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手停在门把手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我回来了。”

结衣小声地说着惯常的话，然而睁开双眼后，迎接自己的也只是惯常的黑暗与令人窒息的寂静而已。

快步走入房间，拿起桌上的遥控打开电视，随便调到一个频道，虚假的喧闹顿时便充满了房间。

尽管是虚假的，但对于她而言，这是掩盖寂静必要的东西。孤独会像回声一样，在这片寂静中回响：但又不同于回声，因为它只会逐渐放大，充斥整个房间，让人难以呼吸。

瘫倒在沙发上，牢牢抱着熟悉的猫咪布偶。这是父母留下的，从小陪伴她至今的唯一慰藉。不少接缝已经开线，露出泛黄的棉絮。

结衣心疼地摸着裂缝，仿佛抚摸真的伤口一般。附近的布料有几滴暗红，那是她曾经试图修补布偶的失败努力。

好吵。完全看不进去的节目，只是毫无意义的噪音。

好安静。不由得抱紧双臂，将玩偶贴在胸口。

突然有些羡慕起布偶猫了。

抱着布偶翻看着手机。点开一个又一个应用，滑过一个又一个界面，就像在电梯里一样，并不是真的在看些什么，只是找个地方安放视线而已。对她而言，盯着开屏广告的倒计时从5走到0，也不失为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就这样，一则页面进入了她的视线。本没有焦点的眼睛因好奇而聚焦。

啊……好像也不错……

即使是虚假的也好。因为她并不在乎。就像这屋内持续的虚假的喧闹一样。

这么想着，点了下去。

 

2.

“嗯……长头发，蓝裙子，黑色的提包。应该没错。”

抬起头，视线的远端，一个女孩正坐在长椅上，与照片上的基本一致。附近也没有其他人，应该没错。

堇对着相机最后整理一下，向那个女孩走去。

她似乎在把玩着什么，丝毫没注意自己的到来。走近后才看见，原来是个破旧的布偶猫。那女孩正捏着布偶的两只爪子，嘴里说些什么。

该不会是在跟布偶说话吧？堇微微失笑，这次的客人有点可爱呢。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您是结衣小姐吗？”

啊~的一声，那女孩猛然抬头，慌忙将手中的布偶放到一旁。脸抬起时已是一片嫣红，甚至爬到了耳尖。

像个小动物一样。堇不禁心想。

“啊……是的……”叫结衣的女孩结结巴巴地回答着，脸上红晕更深，目光似乎在打量着自己，却不敢在一个地方注视太久而游离着，“您是堇小姐吗？”

“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堇装作打量的样子，“嗯……本人比照片还可爱呢……”一如既往的场面话，不过这次多了几分真实，虽然指的不仅是外貌罢了。

结衣红着脸低头躲开视线，左手紧紧捏着身旁的布偶。“诶、没…没有……”结巴地回答着，“堇小姐才是……真的……好漂亮……”说着又抬头看了自己一眼，旋即再次低下。

堇微微一愣。以往的客人总是打诨似的回上这种话，但看她说着是这样的反应，莫名一阵心甜。倒也没什么可在意的，堇继续笑着，“叫我堇就好啦。这么客气，说到底结衣小姐才是客人呢。”

听到“客人”两字，她似乎感到一阵羞耻，咬住了嘴唇，仿佛看得见热量在她的脸上蒸腾，半天才挤出一声“嗯”作为回应。

堇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结衣的反应，倒不是没见过容易害羞的客人，但这么害羞、认生的确实是第一次见。

“那我们现在走吗？”堇笑着伸手，“牵着手一起可以吗？”

出乎意料地，说到牵手时，结衣再次猛然抬头又旋即落下，“嗯、嗯……”地吸一口气，意外地用力握住了自己伸来的手，但不到一秒就立马放松。身体紧张的颤抖经由手指传来。

一瞬间，有几分心疼。这孩子……

微微摇头赶出杂念，轻拉结衣起身。

“那我们走吧。”

 

3.

“结衣小姐聊天时说过自己是第一次对吧？”

结衣红着脸，轻轻点头。“嗯……”只感觉握着的手手汗一个劲儿地冒。

“没事啦，放轻松，”身旁的堇笑着说，“不会把你吃掉的。”

结衣小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脚步局促地跟在身后，但牵着的手却不曾放松丝毫。

办完入住手续，跟着堇来到订好的房间，却站在门口犹豫起来。

“怎么了？进来呀。”堇说着，熟练地挂起脱下的外套，把随身物品放在桌上。

“好、好的……。”结衣边说边玩弄着裙摆，迟疑着走进室内，无意瞥见房间里的大床，脑海中羞耻想象闪过的瞬间，立马闭上了眼。

堇笑着坐在床边：“总之先坐下来吧。坐哪都行。这里，”说着拍了拍身旁的床单，又坏笑着拍了拍自己大腿“或者这里，都行。你想坐哪？”

“……还是旁边吧……”结衣小声说着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在堇的身旁，却忍不住又瞥了刚刚拍过的大腿两眼。这自然没逃过堇的眼睛。

突如其来的手搂上由衣的肩，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啊……”又是一声小小的惊呼。像一块巧克力板，被这袭来的陌生温暖瞬间融化，再也直不起身，就这样斜靠着，贴在堇的胸前。

“还紧张吗？”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

不想思考，不想回答。仿佛喝醉了一样，失去了语言，只静静地摇了摇头，脑袋贴得更紧了一些。那声音的主人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也只是默默地顺着自己的头发。

怀里的小猫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寻找最舒服的姿势的角度。堇放松了些搂着肩头的胳膊，抚摸头顶的手则并没有停。

“乖……”

怀中立刻传来几声宛如呜咽的吐息，随后又贴紧了几分。

一股莫名的保护欲涌上心头。堇微微皱眉，再次将杂念甩到一边。普通的工作而已。这时，怀里传来一阵含混的低语。

“嗯？”堇停下头顶的手。刚刚沉浸于自己的思绪，没听清怀中人说了些什么。

脑袋突然寂寞了起来。结衣下意识地用头顶蹭了蹭手心，随后怯生生地抬头，小声又说了一遍。

“可以吻我一下吗？”

堇噗嗤一声笑了。结衣赶忙低头，张着嘴羞耻地无声哀鸣，隔着布料贴着的肌肤又热上了几分。然而下一秒下巴却被抬起，半强迫地仰头对视。

眼前笑意似水，一时看得痴了。

恍惚间身体被转了过来，眼前的脸庞越来越近，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温热的吐息拂过唇瓣，随后柔软的触感传来，越陷越深。湿软的东西试探性扫过唇缝，在她呜咽时从齿间钻过，在口腔中翻腾，最后缠绕上来。每一次换气都像在吞咽融化的蜂蜜。

“喜欢吗？”

大口喘息着，结衣轻轻点头，正待出声作答，眼前的双唇毫无征兆地再次袭来。呼吸尚未平复的她下意识想要躲开，后颈却被手掌温柔而强硬地托住。再次交缠过后，下唇被轻轻啃咬。飘摇的意识里，只剩唇上时重时轻的厮磨。

内心像是被手轻捏一般，睁眼时，眼前已一片水蒙。

“乖……”

温柔话语再度响起。内心种种情绪如决堤一般，和着泪水涌出，她再也不想清醒，一头扑进眼前怀抱。

 

4.

堇轻拍着结衣的后背。不知她哭了多久，只感到胸前的衣服被洇湿一片；也不曾说些什么，就这么拍着，听着，直到怀里的啜泣渐渐止息，变成零星的抽噎。

“哭够了？”声音掩不住的宠溺。

而埋在胸间的脑袋只是上下动了动，看不见表情。

“为什么会想约蕾丝风俗？”

没有回答。

堇叹了口气，她内心多少也有答案，也不觉得结衣会回答。然而叹息声却似勾起了怀中人的些许不安，只感觉环在腰间的胳膊收紧了几分。

堇再次用手指梳着她的长发。“没关系。乖啦。不会走的。”闻言，方才还紧绷的身体终于软了下去，腰后的胳膊也渐渐松了力道。

“抬头，好不好？”堇耐心地低语着。

趴在胸前的身体微动，片刻之后，贴着的脑袋终于抬起，眼眶肉眼可见的红肿，额前的刘海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脸颊上还挂着几道刚干的泪痕。

“真乖。”堇用手轻轻拨开她的刘海，在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怀里的她轻抽一口气，身体一阵激灵，又像小动物一样爬起翻身，再次侧身靠在堇的胸前，咕哝了一声：

“还要……”

这久违的主动索求倒是意料之外，堇略感开心，轻轻托起她的脑袋，在额头上又落下一吻。双手重新搂住肩头，忍不住嗔怪一句：“撒娇鬼。”而眼前的可人也不争辩些什么，反倒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

“还想要什么？”

结衣仿佛没听见一样，只是一味把玩着堇衬衫的衣襟，但脸颊和耳朵却是肉眼可见地红了。

“不说的话什么也没有。”堇懒洋洋地闭上眼。

只感觉衣角被拽了拽，堇抬眼看去，望着她的红肿眼角又是一片水润，一时慌了神。正要安慰几句，便听见细若蚊吟的呢喃：

“摸摸……”

堇没奈何地笑着，分出一只手抚上头顶，衣角却被她更用力地拽了两下。疑惑之余，看着她红得透明的耳垂和似张不张的嘴唇，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我们上去好不好？”堇梳着她的头发，轻声地问。

 

5.

这次，堇没有收到回答，倒是脸颊上落下了一片飞快的吻，脖颈随即被胳膊缠住，身前的她蜷成一团。

堇不禁哑然失笑。“知道啦。撒娇鬼。”肩窝传来一声略带不满的轻吟，但搂着脖子的手臂却是轻柔了几分。忍着笑意，把她从床边抱起，看着她主动蜷成更小一团。“这种时候倒是乖巧得很呢”，堇一边低语着走一边上床，随后将她轻轻放到腿间，从背后揽住。

“这样喜欢吗？”

下巴被头顶轻轻蹭着，好像可以看作回答。堇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一粒一粒地解开她胸前的纽扣。

褪下的长裙与罩衫被搭在床畔，背对着自己的她只剩两件内衣。

“剩下的自己来。”堇把下巴枕在结衣肩上，双臂百无聊赖地搭在她身前。结衣扭头一脸哀求地转头看来，右手紧握着堇的手腕。“撒娇也不行。”一声呜咽过后，她便认命一般地双手背后解着带钩。也不知是不是太紧张，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解开。

“骗你的。”堇拦住她摸索着的双手，把胸衣轻轻解掉。腿间的猫咪扭了扭身子，转过身来又扑到怀里，一把抱住堇的腰。

“怎么了？害羞了？”堇抚着结衣的后背低声问。然而怀里的人则轻轻摇了摇头，埋在胸前嘟囔着说道：“……喜欢姐姐……”

嗯？姐姐？堇一时因这不常听起的称呼而微微愣神，内心泛起一股热流。算了，随她开心吧。摇了摇头再度甩开思绪：“好啦。乖乖坐好。”

“……嗯……”结衣小声地应着，重新爬了回去，坐好后还不忘看向自己一眼。

“好乖。”堇在耳边吹着热气，低语着摸上已无任何遮蔽的两处隆起。这孩子像猫咪一样小巧，胸部却意外地有料，像年糕团子一样包裹着压入的手指。怀中的她则微微颤抖，搭在腿上的手死死地压着自己，嘴唇压抑着越来越重的喘息。

不多时，顶部的两粒凸起便硬了起来。指尖刮上的一刻，“呀”的一声浑身颤抖着，漏出了甜美的声音。

“哈啊……”魅惑的喘息声中，小手不住地轻拍着贴在两侧的腿，也不知是在催促着快点更进一步，还是在撒娇想要被多揉一会。

食指和拇指指腹轻轻捻动乳头，每一次往复，腿间的腰肢都要随手指动作扭上几下。喘息被快感揉碎，只听得到细碎的呜咽和偶尔抑不住的娇声，雪白的肌肤染上一层潮红。

“看过来。”

方才有些执拗的少女如今仿佛丧失了思考，对于命令乖乖地顺从，不带任何犹豫。“真可爱。”堇吻上转过来的嘴唇，轻轻舔弄着湿滑的舌面，进攻乳房和乳头的手指也仍在继续。喘息顿时被堵在喉中，化作意乱情迷、近乎悲鸣的情热呜咽。

猫感到舒服时，好像也是这种反应呢。堇不禁心想着，加深着这一吻。结衣的舌头仿佛贪恋上这份温存，拼命而笨拙地主动缠上来，直被吻到缺氧，眼角溢出泪花，也不舍得拉开。

堇笑着撇开她恋恋不舍追来的唇，唾液引成一条线挂在两人唇间。怀中的她因胸部堆积的快感和唇齿寂寞的索求不安分地扭动着。“明明才第一次，就这么贪吃。”说着，惩罚一般手指更加用力地蹭弄着乳头，轻轻捏住向外拉。

“啊嗯……呜……哈啊……”乳头被温柔地欺负着，结衣呜咽着挺着腰，小腹紧绷。既不敢躲闪堇的挑逗玩弄，又不敢自己一个人偷偷抚慰，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腰肢，大腿相互磨蹭着试图安抚早已湿成一片的股间，同时拼命把自己往堇的手里送。“还要……还要……”手紧紧抓着堇的胳膊，脸颊在上面来回磨蹭。

堇被这乖巧的反应化了心，静静在脸颊上落下一吻，随后更用力地用指甲蹭着肉球上凸起，时而揉捏时而拉拽，结衣的腰在愈来愈强的刺激下一个劲地前挺，淫靡的娇声逐渐高亢。

“没事的，”堇忍着内心再度泛起的保护欲，一边亲吻着发烫的脖颈，一边持续进攻肉球和乳尖，用双腿固定、支撑着越来越不安分的身体，“姐姐在这呢。”

闻言后的结衣仿佛安下心一般，在怀里缩成一团，任凭堇的手指和嘴唇在自己肌肤上滑动，潮红的脸上头发汗湿一片凌乱，喘息逐渐急促起来。

“姐姐……姐姐……”她的大腿内侧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足弓绷得几乎要抽筋，湿润的眼底泛起雾气，喉间溢出幼猫似的细弱呻吟。

“没事的。乖。”堇的拇指突然重重碾过乳头，同时另一只手掐住纤细的腰肢。结衣的惊喘卡在喉咙里变成破碎的气音，脚趾蜷缩着抓皱床单，小腹像触电般不断抽搐。

“姐、姐姐……要坏了……”结衣的哭腔里带着娇媚的甜腻，身体也开始高频颤抖。

堇像叼起小猫一样轻咬着她脖颈的皮肤，手指的捻动和揉捏更加激烈。“姐姐在呢。”这句耳边的吐息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结衣的呜咽陡然拔高成失控的尖叫，腰肢顶起片刻后才重重弹回来，整个人如同溺水般剧烈喘息，大腿根不住地痉挛。

堇的眼眶一时莫名地也有些湿润，小舒一口气，抱着这具瘫软在怀中颤抖不已的身体，在额头上又落下一个吻。

 

6.

要是能就这样溺死在这温柔乡里就好了。结衣心想着，轻轻挣脱肩头搂着的手，翻了翻身调整一下倚靠的姿势。在美好的瞬间终结，应该就能永远地定格在美好中了。

呼吸刚刚平复，股间黏黏糊糊的有点不舒服，深处隐隐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但又不敢去摸。脑袋枕着的衣服被自己的汗水濡湿一片。说着那么温柔的话的人刚刚是什么表情呢？虽然晚了，但结衣还是好奇地抬头望去，恰好与她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脸霎时一片绯红，换得眼前嫣然一笑。她嘴唇翕张，似正待说些什么，想来多半又是逗自己的玩笑话。也不知何处升起一股勇气与暖意，结衣用手臂撑坐起身体，双唇交叠轻轻蹭了蹭。

如此倒是有点效果，眼前笑意更盛却也不再说些什么，而且抱得还紧了几分。但缩回来的自己仍旧好不到哪去，脸颊仿佛要冒出蒸汽一般滚烫，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听见了忍着笑意的声音。结衣脸红着索性两眼一闭。失去视觉，触觉便敏感起来，一片漆黑中只剩下了皮肤透过布料传来的温暖。她忍不住又用脑袋蹭了蹭胸口，下一秒却被头上突如其来的手掌感触吓出小声惊呼。但动作是那么温柔，令她渐渐无意识地探着脑袋，主动寻着掌心轻蹭。

“你呀，是不是属猫的啊。”笑意终究还是掩藏不住，像风铃一般清脆地响起，令她一时失了神，甚至忘记反驳上几句或是佯装不满，只是乖巧地闭着眼睛，任凭那手指梳着自己的长发。

“不说话吗？明明刚才姐姐、姐姐的叫得那么甜。”

感觉快要被羞耻蒸发，只得把脸埋在堇的胸里，弱弱回上一句：“别欺负我了……”

头顶的感触持续着。“看着我，再叫声姐姐，就不逗你了。”

不情不愿地抬起头，眼睛的焦点还没回来，面前的阴影却迅速接近，下意识惊呼一声紧闭双眼，而张开的唇却没能再度合上。

“啊嗯……”喉头漏出一阵呻吟。不敢睁眼，手臂却老实地挽上脖颈，把自己拉向对方。鼻息喷在面上，唇舌交缠的水声充盈着耳间，在对方温柔的吮吸中再顾不得矜持与体面，忘我地加深着吻。舌尖被轻咬得感觉顺着脊柱像电流般窜过全身，一阵酥麻。

“哈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时间话都说不利索，“……喜欢……”

“喜欢什么？”这坏心眼的人儿却似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轻拍着背仍旧坏笑地问：“是姐姐还是亲亲？”

“呜……”以手覆面漏出难堪和不满的哀鸣，“……明明就知道……还问……”

“不知道，”堇佯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要你亲口告诉我……”

胳膊又挽上脖颈，但这次倒不是索吻，只是把脑袋靠在肩窝，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喜欢姐姐……亲亲……也不讨厌……”

话音刚落，便满面羞惭地紧紧贴住脸颊，躲闪着望来的目光。

“那摸摸呢？”

“……也喜欢……”几乎融到呼吸里的低语。

耳边突然响起了细语：“还想要姐姐怎么做？”结衣一个激灵，耳边吹来的灼热吐息沿着神经游遍全身，只觉得黏糊糊的股间深处异样的感觉愈发强烈，不由自主又磨蹭起来。贴着的脑袋重新抬起，湿润的眼眸再度望向堇，张开嘴唇，却迟迟发不出声音。

耳边的灼热吐息还在继续。结衣呜咽着，却始终羞得说不出口，一时急得快要哭出来。挣扎之中，眼角落下一个轻吻。

“不想说就不说。不哭，好不好？”

这份温柔此刻却起了反效果，尽管结衣吸着鼻子拼命咬住嘴唇，情感最终还是决堤，哽咽声从唇间逸出，泪水扑簌扑簌地滚落，模糊了视线。

视线被泪水遮挡，什么也看不见；声音被哽咽声掩盖，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后背上的手始终轻轻地拍着，和着心跳的节奏。

呼吸平复之后，泪水被轻轻擦去，堇的脸颊贴了上来轻轻蹭着，传来柔软的触感。“姐姐错了。”

结衣吸着鼻子挣开，摇了摇头，在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咬着嘴唇握住堇的右手手腕带到身下，放在了大腿内侧。

“自己一个人弄过没有？”耳边的声音沙哑，软得就像蜜糖一样。

结衣脸颊通红，慢慢摇了摇头：“……洗澡的时候……试过……但是不敢……”。

股间的手指顺着大腿根上滑，食指指腹在黏腻布料的凹陷处轻轻按了按。结衣只觉得一阵酥痒从下身袭来，腰自软了几分，胳膊不由得搂住堇的后颈。

“怕不怕？”声音还是一样的沙哑低沉。

回答堇的是脸颊上的又一个吻。

食指指尖透过濡湿的布料，沿着凹陷轻轻刮蹭起来。深处异样的感觉与表面的酥痒感交织，结衣喘息着颤抖起来，下体无意识地随着指尖来回的动作微微跳动。

渐渐地，食指指尖的一半已经没入，温热液体渗过陷入的布料，洇湿的面积更大。皮肤渐渐变得滚烫，吐息也变得灼热。

“好舒服……”

额头上又落下一吻，而手指依旧保持着这酥痒的力度蹭弄着。内裤本已因前一次的高潮而濡湿，现在又被新渗出的蜜液浸透，越来越黏腻，湿哒哒的布料贴着皮肤，渐渐有些不适。

“姐姐……”

私处上的手停了下来，搂在腰间的胳膊用力，把结衣的身体往怀里带了带：“嗯？”

“黏糊糊的、不舒服……”

内裤被食指勾起，轻轻向下滑动。结衣顺从地抬起身子，让它顺腿滑落。私处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感觉让脸变得更加滚烫。

“疼了跟姐姐说。”食指重新抚上蜜裂，只是这次再没有布料阻隔，更加敏感了些。结衣唇间漏出的娇声逐渐多了起来，下体无意识地主动迎上手指，贪恋着指尖擦过的触感。

“抱紧姐姐。”搂住腰的手臂再次将她拉向自己，结衣乖巧地放开脖颈，环在堇的腰间牢牢抱住，而这时沾满蜜液的手指开始一点一点探入花径。结衣大口喘息着，感受着食指一点点侵入、挤开软肉，又被再次吮紧。

随着食指的深入，结衣的腰肢绷紧，指尖陷入堇后背的衣料里。她仰起头，喉间溢出一声呜咽般的抽气，睫毛簌簌抖着沾着泪花。

“啊、姐姐……要来了……”当食指整根没入时，她的脚背下意识绷直。体内收缩的软肉突然绞紧了入侵者，蜜液顺着指根汩汩涌出。高潮来得又急又轻，转瞬即逝，反而让花径愈发贪婪地吮吸起来，而身体则在余韵中细细痉挛。

“乖，没事的。”腰间的另一只手轻拍着，而插入的食指则一动不动，直等到痉挛平息、绞上来的媚肉稍稍放松为止。怀里的结衣呼吸又急又碎，胸口剧烈起伏着，吐出的热气全扑在堇的颈窝里。就这么被堇抚着后背，半天才终于缓过神来。

“累不累？还要不要？”耳垂被吻了一下，低语声还是那么的沙哑柔软。

结衣长长地舒一口气，“嗯”了一声，怯生生点了点头。

“姐姐……最好了……”她小声呢喃着，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长长的吐息。

堇的食指在湿热的花径里轻轻打了个圈，结衣立刻呜咽着绷紧了大腿内侧，脚趾蜷缩着勾皱了床单。

“哈啊……姐姐、别……这样转……”她的声音带着甜腻的哭腔，软肉随着指尖搅动的节奏一阵阵收缩，像是想要抗拒又像是渴求更深的抚弄。

纤薄的腰肢无意识地扭动起来，却又被堇的另一只手稳稳扣住，只能徒劳地颤抖着承受那缓慢而磨人的搅动。蜜液顺着搅弄的指节溢出，在腿心留下湿黏的水痕，每一次转动都带出细微的咕啾声。

“乖。”堇的指腹突然蹭过内壁某处细密的褶皱，结衣顿时像被烫到般剧烈一颤，喉咙里迸出半声惊喘。她的手指猛地压进堇的后背，指甲几乎要透过布料掐进皮肉里。

“那里……呜……太、太奇怪了……”她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内里敏感的嫩肉正被指节反复碾磨着，每次剐蹭都带起一串细小的电流，逼得花径深处泌出更多蜜液，把交合处染得水光淋漓。拇指也按住前端的小核轻轻打转，双重刺激让结衣后腰发软地往下滑，又被牢牢搂住腰肢继续承受这甜蜜的折磨。

“没事的。姐姐在呢。”

堇的指尖开始变本加厉地爱抚，指节深深碾入湿滑的软肉，时而用指腹重重蹭过敏感的内壁褶皱，时而曲起指节在紧窄的花径里缓慢搅动。结衣的呜咽声陡然拔高，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般瘫软在堇的怀里，只有腰肢还在无意识地随着手指的动作轻颤。

“……好、好舒服……”她的声音染着甜腻的哭腔，双腿不自觉地分得更开，好让堇能更深入地搅弄。内里被反复研磨的软肉早已变得异常敏感，每一次搅动都带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蜜液不受控制地往外溢，顺着大腿内侧滑下，将白色床单染出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难不难受？”手指轻柔地继续欺负花苞深处，惹得结衣小腹一阵痉挛。由衣甜腻地喘着，摇头：“……还要……”

堇的指尖突然从湿热深处缓缓抽出，带出黏腻的水声和发软的呜咽——

“咿……！”结衣的腰猛地弹起，又立刻落回怀里。她羞耻地听自己身体咕啾的水声，堇的指节退出时甚至牵出一缕银丝。可下一秒那修长的手指又再度侵入，这次刻意放慢速度，让她清楚感受到每一寸褶皱被再次撑开的触感。

“啊、啊……手指……好深……”

堇的指尖以缓慢节奏开始在湿热的花径里温柔抽送。每一次向外抽出时，带出的晶莹蜜液都会发出淫靡的”咕啾”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结衣羞得把脸埋进堇的肩窝。

“姐姐……羞死人了……”她带着哭腔呢喃，却在下一次手指推入时不由自主地抬腰迎合。湿润的内壁随着抽插的频率规律地收缩，发出更加粘稠的水声。堇故意微勾手指，让每一次进出都带出更多液体，让那羞人的声响愈发明显。

当指节再次碾过敏感点时，结衣突然仰起脖颈，发出一声甜腻的惊喘。她的双腿不自觉地缠上堇的腰，颤抖的花径像是有自我意识般紧紧裹着那作乱的手指，仿佛在无声地哀求更深的抚慰。混合着喘息和水声的卧房里，渐渐弥漫开一阵甜腥的气息。

抽送的指尖一次次慢慢蹭过敏感的褶皱，肉芽也在拇指的打转下又红又肿，内里的媚肉吸吮着手指绞上来，却又在抽送过程中被挤开、磨动。腰软得直不起来，只能半趴在堇的肩头，以她的身体与彼此搂着的手臂作依靠。但下体却不知疲倦地逢迎着侵入的手指，淫靡黏腻的水声随着渐渐绞紧的嫩肉越来越响。喉头溢出的甜蜜呜咽和柔媚娇声浑然不似自己的声音。

“姐姐……”她带着哭腔随食指的抽送一遍又一遍呢喃着，面上游走着那温柔人儿的湿润呼吸。

“在呢……”

手指就这么温柔地抽送着，直到结衣身体的颤抖愈发明显。

“去吧，好不好？”仿佛心疼这份酥麻堆积而起的战栗似的，而手指仍保持着原来的节奏，不紧不慢，力道则轻了下来，只用指腹若有似无地蹭过那些柔软的褶皱。

“嗯……”结衣轻轻舔了舔旁边的脸颊。“……好痒……”结衣的声音带着甜软的鼻音，脚趾不自觉地蜷缩又舒展。她感觉体内像有羽毛在轻轻扫动，那若有似无的触碰反而比直接的爱抚更令人难耐。湿润的软肉不自觉地追逐着堇的指尖，却在即将被满足时又被狡猾地避开。

堇的指尖忽然改变了角度，在湿热的花径里轻轻上挑，精准地抵住那处微微隆起的软肉。结衣的身体立刻像触电般剧烈颤抖，脚趾倏地蜷紧，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那里……呜……”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堇的衣襟。

堇开始用指腹对着那一点软肉温柔而固执地揉按。先是轻缓的画圈，等感受到内壁开始不自觉地收缩时，忽然加重力道快速搓揉起来。

结衣的腰肢猛地弓起，喉咙里溢出不成调的呜咽。快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涌来，在堇突然屈起手指碾过那一点时达到顶峰。她喘着粗气，瞳孔微微扩大，双手指节发白地死死抓着堇的后背，花径剧烈痉挛着绞紧入侵的手指，大量蜜液不受控制地涌出，将交合处浸得一片湿滑。高潮的余韵让她轻轻抽搐，靠在堇怀里轻声喘息。

“真乖……”身体仍在细微的痉挛，舒服得睁不开眼，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到略显绵长低语。结衣有些担心地又舔了舔她的脸颊，蹭蹭脖颈，身体却被再度抱紧。

“……姐姐最好了……”

 

7.

堇抱着怀里赤裸的少女，手指在温暖的甬道里多停留了一会，直到感觉到那翕动和收缩渐渐平复，怀中人的呼吸平稳下来。
小心翼翼地、直直地缓慢抽出，肩头“啊呜”一声呜咽传来。退出的指尖和微微开合着的蜜裂牵起一条银丝，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泽。而股间也因再次的高潮变得一塌糊涂，身下的床单洇湿一片。

把黏糊糊的手指送到嘴边，习惯性地正要开口舔舐，却犹豫一下，又看了看结衣羞红的脸颊，最终还是从旁抽出纸巾轻轻擦去，然后重新搂上她的肩头。

“好点了吗？”堇柔声问道，但意外地并没有得到回答。

堇不再追问，在发顶落下一个轻吻，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她汗湿的长发。怀中她的身体微动，蜷缩着往怀抱深处钻了钻，再度瘫软下来，脸颊贴在起伏的胸口，仿佛在听自己心跳的声音。

“还……我们去洗个澡好不好？”堇顿了顿，“两个人一起。”

“嗯……”细若蚊吟的回应，鼻尖蹭着堇的锁骨。

“乖乖等会。”说着吻一下额头松开胳膊，正待起身，衣角却忽然似被下意识地攥住，但还没等堇开口，又“啊”的一声再度放开。堇微微笑了笑，又吻了一次额头，给结衣披上毯子，爬下了床。

浴室里响起水流声，氤氲的水汽里，堇呆坐在浴缸上，怔怔地望着水龙头，浴缸里的水面快溢满时才回过神来伸手关掉。磨砂的浴室玻璃一片模糊，沾着白蒙蒙的水雾，什么也看不清。

堇回到卧室，看见结衣正抱着膝盖蜷在毯子里望着自己。来到床边，开始脱起衣服，结衣便立刻慌乱地别开了脸，却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窥视。衬衣和裤子一件件滑落，结衣倒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裹在身上的薄毯。

当堇褪下仅剩的内衣，结衣羞怯地用双手捂住眼睛，却又悄悄岔开指缝，瞥见了堇背上未完全消退的抓痕。“啊呜……”结衣猛地闭上眼睛，泛红的眼角渗出些许湿润。堇顺着她的视线寻去，一怔，不禁无声地笑了笑，转身蹲在床边，轻轻搂住她的脑袋。

“现在知道害羞了？”堇的气息温柔地拂过她轻颤的睫毛，“刚才抓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话音未落，结衣就整个人扎进她怀里，手搭在光裸肩头，滚烫的脸颊紧贴着堇的锁骨，再不肯抬起来。

堇乘势将她抱起，站起身往浴室走去。草草冲完身子后，带着怀里的她缓缓踏入浴缸，结衣的脚尖刚触到水面，便因略烫的水温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再次试探过后才放心下来，悬在水里。温热的水面漫上两人的身体，堇在浴缸里坐下，依然把她放到膝间，背靠着自己，但结衣却挣扎着起身，转过来抱住她的脖颈，把湿漉漉的脑袋贴在胸前。

堇捧起一掬温水在结衣肩头撒下，水流拂过后背的感觉让她一阵轻颤，脚趾下意识蜷缩起来蹭过浴缸底部，划出轻微的声响。环着胳膊的双臂微微用力。

“这样子，姐姐没法给你洗哦。”堇的手抚上结衣的脸颊，把散落在面前的几缕湿发拨到耳后，轻捏着耳垂。结衣眯起眼晴，舒服地吐了口气，但仍然没有要动的意思。

没奈何地叹了口气，堇拿起搭在旁边的湿毛巾，轻轻擦拭起结衣的后背，胸前的身体微微颤动。堇并未在意，仍旧轻揉而细腻地擦洗着，但渐渐地，肩头越来越明显的抖动让她放下毛巾，转而搂了上去。

“……爱哭鬼……”轻轻刮了刮结衣的鼻尖。

结衣吸吸鼻子，咬着下唇轻轻摇头，带着鼻音怯生生地呢喃：“下次……还能约姐姐吗……”

堇闻言有些愣神，苦笑了一下，脸颊贴上结衣的头顶，轻轻“嗯”了一声。

氤氲的水汽中，浴室的橘黄灯光在水面破碎、摇曳着，在弥漫的水雾中反射出朦胧的光晕，包裹起浴缸里两人相拥的身体。残存的水滴从水龙头一点点滴落，响起仿佛时钟的滴答声，在水面荡开一层层涟漪。