哐当作响。
一旁观看的人们投出了厌恶的目光,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其实,她并不记得自己犯了什么罪,有什么过错了。仿佛一睁开眼就在法庭上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只能默默接受。
在与家人和那些鄙弃的眼神道别后,她被带到了监狱。
这座监狱很奇怪。
监狱的墙壁很高,有三四米高,刷着白色的漆。门口站着一排执枪的刑警,枪刷着黑漆,是95式。
监狱的入口是黑洞洞的枪口组成的。
她是被几十把枪指着被押进去的。其实那时她很害怕,毕竟哪怕一把枪走火她的小命都没了。
进入了这座白色的建筑,身后跟着的刑警也消失了,仿佛是知道进入这座建筑就已经没有出路了。
接着,她被内部的狱警押进了自己的牢房。
监狱的内部也是纯白色的,结构好像是一个商场?还是四层的。但里面当然没有任何店铺,甚至没有铁栅栏,只是一面又一面白色的墙壁。
监狱很安静,她在走时只能听见自己的脚镣摩擦地面的声音。
没有叫喊声,没有窃窃私语声,除了两个狱警外,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不知穿过了多少面墙壁,拐过了多少个弯后,她来到了自己的牢房。
牢房没有门,只是一面白色的墙壁缓缓升起。
升起了三十厘米,刚好是人能够像狗一样爬过去的距离。
于是,她被其中一个狱警放倒,踹了进去。随即,墙壁合上了缝。
四下死寂,比死还寂静。房中没有任何东西,只是白色的墙壁。这不是牢房,而是一个白色正方体。
此时的白色,成了最可怕的颜色:人们常常以为看见白色就什么都看得清楚,但殊不知正是因为白色可以反射所有颜色的光,才什么都看不清。
她躺在地面上,不知过了多久。
一开始,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想着自己的一生——平凡的一生。
想着想着睡了过去,睡了又醒过来,醒来又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天?一年?……
最后睡无可睡,忆无可忆,她坐立不安,她开始抓狂。
她爬到那面关上的墙壁的面前,用力往上掰,想要掰开哪怕一条缝隙。墙无动于衷。
尖叫、呐喊、嘶吼,却只能听见同样震耳欲聋的回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这是来自孤独而无助的灵魂的呐喊,是地狱深处的彷徨。
声厮了,她便用手抓自己的身体。
如玉一般的身躯上顿时多了道道血痕。几滴鲜血流了出来,然后迅速地干涩了,只剩下如蛇一般的痕迹。
力竭了,她又直躺在了地面上。如同死尸一般躺着。
她的眼神中没有光亮,透出死灰色的光芒。
饥渴?那正好,渴死一死了之。
但正是这时,门又开了一条缝,她被拖了出来。外面的狱警似是早就知道她会成这副模样。
她被抬到了进食的地方。
这顿饭她印象尤其深刻。她的喉咙被插入了一个漏斗,稀泥状的的饭菜被灌入。
她想呕出来,却被狱警再次强制灌下去。
然后是排泄时间。
或许是监狱长想降低逃跑的可能性,在这里排泄没有茅坑,只有从地面中伸出的两根软管。
她感到很疑惑。她看向茅厕一旁的囚犯,看见她将其中一根软管插入自己的肛门,再将另一根插入自己的阴蒂。
随后,金黄色的液体和屎黄色的半固体从中流出。那个囚犯看起来很舒适。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囚犯。
囚犯显然也看见了她。囚犯悄声说:“新来的吧,将就拉吧,别管什么其他的了。要是拉到了牢房里面,有得你受的。”
说着,囚犯低下了头,显然是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看那身不如死的眼神就知道。
于是,她还是乖乖照做了。
虽说有些羞耻,还不卫生,但习惯了就好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日子就这样过着,吃饭是不定时的她也很难判断到底过了多久。
只是她一进入牢房就恐慌。
终于有一天,她们相遇了。“她”是她绝望时的一束光。
她遇见“她”时,是在进食后的放松时间。她听见“她”在歌唱。
“她”说“她”叫杨依雨。
依雨很漂亮,是标准的美人儿。或许更是只有天上人拥有的容貌。
长发及腰,青丝随意飘动也有独特的韵律。肤色白皙,哪怕是在监狱这样艰苦的环境下也没有让她变得憔悴。
侥是因为天仙般的容貌被世人所嫉妒,才进来的吧。
依雨总是喜欢面对着墙壁低声歌唱。依雨的歌声中弥漫着稻麦的芳香与泥土的气息。
那面白得不能再白的墙壁似是被歌声涂鸦了,她仿佛能看见一幅田园风光的画。
画上还有清风、还有艳阳、还有耕作的农民。一切都和平而安详。
依雨又望向另一方,还是一望无际的白色。
歌声显得苍凉,似是一首李清照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又似是壮士断腕的悲壮。
歌声戛然而止,他们四目相对。
目光柔情似水。
她依依不舍的与依雨告别,依雨看着她,也是依依不舍的。
回到牢房后,她念念不忘。
她知道,自己爱上了依雨。依雨也知道,自己爱上了她。
这是最诚挚的爱恋,是在最艰苦的环境下也能相互理解的缘分。这也是禁忌之恋,至少在监狱里是绝对不允许的。
她们相约第二天在相同的地方碰面。
第二天,她们再会了。
还是美妙的歌声,依雨歌唱着白茫茫的一片。那是雪的颜色。希望,瑞雪,兆个丰年吧。
她们的爱情也如同雪一般白,没有受到世俗的干扰。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理比在外面还幸福。
她打算明天向依雨表白。不过她没有什么定情信物。那就拿自己奉献给她吧。
那天分别时,她向依雨神秘一笑,悄悄在耳边说:“明天这个时候,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哦~”
但那一天,依雨没有来,在那面墙前,站着一个背影。
监狱长。
随后,几个狱警冲出来放倒了她,将她押走了。
监狱长始终面对着墙壁,没有回头看她哪怕一眼。
审讯室。其实没有什么好审讯的了。但监狱长还是亲自来了。
“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嗯。”
“在监狱中恋爱?这严重违反了监狱的纪律,是个人都知道,监狱是用来反思的地方。”
“嗯。”
“我相信你有准备。当然,这不重要,审判你,我不需要理由。”
“在这座监狱中的人都是无期,哪怕你的家人来都没有办法。因为在这里,无期就是死亡。”
“我没有疑问,但杨依雨现在怎么样了。”
似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监狱长拿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头身异处的杨依雨。杨依雨的脸上满是恐惧。
她的脸上也立马开始抽搐。
“这……这是真的?”
“你觉得呢?”
她沉默了。自然不可能是假的。监狱长没有必要去做这个假。
然后她被带走了。只听见监狱长静静地说:
“放心,我会让你死得很有趣的。”
她浑身打了个哆嗦。
刑场。很独特。
一根铁丝从天花板垂下,一个粉红色的跳蛋连接着铁丝。
正下方是熊熊烈火,烧得正旺。
接着,随着监狱长的一声响指,跳蛋随着铁丝移动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花瓣被粗鲁地掰开,那本该留给依雨享用的阴道被跳蛋霸道地占据。
鲜红的处女之血流出,她的贞操不复存在。
跳蛋被塞入了她的阴道中,最后被塞入了子宫中。
“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的阴道能夹着这个最大频率震动的跳蛋超过一天,你就不用去死。”
“当然,你的死法只有一个:掉下来被火烧死。”
随后,铁丝开始升空,跳蛋倒吊着她来到了火的正上方。
跳蛋开始震动。
几乎就是一下子,她就高潮了。流出来的淫水充当了润滑剂,跳蛋直接滑出了她的宫颈。
她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夹住双腿,夹得腿发麻,甚至失去知觉。
但当她眼睛看向熊熊烈火时,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管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是昨日的恋情,在生命的威胁前都不值一提。
然而,跳蛋还是在震动地向外滑,不快不慢。
那震动的声音此时在她耳里听得格外分明,似是在为她敲响丧钟。
在本能的驱使下,她又高潮了。
那一刻,正是她掉入火中的那一刻。
一共2分钟,这场有趣的刑法。
她闭上眼,准备迎接火焰的裁决。
……
她又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间黑漆漆、普通的牢房中。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她叫杨依雨。
原来,那只是一场梦罢了。
“但愿那是一场噩梦吧。”
毕竟,人生如梦,谁有知道自己睁开眼时面对的是真是幻呢。
杨依雨默默站起来。
今天是她被枪决的日子,她被判的是死刑。
她闭上眼,准备迎接子弹的裁决。

艾利浩斯学院认证☑:文豪试炼大赛一期亚军
woc这情节
禁止套娃
好短
亚军吗?文艺感颇强啊。
没有看懂,感觉很有哲理,谁能讲讲什么意思。
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